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疗伤等着和白彦拔营回古阳城的唐若鸢正在房中收拾着素秋派人送来的包袱,突然自己的房门啪的一声就被撞开,风风火火又哭得凄凄惨惨的粉黛一下子冲进来。
一见这唐若鸢就愣住了,挥挥手化出一阵风来把房门关上,走到粉黛前面问,“粉黛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欺负成这样了?”
哭了太久的粉黛哪里还能说得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还不是白……白穆那小子,就……就他欺负我……我的,我一定……定要让汨罗姐姐去求……求皇上,把他抓进皇宫里去做……做太监。”
自从唐若鸢不顾自身的安危救回来白彦,汨罗和粉黛对她的态度就好了许多了。尤其是天真烂漫的粉黛,时不时的就往她的房里跑逗她开心,所以才让她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愈来愈亲密了。
故听粉黛这样一说唐若鸢就忍不住笑了,还忍住笑道,“不应该啊,这白副将虽然平日里口无遮拦了一点,但是他也是不好女色的一翩翩小将军啊,怎么会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情来呢?粉黛确定欺负你的是白穆白副将吗?”
“就是……就是他,就是他把我气成这个模样……模样的。”抹着眼泪粉黛还是气呼呼的一个劲儿的哭,那样子就别提有多可怜了。
倒是唐若鸢眼波一转忍下笑来,换上气愤不已的表情。“果真是他?好啊,看来这白穆还真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粉黛既是想要他做太监那么不用去求长公主了。你若鸢姐姐我这就去亲自动手解决了他,再让将军把他送进宫去。”
说着唐若鸢就要走,却被慌慌张张起身的粉黛一把拉住。唐若鸢还是忍着笑说,“妹妹你别拉我啊,我这还要替你去报仇呢!你放心虽然姐姐我受了些伤功力差了些,但对付一个小小的副将到还是足够的,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要啊姐姐。我突然就觉得这样做太过了。算了也不是第一次被那没有良心的欺负了,我不和他计较便是了。”脸上还挂着泪,粉黛一下子就低下头来,语气明显的不足了。
从唐若鸢的方向轻易的就能看到粉黛红透了的小脸。唐若鸢一下子噗嗤的就笑出来,凑到粉黛的耳边道。“怎么粉黛妹妹这是舍不得了?刚才还不是惦记着他欺负你的嘛。”
“姐姐……”唐若鸢这一说粉黛的脸就更加的红了,埋着头拉着她的袖子,一个劲儿的撒娇。
“好了,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事。”和粉黛相处了这几日唐若鸢总算是明白这么多的妾室之中白彦为什么会独宠这粉黛了,这般天真烂漫的俏女子多看几眼也是开心的吧。
被唐若鸢拉着坐下粉黛始终都低着头,两只手忐忑的拉着自己的裙摆一个劲儿的揉搓。心中思量着这样的事儿该不该与唐若鸢说才好,虽然在她看来唐若鸢是极好的人,但是这件事要是说出来这牵涉面实在是太广。就算是她不在意自己和白穆的处境也得顾及着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啊!
好似看出来不说话的粉黛的顾及。唐若鸢也不急,慢悠悠的倒一杯茶给她,轻声劝道。“粉黛若有什么难言之隐觉得难以启齿的话我唐若鸢自然愿意听粉黛倾诉,但是若粉黛现在还不愿意说那就以后再说,有我唐若鸢帮得上忙的我唐若鸢也定会帮。”
“姐姐。姐姐,”唐若鸢这么说粉黛突然又哭了,从凳子上下来立马就跪在了唐若鸢的面前。“姐姐你帮帮粉黛吧,求求姐姐与将军说说情,给粉黛一封休书还粉黛自由好不好?粉黛真的不可以再留在将军府了,粉黛在留下去会让将军府颜面无光的。”
虽然之前唐若鸢惧就从粉黛和白穆之间微妙的气氛之中察觉到了什么,但这终究都是猜测。而今天粉黛这样一来却是让唐若鸢认定了心中的想法。只见唐若鸢把跪着的粉黛扶起来,轻声说,“粉黛要我帮你也要给我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行,不然谁都没有办法说服将军写休书的。”
唐若鸢的话粉黛自是清楚,她和白彦生活在一起的时间长,白彦的性子她又怎么会不了解?白彦虽然不爱她们这些妾室。对她们却是好的,也都把她们当最亲的人。若是不给白彦一个理由说服他写休书,他是绝不会答应让她粉黛离开将军府的。
可要她一个女子说出来自己和除夫君之外的男子有情,着实还是让粉黛为难的。只见她红着脸都不敢抬头看唐若鸢的样子,低声道。“我……我在嫁给将军以前就有自己心爱的男子了,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等他,到现在我还是心里有他的。所以我想要请若鸢姐姐帮帮我,除了若鸢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能帮我和将军说了。”
“粉黛这口中的男子就是白穆吗?”知道除了自己这想法惊世骇俗的妖女会帮她外,汨罗那样视礼法为天的一国公主根本就容不下这样的事情,故也代表着粉黛虽心思单纯到也是个明白的。所以唐若鸢也就不和她打哑谜了,直截了当就说出来她口中这心仪的是何人。
唐若鸢这么一说粉黛也是不再避讳,坚定的就点点头。她来找唐若鸢也并非真的是一时气愤,而是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的。俗话说疑人勿用用人不疑,她既是来求唐若鸢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瞒她。
粉黛的坦诚让唐若鸢觉得很满意,看她的眼神也就多出几分佩服来。一个女子能有想要光明正大的离开自己的夫君而去追求真爱的勇气,这是多么难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