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若兮就跟着安雪泽回了卧龙村,到卧龙村时刚刚赶上吃午饭。a市到卧龙村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倒不是安雪泽车开得快,而是他出发得早。
当他敲门时,安若兮和顾陈远还睡着,顾陈远当即就甩了脸色,可是安雪泽难得的硬气着从门边挤了进去。他可不敢多耽搁,要是再被那些可怕的老婆婆逮住,那他今天肯定又是白忙活。好在安若兮没有为难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跟着他出了门,可回头间又头疼了,顾陈远抱着安若兮呆在大门口就是不撒手!
安雪泽是鬼头鬼脑的躲在车里注视着周围的一切,直到顾陈远亲手将安若兮送上了车才吐出了一口浊气,可是顾陈远的话又让他浊气顿生:“保护好若若,不然……”
有些话说出来也无所谓,但是怕就怕话只说一半,而且还是带着一股寒气说出半截话,安雪泽赶紧点头,然后开车就走。
……
“安安回来了啊!”
安若兮和安雪泽是一起下车的,但是大伯母却似乎没看见自己的孙子,直接搂着安若兮,那架势比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还激动,瘆的安若兮一声的鸡皮疙瘩。
安若兮用她已经发麻了的脸扯出几丝笑意,任由大伯母搂着她的肩往餐厅里引。餐厅里已经做了满满一桌人,因为冬至已过,很人又出去了,安家老宅自然就冷清的多。
“爷爷好!”安若兮规规矩矩的一一打了招呼,然后坐下来“食不言寝不语”了。
饭间餐厅里除了碗筷声和咀嚼声就再无其他,但是眼神却是各有种种。有打量的,有羡慕的,有不屑的,有巴结的……安若兮觉得这顿饭后一定要好好运动运动,不然还真会消化不良。
安若兮是食不下咽,安康文也是食不知味。
这些天他心里总是不安的,到了这个年龄怕也是常事了,他看了一干子女儿孙的神色。然后搁下筷子站起来。小儿媳想上去扶,可是他却是摇摇头,对着还闷着头的安若兮说了一句“安安跟我来”,便踱出了餐厅。
安若兮是犹如听到了圣旨,连忙搁下碗筷追上去,将已经开始了的窃窃私语抛之脑后。
安康文却不是回客厅书房,而是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回了房间。
安若兮一肚子的疑惑,却只是沉默的跟了进去。安康文的房间很简朴,一张床一张书桌,再然后就是壁橱和山水画。这是第一次进安康文的房间。环视了一番。却听到轻微的“轰轰”声,循声望去墙上居然出现了一扇门,而安康文正站在门口向她招手。
安若兮惊诧不已,虽然知道这座老宅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历史。但是没想到还有这么原始的密室。
迟疑着跟了进去,安若兮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间密室足有四五十平方米,诗词画作,金银器皿,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博物馆。
“这是我们安家几百年的积蓄。”
安康文根本没有注意安若兮的惊讶,而是像呵护婴儿一般的用目光洗洗洗礼着一幅幅一件件珍藏。
安家是传承了几百年的望族,若不是经历十年浩劫,保留下来的东西将会更多,但是这些都不是安康文想要给安若兮看得。他颤颤巍巍的在墙上又是一阵摸索。“轰”的一声,密室里居然还有密室,只是这个密室不大,只有两三平米,但是就是这两三平米却让安若兮惊得合不拢嘴!
这个两三米的密室正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人,眉眼间安若兮觉得颇有些熟悉。这还不是她最惊讶的,最让她惊讶的是靠左墙的玻璃橱柜里居然是与画上一样的凤冠霞帔!这是真正的凤冠霞帔!昏黄柔和的灯光下,女性人形模特正穿着凤冠霞帔站在玻璃壁橱里。
安若兮看着安康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也太震撼了!
“这可是真的凤冠霞帔!”安康文笑眯眯的回应着安若兮眼里的疑惑,“这还是明朝皇帝赏赐给我们祖辈的,保存的非常好,丝毫不妨碍穿着。现在我就将它们留给你了!”
几百年的文物!安若兮没有注意到安康文的最后一句话,脑子里只是盘旋着那句“不妨碍穿着”,她觉得挺可笑的,怎么可能!她知道凤冠保存的很好,因为是金器所以尚能使用。但是这用布制的霞帔可就不好说了,经过几百年哪还有能穿的道理?
“你爷爷还没老年痴呆,还知道自己说的什么话!”安康文拿起拐杖就在安若兮头上轻轻一敲,安若兮连忙夸张的跳了起来直喊痛。看着安若兮这样子,安康文乐了,道:“自这套凤冠霞帔上次下来后,祖上每隔几年都会找人修复,虽然后来因为战争和动乱耽搁了一段时间,但是后来我特意带着它们去了国外,金丝银线的没少花费人力物力财力,它们能穿!你订婚那天就穿它们吧!”
“我穿?”已经不能用震惊一词来形容安若兮此时的情绪了,不说这真正的凤冠霞帔是多么名贵,单说这订婚典礼,也不需要这么隆重啊!安若兮连连摇头:“这也太名贵,太隆重了,不合适不合适!”
“怎么会不合适!”
安康文当即就瞪眼了,见安若兮苦着脸,也明白她的真实想法。不是不喜欢,不是不合适,而是担心她的那些伯伯婶婶哥哥嫂嫂们有意见。这个体贴的小孙女啊!
安康文握住她的手,温和道:“这套凤冠霞帔应该是你得的。作为爷爷,我希望自己最喜爱的孙女以最美的形象出嫁,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