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一听,顿时高兴不已。
玉如竟然也想和他天长地久,他不由道:“那好,就依你。”
金璎璎站起来,拢拢头发,走到案边,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庆王,她盈盈笑着举起来和他一碰杯,一仰头喝下了。
庆王也一笑,仰头喝下了。
喝过酒,他牵着她柔滑的小手到了床边,用热烈的眼神望着着她,“玉如,那日在王府,我不得已才下令放火,天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痛心疾首,那种亲口下令烧死所爱的人的锥心痛楚,简直就是世上最残酷的折磨。”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体会到这种滋味,自打认识了你,你让我体会了各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开心和喜悦,担忧和焦躁,悲伤和沮丧,我想一定是上天怜我,才让你死里逃生。”他伸臂抱住她柳叶般的细腰一起倒在柔软的床/上,臂弯中那温软的身躯,激起他心中所有的爱火。
幽黄的灯火中,那个少女双目湿润,红唇娇艳,黑发柔滑如丝,看得他一阵心弛神荡,他凑上脸,再次去亲吻她的唇,她纤巧的耳垂和细腻粉颈,在她散发出的体香里流连不去。
滚烫的唇,粗重的喘息,衣物摩擦发出的暧昧响声,让沉寂的营帐内充满旖旎的春色。
罗衫半褪的她,温顺得像只乖巧的小白鸽,任他肆意的吻着,她的肌肤被他的热情逼成淡淡的粉红色,那般羞怯的颜色,让庆王更是热情高涨。兴奋莫名。
忽地,他的动作凝滞住。
随即,那两只热切游移在她身子上的手也拿起来,一只改为扶在而头上支住脑袋。另一只则搂住她的纤腰,仍舍不得松开。
“怎么了?”她诧异于他的忽然停下。
“头不知怎的突然有些晕了。”他甩甩头,欲待再有动作,哪知手一动。头就更沉,他只好翻个身,很扫兴的从她身上滚下来。
“是太累了吧?”
“不对。”他仰躺在床上,感觉四肢开始麻痹无力,那种麻痹就像蚂蚁爬上腿,使人头皮发麻。
这不是疲倦,因为除了渐渐侵入的麻痹感,眩晕感也一阵阵冲击着他,他从残存的理智思索着。这些症状来得太古怪。以他的经验看来倒像是中毒了。
中毒!这两个字让混浊的头脑顿时清晰起来。
那杯酒。一定是刚才的那杯酒中有毒!
他吃力地转过脸,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他震惊的望着她。“你……”
金璎璎从床上爬起来,用一种充满歉疚的复杂眼神看着他。默然不语。
他勉励支撑着,沉声问:“为什么要下毒?”
低沉的声音没有质问,只是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她起身穿好衣衫,却没给他任何解释,只是说了句,“对不起,你要恨就恨我一个人吧!”
她说完,深深看了他最后一眼,转身撩开账帘跑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他带着满腹的疑问,就这样看着心爱的女孩跑出了营帐。他没有出声高喊,那样只会让她被闻声赶来的士兵给当做刺客给当场杀死。
他努力地半睁着眼睛,看着那个挚爱的身影消失在营帐之外。
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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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璎璎很顺利的跑出了营地,她拼命地往上山的方向跑着。
乌黑的长发也没来得及挽好,只是草草在头顶旋了个髻,她翠色的衣裙被风吹得鼓涨起来,漾起一bō_bō青碧的涟漪。
她的心也像这涟漪一般,层层起伏,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和歉意。
王爷,对不起!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这样死去啊,虽然在你眼中他们都是穷凶极恶,誓要灭掉的山贼,可是在我眼中,他们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因为是他们教给了我什么是梦想和希望,也是他们教给了我什么是爱与勇气,是他们让成天只知道混日子图开心的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因此我不可以让他们死掉,即使会被你恨上一辈子,我也不会后悔!
或许你会觉得我很卑鄙,事实上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卑鄙,利用你对爱做出这样的事的我,实在是不可原谅。
正因为知晓他对她的深情,她才会只身跑到这大军之中来找他,假装很温驯,甚至连他搂她抱她亲她,她都没有反抗,让他以为她是愿意以身相许了,她如此这般的牺牲色相,就是为了能在那杯酒中下毒。
那杯酒中的毒,并非毒药,只是一种mí_yào,中者昏睡三日自会醒转,但她还是怕会伤到他,因此下的量比较少,估计昏睡个两日就会没事了。
但对于这山上的人来说,只要有两日就足够了。这主帅昏迷不醒,将士们肯定不敢贸然进攻,没准还要上报朝廷,这样一来,山上的人就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撤退,等王爷再醒来时,山上的人早已走得不知去向。
她叹息一声,虽然美人计施展成功了,可她没有半点的开心和得意,想起他当时那样不可置信的眼神,她心里就觉得很对不起他。
他是如此的信任她,而她却如此的利用他——
她正想得入神,前方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拦住她。
“金姑娘。”这声音令她猛然惊醒,吃惊不已。
南十夜,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南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十夜不答反问道:“你下山去干什么了?”他说着目光在她身上一转,最后停在她颈脖处的衣衫上。
被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