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照进窗格之内,阮安安翻了个身,一只手在身边摸索着。
“你在找什么?”
阮安安包子脸皱了皱,顺手抓起身边的枕头丢了出去。
“安安。”他伸出手推了推她却被她一把抓住扯到了手臂脑袋底下当成了枕头。
“怎,怎么样?”青塘站在门口趴着门框朝里看,生怕这祖宗再丢出什么东西。
“还好……她很喜欢睡觉的时候丢东西?”洛锦抱着枕头蹲在床边,一只手还被阮安安死死的扯着。
“恩……”
“安安,你怎么在这里,醒醒,我有事要问你。”洛锦又推了推她,早上他莫名其妙的接到一封信说是阮安安在城中的悦来客栈,他便和青塘莫芷凝急忙赶了来,询问了店小二之后,除了知道是一个男人把她抱过来的之外,其余什么消息都没有了。
匆匆的赶上楼,他们就看到阮安安死猪一般的睡在这里。
“就你们这个方法,一辈子也叫不醒她。”莫芷凝推开洛锦快速掐诀,接着一个半人多高的巨浪凭空出现在阮安安的床上朝她拍去。
“干什么呀。”阮安安湿淋淋的坐在床上,愤怒的看着莫芷凝,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的,巨浪的力度着实不小,若不是客栈房内本身带有结界,这一个浪下去怕是楼下都要被淹了。
“瞧,这不是醒了。”莫芷凝高傲的撇了一眼床上的阮安安,她早就看不惯他们叫人起床的方式了,一招就能搞定的事情偏偏让他们拖泥带水的半天都搞不定。
“你泼的水?”阮安安抖了抖还在滴水的头发,漫不经心的问道。
“对,如何。”
“敢承认,勇气可嘉。”阮安安并未有不悦之色,旁边的青塘不由得暗自为莫芷凝捏了一把汗,要知道阮安安越是这样越是发怒的表现,只希望待会她别把这客栈都拆了就好。
阮安安话音未落就看到莫芷凝的头顶上聚集出了一小片乌云,其间金色的灵气聚集成一丝丝雷电噼里啪啦的响着,不一会便混着大大小小的冰雹,雪花加雨滴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砸在莫芷凝的头上。
“呸呸,呸呸。”莫芷凝正想看看头顶上是什么东西,一抬头那大块大块的冰雹竟然落进了她的嘴里竟然还混着沙子。
“我发明的,怎么样。”阮安安这话一点都不假,宣子清教授阮安安的法术都是经过上万年传承的秘术,只是阮安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记住多少,那天,阮安安被宣子清抓着练习咒决的时候因为实在搞不清咒语便弄出来这么一个东西。
“不怎么样,赶紧弄走。”莫芷凝抖了抖湿淋淋的头发,她现在脑袋上已经快和泥了,。
“我不,谁叫你拿水泼我。”
“你……师兄她欺负我。”莫芷凝朝青塘靠了过去,可就在她伸手去拉青塘的时候青塘瞬间朝后撤了一步,指了指她的头顶,他可不想平白跟着遭殃。
“好了,闹了半天我也醒了,我们去看看我的店如何。”阮安安没事人一样看着洛锦,笑颜如花。
“你说什么?现在?”莫芷凝实在想不出自己顶着这么一团东西出去会是什么反响。
“如何?你有意见?”阮安安侧脸看了她。
“有。”
“你觉得有用吗?”阮安安暗自又将那咒语的力度加大了几分,这下怕是简单的烘干咒也帮不了她了。
“别再想反抗哦,不然连你嘴也封上。”阮安安回头又补了一句。
从床上爬起来,阮安安弄了个小咒语将自己烘干,却见自己身上竟然还裹着一件玄色的大氅和衣而卧,方知昨夜的一切原来不是梦境,只是他去了哪里,又为何不告而别,阮安安心中竟然有了点小小的失落,自己好像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只依稀记得阮萍儿以前说过他被赐了国姓是个将军。
大街上,一个身着玄色大氅的女孩晃晃悠悠的穿梭在聚仙城的街上,大氅飘飘忽忽的随风飘动看起来有些和她娇小的身材不太相符,她就像是一只黑色的凤凰振翅欲飞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尤其是当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斗笠蓑衣的莫芷凝,如此奇葩的装扮十分的扎眼。
“师兄,要不我们跟远一些吧。”青塘扯了扯洛锦的衣袖。
“不行,昨天安安已经丢了一次了,一旦再出什么意外你我如何担待。”洛锦冷着面孔厉声说道。
“……”青塘被说的无语,只能低着头跟在后面,真的很丢人啊,尤其是她都已经逛了两条街都没有停下的意思,这是要丢脸丢满城的节奏啊。
“诶诶,我们去那边看看。”阮安安丝毫没有注意到青塘的不悦,扯着他就朝前面的一个摊位冲了过去。
城区里并没有刻意划分给散修的坊市,所以街面上临街摆摊的修士比比皆是,阮安安如同一只小兔子快速穿梭在各个地摊之间看什么都是稀奇的,不一会便搜刮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连爆破符都成叠的收入了怀中,几条街逛下来她的储物袋早已经塞满了,索性只能丢到洛锦和青塘那里。
“老板,这个是什么啊。”阮安安凑到了一车奇怪的果子前,那果子分为金银两种颜色每一个果子周身有八个不规则的尖角。
“金银竹果,好吃的很哪,清香甘甜,种到地上可长成金银竹,炼器的好材料,姑娘要不要来两个?”摆地摊的修士笑呵呵的看着她。
阮安安拿起一个金竹果嗅了嗅,那果子带着一股清香之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