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论简宁欺骗自己和郁世昌也好,玩弄自己的感情也罢。从法律层面来说,并没有真正触犯到法律。最多就是受到道德的谴责。即便是法庭将她在手的郁氏股份重新判给郁世昌,也不可能对她有什么别的处罚。而当年自己亲手参与的秦风事件却涉及刑法,一旦真相被揭晓,就连立明莉也难逃刑责。
况且当初的主意虽说是简宁出的,但后来大部分的事,都是他亲自出面处理的。唯独那个病之将死的人是简宁找的,可现在就连那个人的母亲都去世多年了,死无对证。简宁若想在这件事上将自己刨除出去,不是难事。
立明威现在朝深处仔细一琢磨,简宁当年的心计之深,就连自己都不得不甘拜下风。这个女人,早就安排了一步好棋。秦风之事,她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帮忙。实则是趁机将自己和立明莉拉下水!如此一来,无论日后她简宁遇到什么事,自己都将不得不选择站在她这边,眼下他和简宁就如同站在平衡木两端的人,为了保持平衡,谁也不能轻易出手。
因为一旦贸然出手之后,也许你可以置对方于死地,但同样的,自己也是性命堪忧!除非,有外力的协助……
再一次地思想斗争之后,立明威慢慢地从桌子上拿起了电话,手指动了几下,将电话举到耳旁:“喂,小宁,是我。我很担心你,如果气消了,打个电话给我。”
立明威人到中年,可声音里那种沧桑历练的质感却让人沉醉,此时此刻对着话筒说话的语气,犹是带着几分魅惑和温柔。只是慢慢地朝他脸上看去,神色却冷静的可怕,墨色的眸子里,隐隐透露出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裂之心。
上午,一个例行会议之后,黎晋西在总裁休息室里接了叶无夜的电话,说今天白天没事。过来找他吃饭。刚刚挂了电话,男人又接到了倪世的电话,在电话中,倪世很是兴奋,说自己复建的效果很不错,现在已经可以拄着拐杖慢慢练习走路了。说到激动之处,更是哽咽不止,男人在这头冷声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等你能扔掉拐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再哭个痛快。”
……
二十多分钟的通话时间结束之后,正好叶无夜敲门进来。他得知倪世的情况后,也挺开心。毕竟倪世的腿也是他的一块“心病”。虽然倪世不是倪家的骨血,可不管是黎荣光还是黎晋西都还是很照顾他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自然得全力救治,如果倪世那腿治不好。以后在这爷孙两面前,多没面啊!
就在叶无夜暗自呼了一口气的时候,黎晋西却突然间神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倪世刚才在电话里说,他看到陈韵儿了。”
叶无夜听了他的话,差点把口中的咖啡给喷了出来,好不容易吞咽下去之后,诧异地问道:“不会吧。那女人不是早就让厉给收拾了吗?以他的手段,就算不让她永远消失,也不能让她这么容易就能跑出来晒太阳吧!”
黎晋西眼神微敛:“打电话给厉。”
叶无夜掏出手机,拨通了荣子厉的号码:“厉,到西这来一趟,有事说。”
说完话。他就挂了线,有些担忧地望向黎晋西:“这个女人不会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吧?这才几个月的功夫,这点时间够她反省吗?”
“她再有心计,说穿了也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若不是我自己有心魔。也不会刻意忽视问题将她带在身边几年。只不过如今情况有所不同,郁世昌和芯儿的关系,现在不曝光,我预感也不会久远了。这当中将要经历的,你我都无法估算。这女人与芯儿宿怨已结,以她的报复心,逮住机会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再次迫害芯儿。必须要让一切可能扼杀在摇篮当中。”
“另一边,颜一私下里一定还是积极地调查倪虹事件。他上次有意无意透露给我的讯息,目的无非就是两个,一来是给我一个下马威,二来是想试探我的口风。颜一这人,是个人物!。若是一般人,十个八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只可惜…他碰到的人,是我黎晋西。”
黎晋西说到此处,本来严肃的面容隐隐释放出一抹自信,叶无夜在一旁搭腔道:‘我想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人愿意成为你的敌人。”
黎晋西唇角微勾,再次说道:“陈韵儿这个女人本身虽然并不可怕,但是如果她在这个时候,被有心之人利用,那就不能同日而语了。公司表面上屹立不倒,其实内部有许多问题还待解决,现在之所以都隐忍不发,多半是碍于爷爷的威名和手段,这些人不敢轻易造次。”
“这公司内外,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看,你也清楚。如今可以说是外忧内患。于公于私,我都不能有任何的松懈。夜,我知道爷爷的身体并不好。他老人家纵横一世,我不想让他在自己晚年的时候,觉得英雄迟暮,心里不痛快。所以我从来不敢对他表示出过分的关切。有力叔在,他肯定不会放任爷爷的病情不管。所以我在家里也都尽量配合他们演戏。好在有你这个神医在我身边,心里总算踏实一些。”
“你说的有心之人,指的是颜一?”叶无夜抬眸问道。
“那倒未必,不管是对公司,还是对我黎晋西这个人,虎视端端的不在少数。陈韵儿跟了我几年,这件事世人皆知。虽说我对她早就恩断义绝…这句话似乎不太恰当,我和她之间本来就是一场错误。还谈不上恩和义!总之,她本身是不可能对我构成任何威胁。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