三人闻声,顿时如晴天霹雳,阿诺本以为战火已经烧到了自己,清者自清,等子歌公主走了之后,便好好的跟青砚谈一下他的终身问题,没想到青砚此刻把素锦拉出来当炮灰,顿时觉得大事要不妙,赶紧进门查看究竟,只见子歌公主羞恨难当,奋力甩了青砚一个耳光,大声说了句“我恨你”便掩面而走,正撞在了刚进门的阿诺身上,阿诺完全没有防备,却被子歌公主推到一边。t
阿诺不知道此刻该不该去把子歌公主追回来,回身却见青砚整个人神色黯淡,骤然之间松开了素锦的手,内心已了然几分,说道:“你若不喜欢他,直接告诉她便好,何必编造这么不靠谱的理由来骗她!”
青砚眼神迷离,看着子歌公主消失的地方,说道:“我和她都是婚姻由不得自己的人,早点断了念想,对俩个人都有好处。”
阿诺仰头看着青砚双眸闪烁,说道:“她是公主,万般由不得自己,你却是孤身一身,你若是有这心思,我十分愿意成全你们。”
素锦把身上的衣服披好,打了个哈欠,说道:“小姐别在为难青砚师兄了,他有他的难言之隐,总之青砚师兄非那公主的良人,早早断了她的念想,也免得她再来这里纠缠不休。”
阿诺盯着素锦的双眼,问道:“你说他的难言之隐是什么?还是,你……?”
素锦原本还是一副悠闲淡定的样子,见阿诺的逼问不是很友好,说道:“小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那方便很正常的好不好。”素锦本就是个清傲的性子,时不时的还会有些孩子般的天真纯洁,此刻脸已经涨得通红,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已经躲到青砚身侧一丈开外。
阿诺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希望此事就算是到一段落吧!否则子歌公主若是再来拜访,孟公子的事情迟早会被发现。”阿诺用手戳了下低头不语的青砚,“如果有一天你相中了谁家的姑娘,不要像这次一样拿我和素锦做挡箭牌,我是真心希望看到你幸福的!”
青砚说道:“多谢小姐。我要出去做事了。”说罢便礼貌的转身而去。
阿诺看着一侧的素锦问道:“他之前也是这个样子么?”
素锦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说道:“他一直就是这样子,天衣无缝,谁人能走进他的心里那!”
青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柜台之上的,身边的人向他打招呼,他笑着回应,别人向他询问事情,他也一样笑着点头,仿若内心有一个什么东西,瞬间被抽空了一样,他不得不努力去找新的东西去填补,可是无论他怎么填,却依旧填不满。
刚才子歌公主的面孔一直在他眼前浮现,他并非无情,也并非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可是那又能怎样,俩个都无法把握自己未来的人走到一起,却依旧是看不到未来的人生。他不知道那股子自卑从何而来,十几年却一直埋藏在心里。
那昊王子在益州是公子的秘密常客,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哪里有半分痴傻之相,外界的传闻本身就不可信,若是子歌公主见到昊王子本尊,又怎么还钟情与他这小小的下人。想到这里他不禁涩涩一笑,之前还曾经不明白公子为何对夫人这般在意,宁可自己心里难受,也不想让夫人吃半点亏,如今看来,情爱这东西,一旦陷入,哪还由得了自己。
子轩的身体在素锦的调理之下慢慢的好转,青砚却整个人如同大病一场,俩腮瘦了一大圈,阿诺知晓他的辛苦,便叫素锦多开写温补的食谱,她亲自下厨,无奈劝人难劝心,有些事,还是要自己慢慢想明白,才能真正的走出来。
最近这段时日阿诺起的比较早,一则子轩的好转让她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张依依自从上次走后便没有再来到访,俩人对当日发生的事情就如同约定好了似得,谁也不再提及,仿佛一切都未发生一样,又恢复了平常,再则青砚最近实在忙碌,不但要应付柜上的一切,还三天俩头被叫去商会,据说是朝廷为了安抚钱江水患的灾民,建业的商户纷纷集资捐款,莫言醉便也在那集资的名单之中。阿诺许久不插手酒坊的经营,自从酒坊抵给王行之后,便更是懒得翻账本,如今见青砚为此急的焦头烂额,定知其中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一早她在柜上,有官兵拿着请柬说道:“大都督邀请莫言醉的青砚总管去天香阁吃酒,这是请柬,希望青砚总管立即随小人前往。”
阿诺接过请柬,说道:“青砚最近身体不适,不知我可以代他前去么!”
官兵脸色不悦,问道:“大都督请的是青砚总管,你是哪来的女子,做的了主么?”
阿诺把手中的请柬摇了摇,笑道:“我是莫言醉的东家。”
官兵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笑脸说道:“原来您就是传说中的陈老板,小人不知,请陈老板恕罪,既然青砚总管的身体欠佳,陈老板前往也是可以的。”
阿诺见惯了官兵的势力,遂说道:“好说,好说,容我换身衣服,随你前去。”
此刻青砚已经从后面出来,说道:“小姐安心在家等我,青砚去去就回。”说完便笑着对那官兵说道:“官爷,有请。”
青砚就这样的把阿诺扔下走了,走时连一句招呼都没有打,阿诺随着青砚出去,却见青砚上了那辆马车,回头示意阿诺回去,阿诺心中沉闷,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自己却不知是什么事情,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匆匆走进后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