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院门前,她忽然又停下脚步,转脸望着金璎璎道:“你我毕竟相识一场,在离开前,我送你一句忠告:“玉如,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对于任何接近你的人,你都认为她们充满善意。其实你看不见那隐藏在善意外表下的真正用心。最后再告诉你一句话:不要再轻易去相信任何接近你的人!”她说着头也没回的走了。
金璎璎目送着她远去,连忙回到房中,开始收拾包袱。
其实她也没什么可收拾,想起这几日备受那两位老人的照顾,她取下手上的另一只镯子搁在了桌上,随后提起包袱,趁王氏不注意偷偷溜出了房门,急急奔出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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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璎璎挎着包袱,出村后沿着山路走着。
这走了约莫有小半个时辰,才发现像这样走下去没了个尽头不说,最主要的是她不识路。
在村里这段时间,她甚少出村玩耍,就算偶尔有,也不会走得太远,虽然她知道这里是红螺山脚下一个小村庄,可是没人带路,在村外这茫茫荒野很容易迷路,她迟疑的停住脚步,打算折回村里找个村人买匹马,或者让人送她入城。
王爷被抓了,那么就是说这城里再没人悬赏找她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入城了,虽然妙莲说,丁俊清着人来抓她了,可是等他们来自己早跑了,茫茫人海他又如何能知道自己去了哪里?
她调转身子,回头往村子的方向走着。
她沿着来时的路,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前方是一片田野,地里有人在种田,看到人影。她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路过一丛灌木之时,灌木动了一下。
金璎璎被吓了一跳,顿住脚步。
但见灌木后走出一个人,往她身前一堵,挡住了她的去路。
阳光耀眼的光芒,给这个人影镶上一层金边,光芒中,那个人却面目冰冷,一身黑衣带着连阳光也融化不了的冰冽,在山风中猎猎飞扬。
“南……十夜……”金璎璎倒退一步。徒然倒吸一口冷气。
看到他。她忽然想起妙莲的话: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对于任何接近你的人,你都认为她们充满善意。其实你看不见那隐藏在善意外表下的真正用心。最后再告诉你一句话:不要再轻易去相信任何接近你的人!
是了,这个南十夜也很可疑!
首先,他为何要冒险从王府救出自己?真的是为了那两万两银子吗?那么。刘仲平所说的那次呢?那次,他为何要从关外找来这个神医来救自己,他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还有王爷明明是被逼着放火烧她的,他为何要一个劲的编排王爷的不是?
很多疑问盘旋在心头,使得金璎璎越想越觉得南十夜这个人有问题,到最后这些疑问都化为潜藏在漆黑眼瞳中的莫名惊恐,让金璎璎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
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紧张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南十夜不答反问,“你为何要不告而别?”
“我、我要自己回去!”金璎璎强作镇定。“我不想再给南公子你添麻烦,因此,我先走了,我们后会有期!”
金璎璎说完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前面走。
她走得很快。一刻也没有停留和迟疑,只想甩掉身后那个可疑的男人。
但见眼前黑影一闪,她一头撞在了一物上,再看时正是南十夜不知何时挺身上来堵住了她的去路。
金璎璎抬起头,很吃惊的退了一步。
她有若惊弓之鸟,仰头两手不觉蜷在胸前紧握成拳。
南十夜高大的身材很具压迫感,对于要仰头看他的金璎璎来说,从气势上就压住了她。
金璎璎不由惊恐万分,这里荒无人烟的,万一这个南十夜不安好心,把她怎么样或者是杀了,都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她眼珠不停左右梭动着,假装若无其事的找着出路。
纵使她极力装出一脸镇定的表情,可她眼中的惊恐又是如何能掩饰得了,南十夜自然看出了她的紧张和不安,淡淡开口了,“你在害怕?你为何要怕我?”
话到说到这个份上,而他也看出来了,她索性也懒得装了,直接问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何要将我从王府救出来?”
“我是商人,自然是为了那两万两的银子。”
“你那么有钱,用得着冒这么大的险去赚这两万两银子?”
“俗语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世上没有人会嫌弃钱多的,既然有赚巨额银子的机会,我为何要放过?”
金璎璎半信半疑,她想了想又道:“那么,我在王府里中毒的那次呢?我听刘先生说是你将他从关外请来给我治病的,你为何要这样做,你明明很讨厌我的,为何要从关外特意请来神医给我解毒?”
她连蒙带诈,装出一副什么都知道,你骗不了我的表情质问他。
南十夜面不改色,但心里还是有些吃惊。
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了,“因为我欠你爹一个人情,所以我必须救活你。”
“你欠我爹一个人情,什么人情?”金璎璎狐疑的问他。
“当日我接受你爹的邀请去你们庄里和他谈生意,有天晚上我喝醉了,掉入河里受了风寒,你爹不但款待我住在你们庄里直到我病愈,还每日用美酒佳肴招待我,我只是想还这个情而已。”
金璎璎听了,觉得他说得在情在理,也就信了。
但她想了想后,又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