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胡闹有意想逗小九和清宁!”马邦彦眼扫得花娴红肿的左脸,懊悔不已。
“啊……”花娴尖叫出来,双手捧头,胸中一股怒火怎么也压不下来,脑子也昏痛着眼前花沐的怒容与脑海里骆滨的重叠在一起。
“清宁!”莫怡不顾得失礼,起身来环抱了花娴:“没事的!”轻拍着以为花娴是吓坏了。
“叫个大夫来!”莫白回头冲旁边秋水摆手,回头冲脸色难看的花沐说:“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孩子多半是吓着了!”
花娴直直的看向花沐,轻摆了下头恨声问:“既然讨厌我娘和我,叫我们回来做什么?我们本来过得好好的……”
心里也有些担心的花沐脸上怒容再现,抬脚就要再过去被莫白拦住了:“消消气!”
莫白回头看花娴满是怨恨的目光,心里不由一紧,放柔声音道:“清宁!先回去吧!”
花娴控制不住情绪,将心里的话不由自主问了出来:“有人在我面前辱我娘,我娘就我这一个女儿要笑对着谢谢他?”
说着又踹跪在中间的马邦彦一脚:“有你这样说长辈的么?”
马邦彦动都不动的挨了,垂头低声:“清宁!是我错了,往后任你吩咐成么?”心里哀叹往后不熟知的,定是不能再招惹了。
“混账东西!胡说什么呢?”马长功也怒气冲冲着要上前,莫远伸手拉住了。
“孙儿胡说花姨笨,还说清宁和花姨都没脑子!”马邦彦光棍的直接坦白了,这话惹得花娴在后面又是一脚。
“这个混账!”花沐也接口骂了起来,看花娴全没把自己放眼里,还在踹马邦彦。
几个老头都脸色古怪了相看无语,虽说大家公认醉月没脑子,可在人家女儿面前说确是过分了,架不住人要追究啊。
莫白挡住又想上前的花沐:“得了!孩子之间的事我们一群老东西掺合什么劲!”
几人拉扯着干脆转头要走,花沐顺着要走还是骂着:“她娘不就是个没脑子的?她能把说这话的全给打了,马家的没说错……”
花娴心里的恨意汹涌:“谁把我娘养得没脑子的?”尖声历问道。
一众正要松口气的少年同莫怡心悬得更高了,妹妹你欠抽呢?
已经转身的老头们齐愣了,花沐用力挣脱了莫白,怒气冲冲回身,莫远与赵明远两人急忙拉住了,齐在心里叹,真是醉月的女!
花娴抬头直视着花沐,眼神冰冷漠然如同陌生人,花沐心里一痛,怒气淡下来平静说:“想说什么就说出来罢!”
莫白等人心里一紧,这花沐能平静对待的只有外人。
“我近些日听来的,我娘不识得我父亲前,受尽长辈们宠爱,想做什么要什么无不顺心如意!”花娴看着花沐,语气平淡着说。
“用我娘的话来说就是,以前从不知除了造反,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做的?是谁给了她这胆子,又是谁连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不让她知道?”
“当你纵容她一次又一次与人强争,一件又一件她想要的事或物满足她时,你想过她自己有能力做到任何一样么?”
“你们一个个嘴里说着疼爱,行为纵容着她,却还是心里同别人一样认同她就是没脑子娇蛮!”
“真心疼爱一个人是这样么?无非是满足你们自己对她的愧疚,享受做她保护伞时的成就感,当有一天这些不足于收拾她惹下的祸了,你们还不是毫不犹豫就放弃了她?想过她自幼一切父兄撑着腰,忽然松手站得住么?”
花沐手脚冰凉,自己真是宠得太过了收得太急?其它人都若有所思,莫白正要出声圆场拉了花沐走人,花娴又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