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郭卓米粒他们人呢?”结束医院的工作赶来订婚宴的凌江,在酒店门口见到好像丢了神的自家妹子。一碰她才发现她全身冰冷得吓人。
唐芽却像没看到凌江一样,两眼空洞的望着救护车离开的方向,嘴里不停的念叨,“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唐唐究竟……”凌江的话还没有说完,匹自碎碎念的唐芽突然倒下来,满城的灯火霓虹在她眼前化作一片黑暗。
?一夜昏睡,层层梦魇,梦中两个看不清面貌的男子在女子面前无声倒下,鲜红刺目的血染红他们相同的白衣,烙出一片火红,美轮美奂。
“鸢儿,对不起,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给不了你名分,我能给你的只有性命。下辈子不要再爱上我,我不配。”
“鸢儿,生生世世你都是我最爱的女子,我能给你所有,却不能再陪你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忘了我,好好爱他,为了我,你要做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白彦,白彦,不要离开我,不要……”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震得几乎天地变色,怀里紧紧抱着的男子瞬间化作青烟四处飘散。女子的泪一滴一滴穿过青色的烟雾掉落在她红色裙摆,慢慢晕染成几朵暗红。
画面转换,周身红色古装长裙的女子在一片盛开的梅花林下追逐奔跑。梦中的唐芽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却看见她拥着浑身是血的男子低声抽泣。一回头她注视着一脸惊愕的唐芽,怀里的男子一瞬间却消失不见了。她笑,虽看不清脸却有和唐芽笑时一样弯成月牙状的漂亮眼睛,她说“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你看我穿红色的衣裙,即便染了血迹也可算做是露水湿了衣裙。”
突然觉得背后有人,唐芽急匆匆的回头,却看见男子远去的背影。她惊慌追去,但怎么也追不上那越来越远的身影。
“不要走,不要走!”市医院的病房唐芽是惊叫着醒来的,守在一边的凌江赶紧搂着吓坏的妹子,柔声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哥哥在这里呢。”
“哥,”只是一声唐芽的眼泪就不停的往下掉,恐惧和不安在陌生的环境里一齐向她涌来。“哥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刚刚那个梦好奇怪,我怎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
“没关系,只是一个梦而已嘛,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稍作平静,唐芽揉着似针扎般疼痛的头看凌江,他双眼通红一脸疲倦。一夜未眠,他身上条纹衬衫小憩时压出好几条皱褶。“哥你在这里守了我一夜吗?我怎么会在医院?”
“没事,你就是因为操心太多压力太大才会昏倒的,只要你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溺爱的抚唐芽的发凌江避重就轻,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我昏倒了?”奇怪为什么会这么疼?手指陷进长长的黑发里,唐芽努力的回想着昏倒前的事情,郭卓倒下的一幕瞬间在脑海重现。对,她记得郭卓被救护车拉到医院来了,“哥,郭卓哥他现在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唐唐你不要急,具体的结果还没有出来,郭卓他不会有事的。”凌江安慰,手紧紧握住她一手的冰凉。
心里的不安因为凌江模糊其词迅速扩散,这是市三甲医院,许多检查流程就比一般的医院快得多。而且出事的是郭卓,他是多少老专家的交口称赞的青年医生,有他们的帮忙,加上米粒姐是院长千金的关系,一个晚上不可能没任何结果,凌江的话她不信。“那他醒过来没有?”
“他会醒过来的,”凌江别过头不敢看唐芽的脸。他怕看到她难过的样子,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也就是说他还没有醒过来对不对?”唐芽直直盯着凌江一双眼睛泛上泪光,“他昏迷是因为中毒对不对?那毒是那对杯子上的对不对?”
凌江心疼手忙脚乱的替她擦眼泪,“唐唐你不要吓哥好不好?我知道在你心里郭卓很重要,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和爸会有多心疼?”
“哥,那杯子是唐门的,”唐芽说得那么悲凉,如果她当时可以阻止郭陵的话,或许郭卓哥也不会出事了。
“什么?”凌江顿住,倒吸冷气。“难怪检验科的医师说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复杂的毒,竟然唐门的东西。”
“我要去看他,”一把扯下手背的针头唐芽下床。
凌江拦她,“你现在情况还不稳定,休息好了再去吧,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解毒的办法的。”
拗不够凌江阻拦手臂的大力,唐芽颓废的在病床蹲下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冷冰冰的地板,语气几乎是绝望,“哥你怎么还不懂,唐门的毒除了唐门的人没有人能解得了!”
重症监护室,眼睛哭得微微有点肿的米粒静静的守在病床边,纤长的手紧紧的握着郭卓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病床上的郭卓紧闭着眼,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病床的另一边熬了一夜的郭陵低着头无声的沉默着,下颌的胡渣密查查的冒了头。
凌江陪着唐芽推门进来,站在病床旁唐芽看着床上郭卓严重的样子,心口巨疼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她身旁的凌江赶紧扶她。再看只是一晚便憔悴不堪的米粒,唐芽哽咽怯生生喊,“米粒姐。”
米粒听见声音转头,对他们勉强的淡淡一笑,像平时那样冰冰冷冷。故作坚强,可唐芽还是在她神情里捕捉到彷徨,不安。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