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弥见年翌琛那边突然没了声音,缓了语气,说:“这是我跟韩兰芝的恩怨,我必须靠自己的能力跟她解决。”
顿了一下,换了一种解释:“我不亲手撕开她的真面目,揭穿她的恶行,枉我忍辱负重回到季氏。”
年翌琛那头依旧是沉默,其实苏弥这番解释,简接的告诉他,并不是特意的拒绝尽。
他深叹了一声,还是说:“你自己小心些,韩兰芝能坐上这个位置有她的手段。”
“嗯,我明白。丰”
苏弥挂了电话后,心头说不出什么感觉,特别是他最后那句:“有困难的时候,不要死撑,不是死撑就能解决问题的,要想想其他捷径,欠我难不成会比欠别人会要让你来的心安理得?”
好一个心安理得,可是她欠谁都欠的没法心安理得。
“苏苏,年翌琛已经有未婚妻了,对你又提出复婚,你这是备胎还是啥?”一旁的秦吟霜侧头切切的盯着她。
红灯转为绿灯,苏弥启动车子,车子往前滑行,其实她还搞不清楚年翌琛心里的真实想法。
他以往的每句话都在她的脑海一一闪过,然后想想他的举动,完全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个问题还真该去问他。”苏弥淡淡的应了一句。
“苏苏,会不会他喜欢上你了?”
“喜欢上我了?”苏弥重复了一句,说完,又低低的笑了一声。
“还真是想看看年翌琛那种男人喜欢上一个人的情景,不过霜霜,你这个疑问似唐衍离抛弃他初恋还难以成为现实。”
提到唐衍离,秦吟霜那张巴掌小脸又染上阴霾,白藕般的手臂抬起来,染了丹蔻的手指在耳旁边的粟色发丝拨了两下,冷讥的笑起来。
“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锅里的,真tm浑贱。”
苏弥笑着转头,“第一名媛还真有那么几分魄力。”
“苏苏,你学心理的,你分晰分晰男人这种是什么心态?”秦吟霜的一只白藕般的手肘抵在车窗边角上,手掌支着那一头粟色的脑瓜子,微微歪向苏弥,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闪着微微的愠色盯着她。
苏弥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转头饶有兴趣的盯着,“你刚才不是已经真像了?”
摸不着头的秦吟霜睁着黑白分明的眼,“啊!浑贱?”
“男人都有劣根性,越是容易到手的就越觉的无味,越是难以到手的,越会激发他的征服欲,唐衍离的初恋是如此,而我对于年翌琛在某些方面还是有损他男人自尊心的一面,所以会显的穷追不舍。”
秦吟霜来劲了,睁大眼睛,身子猛然侧向苏弥,“这么说我应该不爱唐衍离,然后他就会爱上我?”
“这个难说,起码你从一开始是爱他的,而现在说不爱他,他相信吗?”
“他不相信,那我就跟其他男人结婚去,这容不得他不信。”
看着车前边密密麻麻的车,苏弥泼了她冷水,“你能瞒的过一手遮天的唐少爷?”
“所谓他魔高一丈,我也可以道高一尺。”
这点苏弥是没有异议,秦吟霜虽为名媛,但是特别聪明,鬼点子一拨一拨的,脑洞大开时,瞒过唐衍离跟别人闪婚,那不是问题。
苏弥瞥她一眼,“行,就算你真跟别人结婚,可是你能想像那后果吗?”
后果?秦吟霜怎么会不知道唐衍离的手段,如果岳琉珊没有出现,或许她会窃喜,窃喜这个男人把她看的这般重,但是一切到了岳琉珊这儿,都成了浮云。
秦吟霜那飞扬的眼神如同失去光线的水晶,瞬间暗淡下来。
她低下头,冷笑一声,“苏苏有时候人的极限都是被逼出来的,说不定我还真是跟他能断的一干二净。”
苏弥转头怔怔的盯着她,“霜霜,你……”
“小心。”秦吟霜猛地伸手去握住方向盘,一个打弯,车子往绿化带那头撞了过去。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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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翌琛跟苏弥结束通话后,年翌北的电话追了过来,说今晚要去年家大宅看奶奶,喊同他一起。
年翌琛同意了,最近忙不开身,一段时间没去看望奶奶了,虽然他去大宅多半会被年仕则冷脸冷眼相待,但是该见的还是要见的。
年翌琛的车子在六点时分的时候驶进了年家大宅,当他人踏进大宅的时,只见英姐手托黑色托盘,托盘上搁置着一只碗口镶有金丝线儿的白色瓷碗从斜刺里走出来。
看见他,惊喜笑迎,“阿琛少爷来了。”
年翌琛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来,“英姨。”
话落,人已立在客厅中央。
客厅里,张榕珍坐在郝秀英身侧,一只手轻轻的在咳嗽的郝秀英背后拍着,细声说:“妈,药来了。”
“奶奶,怎么咳的这么严重,应该去医院瞧瞧。”年翌琛也在郝秀英一侧坐了下来,伸手在她的后背轻轻的顺着。
“老夫人总是不愿去医院,张医生来瞧过了,说是受了点风寒,开了些药,这不,刚熬好。”
走过来的英姐说,把托盘搁在台几上,拿起白色瓷碗欲要喂郝秀英,年翌琛伸手。
“我来。”
接到手后,年翌琛对着郝秀英说:“奶奶,药来了。”
“还是我来吧!”轻拍着的张榕珍伸手要从年翌琛手里接去。
“二婶,我难得来一次,我尽一次孝心也是应该的。”
张榕珍抬眼淡淡的瞅了年翌琛一眼,手顿在半空中,停下咳嗽的郝秀英察觉到两人的僵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