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亲王世子抬眸寻找着,与商洛冷厉目光相撞,一个趔趄从马上倒栽下来,刀剑无情,血染的锋芒攒向摔得狼狈的宁亲王世子。t/
失了马上风采,刀光剑影席卷而来,反应敏捷的他立时滚了两滚,堪堪避过要命的一击。
宁亲王世子的出现,虽鼓舞了不少士气,但敌众我寡,须臾间,已落了下风,死伤众多。
忽然风卷残云,黄沙蔽日,木叶萧萧,狂风大作,黄沙眯了眼睛。
“哗啦”一声,好像树干被折断了,在这诡异的一刻,众人纷纷望向声源处。只见高高耸立的帅旗断成了两截,出师不利,出师不利啊!
商洛脸黑得像墨汁,凌厉眸子似要将人千刀万剐。帅旗倒了,士气跟着矮了半截,北梁士兵惶恐地望向发怒的老天爷,连老天爷也帮着气势汹汹的南军。
这场奇诡的狂风帮了宁亲王世子一个大忙,他们处于顺风处,而北梁大军处于逆风处。他们没打过去,风沙已卷成一把利器,摧残着北梁士兵的躯体和眼睛。这一仗可怎么打?
南军高呼老天爷有眼,借着老天爷的威名,杀杀入侵者,何乐不为?
宁亲王世子换了一匹马,身先士卒,冲向前方,打得北梁士兵惊惶失措,哀声遍野。
四面擂鼓声震动了大地,胯下宝马不安地骚动,因着风势,飘来动地的杀伐声。
商洛顿感不妙,他没想到援军会来得这般及时,左右两翼凭空冒出两支大军,冲杀成一片。
商洛被这奇异的怪现象搞得晕头转向,慌不择路地落荒而逃。北梁士兵见主帅一阵风似的跑了,他们干脆不打了,不是乖乖地做了俘虏,便是被人砍死。
可恨,商洛带了十万大军围剿居清关,结果是被风吹得不堪一击,真脆弱。他恨死了那阵风,恨死了那一场不眨眼的黄沙。
宁亲王世子好不容易遇见了主帅商洛,怎肯放过这么好的交手机会。当机立断,穷追不舍。商洛被宁亲王世子逼得急跳脚,可恨的竖子,硬是要赶尽杀绝。商洛能登上皇位,他绝非泛泛之辈。即使身临险境,他的机智还没被怒气冲昏了头。商洛静下来细细思量,他探查了那么久的山势帮了他一把。
商洛引着残军败将匆匆奔入深山中,瞬间分成三股小分队,分散宁亲王世子的注意力。
宁亲王世子在谋略上的确输商洛一筹,狡猾的商洛凭借着地势和智谋摆脱了宁亲王世子的追捕。
穷寇莫追这条道理宁亲王世子似乎不屑一顾,他被胜利的喜悦迷了心智,昏头昏脑地步入险境,差点儿被北梁士兵剁成肉酱,亏得守将李文彬及时赶到,救了他一条小命。
商洛犹如挫败的凤凰,一时士气岂会灭了他的威仪。
这日,商洛在主帐中来回踱步,探子一个时辰一个时辰送来敌军消息。
在营帐中困了多日的商洛,郁闷得够久了。
他呼唤魏忠民前来共商大事,商洛一召唤,魏忠民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去拍马屁。
自昨日得了南宫烨领军进入居清关后,他便心神不宁地不能思索。索性让奸险的魏忠民给自己出出馊主意,打压打压南军高涨的士气也好。
果然,魏忠民成功地扮演了叛臣这一出色角色,向商洛进言南宫烨不是一个好惹的人,更不是一个十足的傻瓜,要不然他担不起这战神的称号。可只要是人,都会有自己的缺点和软肋,我们只要对着他的软肋一刀切下去,南宫烨必定方寸大乱,自乱阵脚。
商洛笑着采纳了魏忠民的毒计。
南军主帐。
南宫烨接到商洛的战书后,犹豫不决。
宁亲王世子则一脸兴奋,巴不得挫挫北梁的士气,杀杀商洛的威风,上次差点当了肉酱他有种刻骨铭心的恨。
华怀恩这次先开口了,他也是主战,喜得宁亲王世子差点同他称兄道弟,华怀恩冷冷避过宁亲王世子的好意,不着痕迹地躲开宁亲王世子揽过肩的手,优哉游哉地喝起茶来,暗笑道老夫都一把年纪了,还跟你胡搅蛮缠,充当汉子,真是有愧于我这一把白花花的胡子。
青衣丫鬟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跪倒在地,头低的不能再低,几乎触到了坚硬的地砖。南宫烨见势不妙,厉声道:“怎么回事?”
“王爷,王妃不见了。”青衣丫鬟哆哆嗦嗦地不敢抬首。
“嫂子怎么会不见?她不是好端端地呆在城守府中么?”宁亲王世子讶然道,在这当口儿,人失踪了,里面有大文章,追问道,“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青衣丫鬟边哭边辩解,“回世子,戌时三刻王妃说肚子饿了,奴婢就去厨房端点心。谁知,奴婢去了厨房便被人打晕了,等奴婢醒来时,急忙奔至王妃住处,王妃不见踪影了。奴婢在锦被上发现了一封书信。”青衣丫鬟颤颤地从怀里掏出书信,高高举起。南宫烨夺过书信,手控制不住地抖了抖。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到底是何人狗胆包天,连晋王妃都敢抓。”宁亲王世子愤恨地捶打木桌,桌上杯盏跳了起来。
“难道是他们?”华怀恩疑惑道,“商洛这手深得可真长,连居清关都有他的爪牙。”
“那不是遭了,被他抓了,商洛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不把嫂子当挡箭牌用,他就是一弱智,明显今日下战书,就是吃准了我们必会投鼠忌器,他们可肆无忌惮地攻打我们。”宁亲王世子心直口快,说尽心中愤慨,他担忧地望着脸色难看的南宫烨,还真怕他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