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凝,不可胡闹。”青塘大喝一声,连忙站起身查看阮安安的伤势,好在刚刚那道灵气本就偏了几寸只是擦破了皮肉,并未伤及要害,他伸手从药田中扯下一片不知名的药叶贴在阮安安的伤处便止住了血。
阮安安瞬间感觉脖子后面凉凉的没了什么知觉,不过这黄大仙下手也真够狠的,这是要给她断头还是怎么地。
“还什么师祖呢,我就说不过是途有个花架子而已,骗谁呢。”说话的小丫头一袭白衣,脸上带着骄傲的神色,连正眼都不曾看阮安安一眼。
“芷凝,越发无理了,还不向师祖认错。”
“她算哪门子的师祖,你们被她骗了我可不不会,阮安安,你那好姐姐舍得你来修仙了?不用陪着她唱双簧演出落水好戏了?我那表姐好骗我可不会,你若是真落水的怎么好端端那么巧有修士救你,不要以为你姐姐嫁进我们王府就做的了世子夫人,以为我哥哥陪她说两句话就是对情根深种了?等她后悔的那天就知道什么叫报应了。”那小丫头见自家师兄也不向着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口不择言的乱说一气,听得旁边的两个人一愣一愣的。
“什么和什么?王府?”阮安安无语至极,这丫头哪位啊,说的什么驴唇不对马嘴,连皇上都亲自赐婚了哪还有阮莺莺什么事!她是多久没关心过王府了,这么新鲜热乎的新闻都不知道。
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阮安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名字,莫芷凝,她可是听到自己祖父说过,莫家的两个孩子都进了玄灵宗的!
“王府三小姐?”
“亏你还记得。”
“不好意思,不太记得了,不过你也应该去搞搞清楚好不好,你们王府和我们现在可有一毛钱的关系?”
莫芷凝瞬间有鼻子气歪的冲动,若不是师兄还在一旁她一定一道灵光刃再拍过去,炼气中期?她虽然比自己高了那么一点点刚才还不是被她击中了?
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压抑气氛,青塘有些不知所措,芷凝师妹虽说平日里娇横了一点可是对于长辈来说是相当尊敬的,怎么今天好好的就突然发起彪来,听他们这对话好像是旧识,这其中的陈年旧事他并不熟悉,想来想去还是不要贸然介入的好,可是这现场的气氛也太过诡异了。
还是应该说点什么吧,自己毕竟是师傅派来照看师祖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宗主回来真发了飙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就算宗主好说话,还有掌门呢,他一向和自家师傅不对付,若由着芷凝胡闹掌门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打压仙灵殿的机会,一想到这青塘咬了咬牙上前一步。
“那个……师祖,野鸡要糊了。”
“什么?“阮安安惊的一跳,回头果真看见篝火上刚刚就已经烤的焦黄的野鸡肉已经有一块变成了黑区区的焦炭色.
“我的烤鸡!”阮安安惊呼一声,一把伸手提起穿着烤鸡的火钳,却又被那已经烤热的铁器的热气一冲撒开了手。
“没事吧!”青塘三步两步冲到她身侧,刚要伸手却又觉得于礼不合,便撤手缩了回去。
“倒是没事,热气一冲就松手了,都没烫到,只是你快看看我的烤鸡,若是糊了,你可要再弄两只来,我还等着吃呢。”
青塘象征性的看了看,他本就是为了转移话题才提到烤鸡的,哪里就真的糊了:“不碍的,一小点而已。”
听了青塘的话阮安安松了一口气,她也凑到烤鸡的近前猛的嗅了嗅,伸出了大拇指:“小子,第一次烤的手艺不赖,下次还找你。”
青塘被她这一夸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咧嘴傻笑起来。
“你说,真的不用放点什么佐料吗?吃伤了怎么办?”
“怎么叫吃伤了?”
“就是吃的以后不爱吃了呗!”
“那就不吃了呗。”青塘一想到刚刚杀鸡的场景,仿佛觉得现在面前的两只鸡在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你,你们,我看你们都不要吃了。”莫芷凝看着他们围着一只烤野鸡叽叽咕咕完全无视了自己顿时挫败感由生,她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拾起地上的火钳紧紧的攥在手里。
“诶,烫!
阮安安话音未落就听到莫芷凝一声惨叫响彻整个玄灵宗。
入夜,莫芷凝捧着烫的红肿的右手眼中噙满了泪水,她是有多委屈才在受伤以后不仅没得到自己师傅云雾子的安慰反倒被臭骂了一顿,她在王府里住了那么多年虽然人人都说她像个男孩子一般不听管束但是知礼知节她还是铭记于心的,没大没小目无尊长,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她,可是她阮安安算什么尊长。
看着自家妹子那气鼓鼓的样子,莫芷聚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陪着喘气都不敢大声,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这炸药就崩到自己身上来了。
其实说起来,莫芷凝也并没有和阮安安有什么直接的过节,今天她是去找师兄玩的,听说师兄近几日陪着新鲜出炉的小师祖,她也是孩子的好奇心作祟,想看看这个能让全宗整日议论不休的女孩是个什么样子,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旧识。
那日阮安安于府中落水的事情,莫芷凝也是知道的,后来她前脚到了玄灵宗后脚就接到柳曲裳的信说是阮莺莺和自家大哥准备议亲,她本就和柳曲裳关系极好自然向着自家姐妹说话,恨屋及乌,她今日见到阮安安便一时没忍住将气都撒到了她的头上。
扑在自家哥哥的怀中哭了一会,莫芷凝心情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