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要是不经历风雨,挫折,困难,又怎么会成长呢?
成长里面,这些是必不可少的。
聚散离合是成长中必不可少的奏鸣曲,相聚是欢,散开是伤,离别是悲,复合是喜,欢伤悲喜,交错重叠地在分秒间上演,措手不及或心有预料,而我们能做的就只是妥协承担,要发生的总是拦不住的。
晚饭后,君喻会陪着何姿躺在阳台上的摇椅上仰视着夜空的星星,有时天上的星星会比往日多,颗颗闪闪发亮。
何姿说,那些多出的星星是一个又一个的人,升到了天上,化作了星星,灿烂璀璨,俯视凝望着某些人,在默默守护着他们,说不定她想念的人就是其中的一颗星星,那颗星星就正在看着她。
说到这时,她会笑,嘴角显露出淡淡的温馨的笑,望着眼前满天大片的星星。
君喻伸手从身后抱住她,对,有颗星星是看着你的。
她的外公不曾离开过她,还在天上的某个地方守护着她,所以她要笑着迎接新的生活。
高三的课业更为繁忙了,是高中时期最为黑暗艰辛的一年。
她大学的目标是英国的曼彻斯特大学,和君喻一起去英国,三年之前两人早早就说好的。
君喻站在厨房里的吧台前,挽起袖子,修长的手指在削着苹果,一圈圈苹果皮从刀沿脱落,一直连续不断,把苹果切成大小相等的一块块,摆放在水果盘里,芒果,橙子,皆熟练地去了皮,留下果肉放盘。
从他手下用刀切出的水果,更像是艺术品,颜色搭配恰到好处。
“吃一些。”他的脚步放得很轻,走进她的卧室,把切好的水果放在桌角。
何姿低头认真地做着习题,笔尖在纸上动得快,字迹工整,写了很长时间没有休息过。
“嗯。”听了他的话,放下了笔休息,手有些酸疼。
刚想伸手去拿水果,右手就被一块白色的湿毛巾包住,细细地被擦拭着,这才想起这人的洁癖症不轻。
君喻不着痕迹地揉了揉她的手腕和手指,写得久了,怕她酸疼了。
擦干净手后,拿了块苹果放进嘴里,“挺好吃的,甜。”
君喻亲手挑选的水果,怎么可能会不好?
她吃了几块,觉得好吃,见他看着她吃,自己却不吃,怎么都觉得不好意思,伸手拿了一块芒果放到他嘴边,“你喜欢吃芒果。”
他张嘴吃了,眉间是柔和的。
“什么时候可以睡觉?”看了看表上的时间,不早了。
何姿苦恼地看着桌上几张试卷,还没做完,“还需要点时间。”
“你早点睡吧,不用顾我。”他学业事业兼顾,自然要早点睡,不用陪着她。
“还有一点工作没做完。”他淡淡地开口说道。
很多个晚上,君喻都是这样回答的,她伏在桌前做着习题试卷,他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文件资料,她几点睡,他就几点睡,手上的文件是白天早早看好签好的。
更多时候,她趴在试卷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是他抱着她走进卧室,给她盖上被子。
桌上的书本作业,他会收拾好一一整,这样可以让她早上少点时间收拾,多睡一会儿也好。
餐桌上的饭菜,每天总能看见新花样,每日不同,他花心思看着菜谱按照她的口味做出的,要是她多夹了几口的新菜,第二天总是又能看见在餐桌上。
宁单曾对韩逸说过,君喻对何姿用的心,是我们不能够想象的深。
晚上,时间还早,君喻提议让何姿陪他一起去超市购物,这段时间她没怎么出去过,每天的生活都是两点一线,埋没在题海中,顶多有时回她母亲那边,太拼命。
想和他一起去曼彻斯特大学,她集中了所有精力,全力以赴,他每天看她困得趴在书本上睡着时,心里是不忍的。
“冰箱里所剩下的东西不多了,要一起去超市吗?”他穿着休闲宽松的针织衫向她走来,一身很家居,随意自然,询问道。
她在思考着习题,嘴里念念有词地背诵着什么公式,后天有一场模拟考试,正在为它做着准备。
“不了,还没做完。”她一门心思都扑在题海里,没时间去做其他事。
君喻看她凝神认真的样子,没那么容易爬出来,好学生当得太认真了。
“楼下的大爷每天看着我出去时,话里都有问到你,说怎么没看见你,长时间不见也挺想你的,我说你很忙也很累。”他沉吟了片刻,说道。
何姿不觉得什么,“那代我向老人问好。”
“嗯,他要我转达一句话给你,年轻人,煮成熟饭也没什么,就是别太纵容过度了,要保重身体。”他说这句话时很淡定,好像这句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似的,不以为意。
话音刚一落,这句话成功地让何姿的精神紧绷觉得呛声了,笔不小心从手中滑落滚到地毯上,呆呆地抬头看着他,惊得说不出话来,没成想自己一直没怎么出门竟留给人这样的思想,侧颊上陡然飞上了两朵红云。
被人这样想象,怎么都觉得没有面子。
试想,一套房子里住着一男一女,孤男寡女在一起,男的每天出去,女的不经常看到出去,被人想成是那种事情也是情有可原,毕竟现在时代进步了,思想也跟着时代飞速前进了。
不纯洁了。
她丢下了书本,赶忙站起身来,“我陪你一起去超市吧。”
“好。”她没看到的是,君喻在转身的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