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囫囵的话唐若鸢轻笑,“魔尊是不是把我唐若鸢看得太傻了?这用自己的心换来的救之骞的话,我唐若鸢又怎么会忘记?这白将军就是魔尊说的,救回之骞的关键之人是吗?正好他这次来也是为了舜国来与唐门求亲的,我自会依着魔尊的意思想办法嫁给他的。”
“光嫁给他自是不够的,这白彦可不是一般的凡界男子,若唐门主想要救宛之骞还要让他爱上你。只有让他爱上你,他才会心甘情愿的把你救回宛之骞必须要的东西给你,否则任你如何都无法救回那那宛之骞来。”
其实让唐若鸢嫁给白彦,囫囵心里也是不愿意的。自三十年前她当着他的面亲手挖出自己的心,他就已经被这个坚韧若蒲草,痴情动天地的女子折服了。但是他囫囵活了几万年,终是不情愿被这小小的男女之情给困住的。
他要的是三界都臣服在他囫囵的脚下,他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至于唐若鸢她如今不也是半魔吗?有着长生不老的身体和面貌,自然也是只有他囫囵才会是唐若鸢最后的归宿。白彦,和宛之骞都只不过是他囫囵成功路上的垫脚石而已,美人和天下他囫囵终是要二者兼得的。
“好,我知道了,会尽力做到魔尊说期望的。”唐若鸢虽不明白囫囵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去让白彦爱上她,但是终还是打算按着囫囵的话去做。三十年前把心交给囫囵的时候她就已经选择相信他了,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嗯,但是……”点点头囫囵突然的又欲言又止,都不敢看唐若鸢面具下的那双眼只是接着道。“但是唐门主可要记住了,自己不要还没有让白彦动情。自己就对着白彦而泥足深陷了。”
囫囵说着话那么底气不足的语气,突然就惹得唐若鸢笑起来。“魔尊这是拿我唐若鸢寻乐子呢?一个心都没有的半魔,连笑都不知道怎么笑的傀儡,她怎么会去爱?怎么懂得爱?”
“若鸢……”唐若鸢没有心,这痛苦的样子也让囫囵内心折磨了三十年。恨极了上天残忍,为什么唐若鸢会是天女的转世,为什么要她的心才可以启动盘古石。若是不是如此。他何须管什么宛之骞,何须管什么白泽。只要真心真意的待她,又何愁她不会为之动情?
“魔尊不必叫得如此亲近,你我之间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我答应魔尊的事情做到了,魔尊可莫要忘记了自己对本门主的承诺,我可不想在我去了舜国以后,魔尊出尔反尔,趁我唐门无人主持大局而挥兵入界。”唐若鸢实受不了囫囵表现出与她有一丝丝亲近的意图,三十年了。每每午夜梦回她都会想到当初宛之骞是如何死在囫囵和唐芷儿手下的。她恨唐芷儿,也恨囫囵,这一点永远也无法改变。
唐若鸢的话听在耳里让囫囵止不住的苦笑,原来在唐若鸢的心里,他囫囵只不过是这样无信无义的小人。也是,为了成为主宰三界的皇他囫囵没做过多光明磊落的事。难怪她会这般看他,想他。“唐门主你放心吧,我囫囵自是与你有约定就定不会做出这无耻之事来。”
“既是魔尊这样说我也就是放心了。”对囫囵的失落和和难过视若无睹,唐若鸢一如既往的冰冷语气。有心之时她都不会太在意自己所恨之人是否难过,何况这是空心人的时候。
“咚咚,”囫囵和唐若鸢一度相对无语,唐若鸢的房门外突就传来敲门声。一见着这囫囵轻轻的道一声,“我先走了,”之后就化着一团黑光消失不见。
而唐若鸢则是熟门熟路的收好给囫囵倒茶的杯子,再一边拿起茶壶给自己斟茶,一边对着门外道,“进来吧!”
来人不出乎唐若鸢的意外。正是哭得双眼通红的唐素秋。推开门的她站在唐若鸢的房门外,看着唐若鸢那么委屈怨愤的样子。
喝着自己的茶,唐若鸢不以为然的看唐素秋一眼。只是道。“进来吧。”
依着唐若鸢的话唐素秋进了门来,站在她的身边良久无语。眼看着委屈的眼泪又要落下来,她才沙哑着声音道。“门主我不要嫁去舜国,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唐素秋就是死也要老死在唐门。”
放下手中的茶杯唐若鸢抬起头淡淡的看哭得伤心的唐素秋,摸出放在袖子里的绣帕给她。仍旧不急不缓的道,“你看你都快五十的人了,怎哭起来还像个十五六的小姑娘一样没节制。素秋你先莫要着急嘛,你坐下听我与你解释。”
“不行,我不坐,门主若是不答应与舜国的使臣说,换个愿意嫁去舜国的女子去做那樊王王妃的话。素秋今天就以死明志,素秋是绝不会为着任何人任何情况离开唐门,离开门主的。”
只要一想到唐若鸢居然要她去舜国和亲,唐素秋就委屈得厉害。忍不住边泪流满面边抽泣着道,“这些年来素秋我为了唐门,为了门主尽职尽责,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是有着苦劳的吧。也想着我虽没有似红尘一样和门主一起同生共死,但是以我们之间这三十年的情分,门主也是把着我唐素秋当姐妹的。可为什么到了最后门主却要为了让舜国放心就把素秋舍了,无论如何素秋都是想不通,门主你太狠心了。”
“不是这样的素秋,”自三十年前唐若鸢与唐素秋熟络起来开始,唐素秋她一直都是稳重聪慧的,有什么事都是把唐门与她这个门主放在要位的,遇见了什么困难也是只苦着自己,故唐若鸢是从来也没有见过唐素秋哭得这般伤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