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天气逐渐变暖,花盆里的花都开了,掩在绿叶中或是仰头晒着阳光,朵朵慵懒惬意得很,何姿站在花盆前,低头认真地修剪着错综的枝叶,剪去枯黄的叶子,也不丢掉,直接放在了泥土上。
落叶归根,不是吗?
一盆盆的花朵被修剪得很是精神,在阳光下泛着晶亮的光,绿油油的,生机勃勃。
飞鸟吃饱了狗粮,伸了伸懒腰,懒洋洋地卧在她的脚边,不肯走开一步,有时用脚尖点一点它的身子,它才会懒懒地挪一挪肥肥的身子,就是是不肯动,舒展着毛发晒着太阳。
君喻说,这只狗吃得多,变得越来越懒了。
她掌心的狗粮没少过,一天喂五次,似乎很喜欢看着它吃东西的样子。
君喻看着她喂狗,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小心它撑着。
这狗吃得多,也不运动。
何姿看着掌心里的狗粮被狗吃完,淡定地回了他一句,飞鸟消化快,喜欢吃。
闲暇时,她坐在摇椅上看书,狗就卧在她的脚边,一声不吭,昏昏欲睡。
君喻每每看到这个画面,心里平静万分,眼睛就移不开了,很喜欢看她。
一个女人吸引男人的,面貌和身材是次要的,若是作为主要的,那男人也就不值得去看了,因为它们始终有一天会衰老松弛,失去年轻时的光泽亮丽,气质内涵恐怕才是最为长久以至于一生的,那些会宛如一杯清茶在岁月中永不失味,足以维系一生,世上再不会找到第二个人能够代替。
何姿上学时,和同学一起走在路上,身边不时会路过其他年级里的男孩子,那个同学会很兴奋地跟她说着哪个男孩更为帅气好看,再询问何姿的感觉,她会很迷茫地转头去看那人的背影,半点没记住那个男孩的脸,无从说起。
她那时觉得自己长大后,要嫁的人不是帅气的,而是有气质内心的,一个好看的花瓶无半点实际用处。
遇上君喻后,她觉得什么都圆满了。
何姿看着书,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茶不知何时已放在桌上,阳光中都弥漫着花的清香,很是好闻。
低头看书久了,脖颈难免会觉得酸痛,向后仰靠在摇椅山,一双温暖的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肩膀,不轻不重地为她缓解着酸痛。
“好些了吗?”君喻站在她身后,她的头靠在他的身上。
“嗯,好多了。”确实不怎么酸痛了。
“休息一下。”看书的时间长了,会累。
何姿听了他的话,合上了书放在一旁。
飞鸟总算动了动身子,毛绒绒地缩成一个白球窝在她的脚边,眯着眼睛舒适得很。
阿姨经过客厅时,透过落地窗看见了花园里的他们,露出会心一笑。
一日三餐,都是君喻亲自下厨做的,厨师每日清闲得很。
餐桌上的饭菜换着花样做,烘焙的糕点也按照她喜好的口味,他对美食的要求极高。
某一天,买了一个松露蛋糕,何姿很喜欢吃,吃了一大半。
君喻便开始在菜谱上研究起做法来,做了好几次都觉得味道达不到要求,最主要的原因还出在松露上,决定亲自去挖取新鲜的松露,当即便让宁歌查了t市种植松露的地方。
好在,t市真的有这样一个地方,在郊外清静之地,风景空气很好,融入大自然。
他是想带何姿一起去的,去郊外走走也好。
何姿得知,点了点头答应了,还没亲眼见过松露是如何在土中挖出的,心生好奇。
他为何要去挖取松露,她是知道的,还是因为她的原因。
第二天早上,君喻亲自开车和她一起去了郊外,路上发着朦胧的薄雾,散着微微的湿气,君喻为她加了一件衣服,郊外比城里的气温要低一些。
开出城市,沿途的风景越来越漂亮,远处的山坡上,还可见葱绿的灌木草叶和星点的花。
不见什么人,只有他们一辆车徐徐开着。
君喻让她再睡一会儿,离到达的地方还早,何姿却摇了摇头不肯睡,错过风景觉得可惜。
她一直都喜欢这样的风景,不是吗?安静平和,自然随性。
车开了几个小时,挖取松露的园子终于到了。
有人已在外面等候他们,为了给他们带路。
君喻给何姿打开了车门,牵着她的手下了车,细心地将外衣上的两颗扣子扣好。
园子的负责人友好地和他们打着招呼,露出微笑迎接。
君喻始终牵着何姿的手,淡淡地和负责人简单地说了几句,嘴角有示意性的笑。
负责人在前面带路,引领他们进入园子,园子很大,宽阔的黑色土地上一片空旷,空气中隐约能感受到些什么。
“那边的是黑夏松露,这边这块是佩里戈尔松露,原产地是在法国,我们这里培育地也很好,如今可以挖取了。”负责人一一介绍道。
身后有人牵着一只雌性猎犬,专门用来在泥土中采集松露的。
在法国,人们习惯把母猪当作收获黑松露的得力助手,母猪的嗅觉极其灵敏。在意大利,人们更喜欢用经过训练的雌性猎犬来寻找白松露。通常,猎犬会用它的爪子在松露所在的位置上做个记号,等主人来后用小耙子小心翼翼地从土壤中将珍贵的松露挖出来。
采集的方法都很有趣。
何姿转身恰好看见了那条猎犬,毛色黝黑。
她忽然觉得有些庆幸,轻轻地对站在身旁的君喻说道:“幸亏今天我身上没带狗粮。”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