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小喽啰立刻将他按在地上,他惊恐地看着他们举起手中的刀剑,大叫一声,“我愿意,我愿意把她给你!”
“住手。”白爷转过身,示意手下的仆人住了手。
白爷狂笑着衣兜里取出一张事先写好的纸,命那两人捉住丁正廷的手,在那白纸上沾着血按下了一个指印,他拿过按好手印的白纸看了看,这才满意的将它揣入怀里,满意的一挥手,“我们走!”
白爷带着人走了,丁正廷从地上爬起来,迟疑一下,他并未回家,而是穿过几个巷子,到了一户人家门口敲敲门。
屋子是土屋,门在敲门声响起后,咯吱一声打开,里面出现一个模样娇俏的少女。
她明眸皓齿,很有几分姿色,乍然一看,与当初的婉伶有七八成相似。
“正廷。”那个少女一见他,立刻迎上去,见他一身狼狈鼻青脸肿的,不由道:“你这是怎么了?”
“今天真倒霉,才出门就被人给打了,还抢了我的宝贝。”
“宝贝?”那个少女眼睛亮了,眸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是一个红色的东西,是我早上从我老婆手上抢来的,要是卖掉的话,我估计能至少能卖上三百两银子,可惜被人抢了。”
“还说你老婆!”那个少女一边用巾子给他擦着头上的泥土,一边生气的道:“你什么时候娶我过门啊,难道要我一辈子这样躲躲藏藏的在外面过日子。”
“艳红,等我明天把那个丧门星卖掉,就娶你过门。”
“卖掉?”
丁正廷点头,一把搂卓滴滴的她,“那追债的白爷看上了她,说只要把她给他,我欠的债就和他一笔勾销,现在他们已经去家里带人去了。 ”
艳红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正廷啊。那个扫把星害你这么久,将她扫地出门后,你一定能扬眉吐气。”
丁正廷听了这句话,很是高兴。
怀里的这个女孩子叫做白艳红。是他的外室。
当年,去永泰之地赴任之时,他其实在等一个人来,但是那个人最后却没有来,相反跟着他去了永泰之地的却是被皇上赐婚下来的金璎璎。
那个他在等的人就是婉伶。
但是那天婉伶却没来,他有些失望,或许婉伶是不愿跟他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受苦,因此没来。
随后又过了一年多,他回到京城,竟然在这里无意中又见到这个长得和婉伶有几分相似的少女。几番引诱后,少女就成为了他的外室。
那个贱人已经被拖去抵债了,那么他就能娶这个少女为妻了。他得意的搂住艳红,听着少女在他耳边的娇声燕语,自然又是一番温存。
******************************************************
简陋的平房里。一个女子坐在老旧的床边,就着夕阳昏黄的光芒,低头在缝缝补补。
她眼睛哭得红肿起来,凌乱的发髻已经重梳了,脸上虽然有些地方被打青了,但也无损于她面庞的娟秀。
她一边缝着一件男式衣服,一边抬头看看这屋子家徒四壁的模样。又禁不住的暗自垂泪。丁正廷上午将她暴打一顿之后,到了黄昏还没回来,其实她也并不想他回来,他回来就只会打她,只会找她要钱,她受够了。
几日前在见到爹的遗书后。她顿时明白了,她的整个世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最宠爱她的爹其实是她的仇人,就连自己嫁的丈夫也是仇人之子,而原本她认为是心肠狠毒。冷血残酷的南十夜却变成了她最亲的人,他不但是这世上她仅存的族人,还是从型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玩伴。
想起南十夜,她的心像被一把刀在狠狠剜着,即便没有爹写的遗书,这三年她依旧没忘记过他,是那种想忘也忘不掉,每次午夜梦回她都从梦中哭醒,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恨他逼死她爹,她恨他冷血残酷,却不想一切的真相却完全是相反的。
事实上,南十夜所杀的那些人,实际上应该是作为玘瑕族幸存者的自己也该去杀的,而不能为亲生父母报仇的自己,实为不孝。
如果……如果当初能早一点给她看到这封遗书,一切是不是会和现在完全不同呢?
“十夜……”她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想起以前相处的种种情景,悲伤不可抑制的奔流而出。
门在这时被人推开,门外出现了略感诧异的丁正廷。
这个女人不是被白爷带走了吗?怎么还在家里?
金璎璎一见是他,擦擦泪,急急忙忙的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你把那个發还给我我,正廷,我求求你。”
“什么發!”丁正廷一挥衣袖推开她。
“就是你抢走的那个红色的东西,我求求你,你把那个东西还给我。”
丁正廷正打算说话,家里的院门被人砰地一脚踢开了。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出现在院门口,领头那个凶神恶煞的看了眼这个贫穷的家,一挥手,“来人,将那个女人给我带走!”
金璎璎挣扎着,厉声怒骂,“你干什么,放开我!”
“小娘子,你别挣扎了,跟我走吧。”白爷淫/笑的走近她,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是强抢民妇,不怕官府来抓你们吗?”
白爷仰天大笑,“官府?”
他笑着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哗哗的抖了抖,“这是你的卖身契,你的丈夫已经将你卖给我抵他欠下的债务。”
“不!”金璎璎一边后退,一边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