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去世了,凶手却不知道是谁,这让受到极大打击的白彦一下子就消沉下来。每天跪在白老夫人的灵堂里不说一句话,水米不尽。
唐若鸢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他这样子心都碎了,尤其是那颗他分给她一半的心,扑通扑通的在胸口跳动着。就因为这颗心,唐若鸢清楚的能够感受到白彦心中的悲伤,自责,和愧疚。而白彦的难过唐若鸢却也感同身受,她知道若是白彦那天陪的不是她,而是白老夫人的话,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用唐门的手法杀人的人也不会有了可乘之机。
“将军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知道白老夫人去世将军心中不好受,可是将军这样折磨自己,白老夫人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难过的。”陪着白彦跪下来唐若鸢声音虽轻却给白彦一种莫名的力量。
“鸢儿你说杀害娘亲的那个人会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看样子在边关的时候他就一直盯上我们了。”
往空空的铜盆里放着用指尖的毒火点燃的纸钱,唐若鸢的眼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我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我却知道这个人有什么目的。我这里有一计,若是将肯配合而我的猜测又没错的话,那么就一定可以把这个人引出来。”
白老夫人出殡的那一天古阳城飘着鹅毛般的大雪,白彦在冷落了唐若鸢数日之后还不许她跟着送灵的队伍出府。
一身孝服的唐若鸢固执的跪在将军府前院的空地,雪花一层又一层的覆盖在她单薄的身子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彦等人挂着满脸的忧伤回到将军府时,唐若鸢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几乎冻得快昏过去。只见她一见着白彦的身影就狼狈的站起来,难得温柔的唤一声,“将军。”
本来看她这冻得嘴唇乌紫的样子白彦是心疼的,却楞要装出一副厌恶的表情来。冷冷的横唐若鸢一眼白彦没有搭话,只是对跟在身边的柳灵溪说,“吩咐厨房备些酒菜来。本将军想要一醉解千愁。”
“是将军,”对着白彦离开的背影柳灵溪好一阵娇笑,看来当时用唐门的毒功杀掉白老太婆的决定果然是对的。这些天白彦明显的就对唐若鸢有防备了,而且还对她温柔了不少。这当真是意外的收获啊。回过头来又挑衅似的看唐若鸢一眼,最后这才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得意吧,你愈是得意就愈好。”对着柳灵溪得意洋洋的背影唐若鸢低语,运着体内的毒功将寒气驱赶出身体,不一会儿那冰凉的皮肤就慢慢的回暖了。
“将军你吃这个,这个啊可是灵溪亲自下厨给你做的呢!”白彦的屋子里柳灵溪不停的给一直喝着闷酒的白彦夹着菜,即便是他面前的小碗堆成一坐山,柳灵溪都没有放弃这来之不易的表现出温柔贤惠的机会。
抱着酒罐不撒手的白彦显得很痛苦,喝了不少酒也有了醉意。一把拉过柳灵溪的手道,“灵溪都怪本将军。若不是本将军中了那唐若鸢的美人计娘亲也不会死。你说唐若鸢她为什么要对我娘亲下毒手?她怎么就忍心对一个老人下毒手?”
“将军这当然不是将军的错,都怪灵溪。要不是灵溪一直都倾慕将军,老夫人也不会那么坚决的要将军娶我,最后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了。且唐门主她乃是化夜至尊的霸主,受不的气也是自然的。”低下头柳灵溪故做出内疚的样子。但嘴角那点似有若无的笑意还是被白彦收进了眼底。
“这个毒妇总有一天我要替娘亲报仇,”白彦手中的酒罐一下子摔在地上碎了,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柳灵溪对白彦恨唐若鸢的事实深信不疑。
摇着头柳灵溪佯装出满脸的担忧,“不要啊将军,灵溪虽然对唐门知晓得不多,但是却也是知道唐门主那天下无敌的本事的,将军再厉害也恐不是她的对手。而且那天晚上她变出真身的样子好可怕。灵溪担心将军……所以灵溪求将军不要对唐门主动手,就让她离开将军便罢了,毕竟这舜国要安稳还得仰仗唐门的势力不是?”
“唉,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灵溪了,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如此的识大体。看来娘亲说的都是没错的,灵溪才是最适合做本将军夫人的女子。”对着柳灵溪白彦第一次那么温柔含情脉脉的笑。“等过了娘亲的丧期本将军就迎灵溪进门,到时候随便就将那唐若鸢休了。”
“白彦你说什么?你要娶柳灵溪还要休我?”白彦的话音刚落房门啪的一声就被推开了,一身孝服的唐若鸢直直的瞪着醉醺醺的白彦,眼泪沿着小巧的下巴一颗一颗的落下来。
“呵……”白彦冷笑,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唐若鸢面前走。“唐门门主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平常人家的小娘子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了?没错本将军是要娶灵溪。而且一定要休了你唐若鸢。你知不知道本将军现在看着你这虚伪的脸,虚伪的眼泪有多反感?”
白彦的话明显的伤到了冲进来的唐若鸢,声音都顿时哽咽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白彦你不是说过要疼我一辈子的吗?为什么你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我变了还是我白彦终就是不了解你?唐若鸢纵是我娘亲对你不好,有千般万般的错你也不该动手杀了她!我顾全天下大局不能找你报仇,难道你还指望我不计前嫌和你恩爱如初吗?”
白彦冰冷的样子在唐若鸢看来就似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慌张的辩解着。“将军我没有,白老夫人真的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