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只是商场上的陌生人罢了,为了各自的利益。
“年薪随你开。”古淑敏看着他。
“如果我说不呢?”他嗓音淡淡的,很是镇定。
古淑敏紧紧盯着他,仿佛想要透过他看清楚他的一颗心,“你是想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着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若是想拿这个来威胁我让你和何姿在一起,你休想。”她回答地毫不犹豫,切断了后路。
君喻并不想让母亲对何姿存在着如此大的隔阂,“她有什么错,让你对她抱有这么深的成见!”
“你忘了你爷爷是怎么去世的了?”她压着火气质问道。
“安雅当年已经付出了代价,您还想怎样?不关她的事!”
若是何姿知道君家对她抱有这么深的成见,会顾及得更多更多了,如今的思绪,她恐怕会退步的。
古淑敏知道儿子已经回不了头了,再说什么都已是徒劳,她太累了,“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只求你还能有一点的心去顾顾君家,君氏是你爷爷和父亲一手创立的,你若不想让你爷爷在九泉下不得安宁,你父亲遗憾余生,就去管管君氏,你就只是君氏聘请的人,领年薪的。”
她说完这番话,就什么也不再说了,起身离开了。
她的这番话,说得太重了,让君喻背上了罪人的恶名。
这无异于是在逼他。
晚上回去时,何姿在等他,晚饭也没吃,摆放在餐桌上渐渐变凉了。
佣人也没有办法,劝了几次无果,见了君喻,小心翼翼地低头站在身后。
“不吃饭可怎么好?吃完了再等我。”他抱她入怀,十指抱着她单薄的脊背。
何姿靠在他的肩头,闭上了眼。
这个男人,什么都不说,却比说了什么更让她无奈。
他在外面很累。
“吃饭吧。”她的声音很轻,在他耳边响起,有着一种莫名的安抚人的能力。
隔天,君喻很早就出了门,在床头给她留了一张字条,私下和佣人嘱咐了许多需要注意的事情,让她有事就打电话给他。
其实在他走时,何姿就站在阳台上,看着他的车缓缓驶离别墅。
有了太阳,却跟没有一样,头顶上是阴天。
今天是他的生日,其他人都忘了,连他自己都忘得干净,只有她还记得,怎么样就是没忘记过。
下午,她对佣人撒了谎,说自己要去集团找君喻,给他一个惊喜,让她不要跟君喻说。
佣人不是很放心,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想着到时候先生见了她应该会很高兴的吧。
她独自出了门。
徒步走了许久,打了一辆车,到了一家蛋糕店前。
店里的蛋糕琳琅满目,各色各式,她在橱窗前看了许久,选定了一款蛋糕,“就要这个了。”
“马上要。”
店员点了点头,“好,尽快。”
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静静等待着。
身旁放着厚厚一摞报纸杂志,专供客人闲暇时打发时间用的,她随手拿起一份看了起来,在翻开的首页上就看见了君喻,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是那样的光彩照人,很是好看。
这是好久之前的杂志了,再从中抽出一本翻开,上面刊登着君喻与另一当家花旦共同进餐的照片,媒体报道称两人关系不一般,动作亲昵,传出了绯闻。
仔细看,那个当家花旦也很是亮眼,长得漂亮,笑颜如花。
她在店里等了许久,杂志都看完了,蛋糕做好了,她从兜里拿出钱,还是君喻新年给她的钱。
拎着蛋糕盒子出了门。
黑色座驾在路边驶着,车闫随意往路边看了一眼,谁知恰好看见了何姿,正犹豫着要不要跟先生说,但还是开口说了,“先生,小姐在路边。”
话音刚落,傅施年正在滑动的笔尖顿时停顿,侧目朝窗外看去。
真的是她。
车闫不知道说出口,对于先生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何姿拎着盒子在路边走着,默默无声地低头走着。
傅施年的眼神极其复杂,看不清里面含着什么东西,太多了,一直在看着她的身影。
再次见她,心里是什么滋味呢?不知道,数不清了。
何姿在路边的橱窗中看见一件件男式衬衫,没有人穿衬衫比君喻更加合适了,就好像是专门为他定制一般。
生日不都是有礼物的,不是吗?
她推门进入,店员见了她对她热情有礼,亲切地为她介绍着一件件的衬衫的材质特点。
何姿看着一件件衬衫,伸手指尖触摸。
看了很多件衬衫,最后脚步停留,站在一件简单款式的白色衬衫前,店员滔滔不绝地为她介绍道。
她很喜欢这件衬衫,很适合他,穿上应该会很好看。
“这件吧。”
店员马上将这件衬衫打包,前去收银台结算。
当付款单子交到她手里时,她才发现这件衬衫有多昂贵,大大超出了她身上所带金钱的范围,是她忽略了这一点。
“不好意思,我钱不够。”她从单子上抬起头,对店员略带歉意地说道。
谁料,店员刚听见这句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没钱!没钱来买什么衬衫啊!
“没钱你买什么啊!装什么富人啊!成心来捣乱的吧!”当看见她身上穿的衣服时,都是国外顶级的名牌货,在时尚杂志上才刚登出来,以为她是大富大贵人家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