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好,也不是在任何时候都是好的,总也有生气的时候,若是在那时还做得脾气好,就是懦弱了。t/
“做得好。”君喻称赞道,没什么不对。
何姿回想起那时候的事,自己真的是气得不行,当时还存着坏心眼。
“当时我回家走在路上时,还想过打个匿名电话给校长,举报投诉他,好好地报复一下他。”咽不下那口气,自然就存了这样的心思,有点坏,“可到了最后我还是没打那个电话,想当个坏人都不成。”
她很苦恼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君喻揉了揉她的后脑,手掌温暖,“小姿心很好。”
连何姿自己都觉得坏人不好当。
“你呢?你有过吗?”她抬眸望着他,很感兴趣这个话题,想知道他曾经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有过。”谁从小到大没有脾气不好的时候,他也一样不例外。
“上小学时,几次考试没有按照老师的要求,几次连着都是不及格,我不服气,趁着天黑去车棚把他的车子轮胎轧漏了气,顺便将汽车的几个重要零件卸了,导致车发动不了。”
训练有素地做完这一连串的坏事后,急忙躲到车棚的角落里,等到老师前来开车,当看到他气急责骂的模样,捂嘴偷偷笑了。
记得当时,和自己做这事的还有一个人,傅施年,他对车最熟悉,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考试偏就不按着寻常路走,做了坏事后,躲得无影无踪。
此时再次挑起当年小时的旧事,回响在耳边,沉浸着泛陈的旧色,怀念的意味余音袅袅,心境早已不同了。
他清秀稚嫩的音容恍若仍旧浮现在眼前,两人并肩走着,总能有很多要说的话,勾肩搭背,一路走回家,无论是是他家吃饭还是去他家吃饭都是再随意不过的事。
年少的时光,随意无虑,他至今都清楚地记得那个傅施年。
都没忘记过。
何姿不知道他小时候还做过这事,比她厉害,很是生趣。
“真想不到。”她以为他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听老师的话,认真学习,真想不到他还留着这手,看不出来。
君喻再说起小时候的事,也觉得那时的自己勇气可嘉,笑了起来。
“你比我厉害,我承认。”比不过他,何姿甘拜下风,同样都是小时候,他做出的事大胆很多。
他听着她的赞叹,莞尔一笑,那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着也忘了,就是心里堵着一口气,意图简单得很。
可终究还是良善的不是?起码卸下了零件让车当场就坏了,不是在开的中途中坏的。
何姿还真想亲眼看看他当时做的事,可惜没有那个机缘。
肯定会很有意思就是了。
开车回去的途中,何姿打开了车上的播放机,点了一首法国悠扬的田园风大提琴,音调婉转,醇厚悠长,听来引人入梦,犹如身临其境。
让夜晚的回家,舒适平静。
何姿闭着眼睛欣赏着,渐渐的,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君喻侧目,眸光柔和,将一旁的外套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把音乐关掉了,车速减缓。
何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家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睡觉的,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看到的总是最熟悉的卧室天花板,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
竟一点也没发觉。
在君氏集团里做了将近一个半月的翻译,就没有再做了,一方面是君喻不想她太累,担心她的身子,另一方面也是她自己想好好休息一下,确实,在任职翻译的一段时间内,起早贪黑,与大多职场人员一样,一天忙碌得很。
古淑敏怕她在家无聊,常常会和她一起外出逛街,偶尔和朋友吃饭。
有时君喻回来后,看着夫妻二人亲密得很,便无心地从嘴里随口而出一句话,“快生个孩子,家里也热闹些,小姿也不会觉得无聊了。”
提到孩子,不管如何,都是何姿最为牵挂的地方,她也很想要一个孩子。
君喻是知道的,孩子都是靠缘分,时机到了,孩子自然就有了,强求不得,所以关于孩子他是不着急的,慢慢来。
说实话,何姿是急的,很是注意顾及着自己的身子,经期是否正常,是她最为担心的。
中药还在喝着,从来没有断过,喝着喝着就喝惯了,时间久了,甚至连苦味都觉得淡了。
君喻有次看着她喝中药,索性拦下了,端走了药碗,说道:“别喝了,苦。”
他看着都苦,都喝了这么长时间了,够了,经期不是来了吗?还喝什么?
何姿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固执地端过他手中的药碗,“要喝的,不能断,断了就不好了。”
一个孩子,有些折腾她了。
古淑敏提起关于孩子的话题多次,无非是催着夫妻二人快点生个孩子,毕竟年纪不小了,过了最佳生育年龄就不好了,她也喜欢孩子,可以帮他们带带孩子,两全其美。
君遥有时都在取笑她,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当奶奶太急切了。
古淑敏也不反嘴,只是笑着。
乐宝儿在微信上发了几张孩子幼儿园毕业的照片,木桐长高了,也长得越来越好看了,清秀可人,穿着校服拿着毕业证书微笑地站在阳光下,或是和全班同学一起合影的照片,亦或是和父母的合影。
幼儿园毕业了,意味着他长大到了一个阶段,接下来的小学,又将迈上新的台阶。
何姿在微信上看见了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