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离得越近,那种疼痛感就消失地越快,其实我并不想这样,羽澈终于离开了我的唇。
我紧抿双唇,再不言语,我眉头深深蹙起,他用额头抵着我的,轻声耳语道:“以后别再这么傻了,青离,你可不能死。”
我凄厉地一笑,眼中尽是浓浓仇恨,我抬眸望着他道:“我为何不能死,说到底你还是想要青殇之力,我其实都知道,谁都不傻,你也用不着把我当傻子。”
他邪邪一笑,冰蓝的眸子乍隐乍现,我轻咳两声,身子这才完全好转过来,我挑一挑眉,眼底尽是柔迷光华,却不是为他。
眨眼间便入了夜,夜风来袭,冉冉在衣,我仰一仰头,生生将泪水逼回眼眶中去,我从此刻在心底里发誓,再不会流一滴泪,在他面前。
我维持出一个淡淡的勉强的笑容,羽澈抬手扫过我肩上的落叶,留下一阵淡淡余香,我深吸一口气,仰首看着这翠绿的树顶,满目苍翠,却抚平不了内心的伤痕。
我缓缓站起身来,道:“你有办法让阿桃和她夫君相见的是不是,帮她。”
我的语声十分沉稳,月自东边的树梢上缓缓升起,只是银白一钩,纤细如女子姣好的眉。
羽澈的目光很冷,他双手后背,冲着我淡淡道:“为何要帮?”
我沉了沉心,暮色四合的天空半是如滴了墨汁一般透着黑意,正如我此时空空的心境一样。
我冷冷道:“算我求你。”
他却似没有听到我的恳求一般,眼神直直盯着我,没有半点光彩,我的心中猝然一痛,他浅浅地说道:“你还是太天真,这世间有那么多的苦难,你若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要去帮,你干脆就不用活着了。毫无意义,浪费时间。”
他的语声清清冷冷的,不带有一丝情感,我微微沉吟。过了半晌,方缓缓同他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我现在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他笑了,那个笑容是如此的明媚动人,任哪个女子看了,都会心动的吧,可我此刻的内心却悲寒似冬。
他撇撇嘴,道:“你真想帮他们?”
我自然是忙不迭地点了头,他亦随之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但这是最后一次,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去管别人的事儿了。”
我眼中的喜色渐渐流露出来,凝神思索片刻,声音沉沉如滂沱大雨。“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他拉过我的手,南风城的夜是有些凉的,尤其是当风拂过 面颊的时候,刺得生疼,就如我从前在皇宫,在王府的那段时间。那个时候,他还是莫蜃,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
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来,愿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但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小小愿望,我想。此生也许都不会实现了。
我颓然转身,惊起了一地的尘土,顺着我的衣摆纷扬,复又慢慢落下。
他的手依旧很凉,和那个人。完全不同。
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脑海中总是在不断地浮现帝蜃和沐尘的脸庞,十分清楚的出现在我的印象里。
却摸不到,只是如影子一样。他握着我的手很紧,似乎怕我挣脱一般,我只是笑,切齿冷笑。
他毕竟是想多了,我此刻已经是无欲无求。
去到阿桃屋子里的时候,她正站在窗边,风就那么直直吹了进来,窗台上斜斜插了枝桃花,花瓣被吹的舞动起来,阿桃的背影很美,一身橘色纱衣傍身,映着这浓浓的夜色,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
而她夫君此时就揽着她的双肩,陪她一同看那绝美夜色。
“夫君,公子说你在我身边,虽然我感受不到,但是你一定能听见的是不是?”她的语声充满了柔情蜜意,话语似绵绵春雨,带着丝丝暖意落在耳际。
她的夫君轻轻点一点头,阿桃似是能听见一般,笑着道:“我不知道你一直陪着我,怪不得每次入睡时,都像是在你的怀中一样,那种熟悉的感觉。”
我的心开始绞痛,人生最痛苦的,并不是生与死,而是明明对方都在,却看不见,摸不到。
我清咳了两声,阿桃听见声响连忙转过身子来,她笑着朝我走了过来,笑道:“公子你来了,快坐,我给你们沏茶。”
我的目光有些悲戚,朝她摆摆手道:“不必了,我,我朋友说答应帮你们了,但只有今天一晚上。”
她的眸中立时露出了浓浓喜色,但只一瞬,就蒙上了一层死灰,我不解她为何会有这样的眼神,正要多问,她便轻叹一声道:“一夜,也太短了。”
羽澈朝前走了两步,立在她与她夫君的面前,温然道:“就一夜,见与不见在于你,我本不愿帮的,若不是她一直求我,我也就随之而去了.‘
阿桃一听这话,立时着急了,连忙道:“不不不,公子你千万别误会,我想见他,哪怕,只有今夜,我也想见他。”
我觉得见比不见更让人受折磨,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那故事里的女主角中了很深的毒,几天之内,就老态龙钟,发如白雪。
她便躲着情郎,再不愿相见,寿命很短,在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位神医,他说能够让她恢复从前的模样,以很健康的形态去见她的情郎,但是,只有一天。
而第二天她也就会死去,女孩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神医,她的容貌在吃了神医的药后变回了从前的模样,发丝也回到了乌黑亮丽的状态。
情郎与她相见,他也知道,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