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板,许处长有些什么神通本领,我是不清楚,但你平时可以留意下的,应该能注意到的。”
文修之默默点头,他不出声地消化着心中的震撼——自己这位岩老弟,居然是一位修道有成的高人?许岩很有可能是个得道成仙的仙人?
李卜天提起许岩的神通,文修之立即就醒悟过来:自己早该想到了,倘若许岩是普通人的话,他凭什么能那么轻松地消灭那么多f病毒狂化症病例?又凭什么赤手空拳地击杀王中茂?又凭什么能单枪匹马地杀掉那头巨蛇怪兽?凭什么靠一枚丹药就救回来了自己濒死的老爹文老爷子,甚至还能给老爷子恢复青春?
起死回生,返老还童——那分明就是传说中的仙丹啊!自己真是太迟钝了,竟是一直想不到那去!
文修之忽然发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有许岩是仙人,那才说得过去,他不是的话,那才说不过去!自己真是太大意了,许岩身上那么多异常现象,统统都摆到自己面前了,自己居然一直没想到那,这真是不可思议!
浮想联翩一阵,文修之才想到自己叫李卜天出来问话的原意,他沉声问道:“好吧,卜天,就算许处长真是得道的仙人,可是,这跟你不肯接受任务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卜天“嘿嘿”一笑,他说:“文老板,修行界的事,您还真是懂得不多。咱们修行界,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潜规矩,高阶修行者的事,低阶修行者是不能随便插手进来干涉的,否则的话,轻则灰头灰脸,重则杀身之祸——”
文修之蹙着眉沉吟道:“卜天,你说得明白点!”
“文老板,这道理其实很简单,你们的官场也差不多的,下级也是不能随便插手上级的事——我说得露骨点吧:许处长的道行比我高多了,他为什么不动手除掉那头凶灵呢?
我觉得,可能的原因无非两个罢了:一个可能,是许处长觉得他不是那头凶灵的对手,所以他不出手。但许处长的本事比我强多了,若是连他都不敢招惹那头凶灵,我上去也不过白白送死罢了——所以,我当然不肯接这任务了。
或者,还有一个可能:其实许处长不是没能力,他是不愿意除掉那凶灵——既然许处长他不想除掉那头恶灵,我又哪敢多事插手?跟一个得道的真人对着干,我是活腻了?”
文修之微微沉吟,然后,他坚决地摇头:“不可能!许岩不可能故意放纵的!那头恶灵派人刺杀他,还害死了他的战友,许岩恨不得它立即死才是!这完全没可能!”
李卜天嘻嘻笑道:“真人的想法高深莫测,岂是我们凡夫俗子能揣度的?反正,许处长坚决不肯出手,这其中肯定有蹊跷的。我可不敢冒得罪一个真人的风险来挣您的钱,万一坏了人家的好事,天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老板,在现在这末法世界,许处长这么年轻就修行到真人境界的,那简直是奇迹!如果有可能的话,我都想拜他为师了,如果许处长能给我指点几句,搞不好我就受益匪浅了!
老板,这事你心里有数就行了,我上医院救人去了,咱们回头见啊!”
李卜天走了,文修之却是呆呆地坐在汽车的座位上发呆:先前,许岩已经表示出了对黄丹的极度愤怒了,而且,黄丹暗算使人打了许岩一枪,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许岩都没有放纵那妖魔的道理啊?
难道,许岩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愤怒,那是伪装出来的吗?
文修之很困惑:自己所认识的许岩,是一个热情、善良,单纯、勇敢的青年,为人坦诚,心胸开阔,有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正义感,也有着年轻人的多愁善感和忧郁情怀,热爱生活,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文修之无法想象,许岩竟是一个心机如此深沉狡诈的人。
其实,这时候的文修之和李卜天,他们都犯了一个基础错误:李卜天用灵目来观察许岩的修为,确实是达到了所谓的“真人”境界——按照大明修真界的说法,就是所谓的练气期了。
炼气期修为的修士,在大明那边是烂大街的,根本摆不上台面,要有资格被称为真人,那起码得有金丹期的修为才行;但在地球这边,因为科技兴起而导致的道法衰落,各种修真法门的失传,还有修炼环境的衰落,一个炼气期修为的修真士已是凤毛麟角的稀奇存在了。
李卜天以己度人,靠着自己的经历来推测许岩的实力——按照青龙山的修炼方法,他们是以练习符箓入道的。从踏入修炼道开始,他们就要学习各种各样的基础咒符术法和战斗技能,在修为的各个阶段都要学习相应的咒符和术法技能。因为缺乏修炼大道的法门,李卜天的修为至今还徘徊在引气期,但他的实战经验却是很足,精通咒符和法术,战斗力强大。
但许岩的情况却是与李卜天截然不同,他的修为是被朱佑香急促“催化”起来的,从头到尾,朱佑香只传授给许岩如何增长功力的修炼法门,但对于如何运用这些功力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