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叶一拍大腿:“哇哦,原来你脑子里还有种叫智商的东西存在啊?”
瑜颜墨冷扫他一眼:“哪怕真相是这样,我也不能原谅她。”有什么困难,她是不能告诉他的呢?不管是水木华堂派她来也好,也不管是常雪威胁她。为什么她就不能信任他呢,不能把一切对他倾吐,不能和他共同去面对一切。
如果她是在替水木华堂一直算计他,他尚且可以忍。
但如果她是因为常雪的缘故而对他说出那些伤人的话,那他绝不原谅。他恨她当时说的每一句话,恨她那么绝情,那么伤他的心。他连死都不怕,却怕她背叛他,怕她离开他。
可是,她偏偏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的威胁,就对他干下这种事。
他宁愿一死,不要那个药,也不要她居然为了他的命,就把他推向别的女人……她真的可以忍受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她就不会觉得难受痛苦吗?连他想象自己竟然会因为她离开就和常雪那个女人睡在一起,就觉得心痛恶心,她居然会不在意吗?她怎么能狠心到这种地步?这么不理解他的心。
“所以呢?”
“我和她已经彻底断了!”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
柳清叶侧目,不以为然地扬了扬眉:“是么?”
真是活见鬼了。一边说着彻底断了,一边一脸离了她就活不下去的样子,瑜大公子,你的表情和你的话,能不能稍微和谐一点呢?
柳清叶走近了他,塞给他一瓶药:“以后,不要干这种傻事了。你什么时候都很清醒,一碰到有关悦菱的事,就变得跟个白痴没什么区别。”
刚才在海里,他是出现了幻觉,以为悦菱流产了吧?
这死小子,明明是比他还先跳下去,明明是已经要接近悦菱了,结果直接掠过了她,自己往海里沉下去了。当然,这和他这段时间连续身体受到重创有很大关系,所以才会在那种紧急情况下,直接陷入窒息,追着幻想一直往海底赴死。
不过,如果他不是那么慌乱的话,是完全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成功救上悦菱的。
如果当时不是还有一个常枫在,那柳清叶就要陷入救侄儿还是救美人的天人挣扎之中。
还好了,柳清叶揉着太阳穴。幸好昨天他接到瑜颜墨有危险的电话,径直就坐飞机过来了。要不然,今天这死小子就要犯大错了。
“这药又是什么?”瑜颜墨举着小瓶问。
“哦对!”柳清叶打了个响指,“你走了以后,我始终觉得不能因为一种救命药,就毁了你的‘幸福’对吧?所以我潜心研究,终于消除了这种药的最大副作用!拿着它好兄弟,”他深情款款地,“祝君顺利收复失地。”
瑜颜墨冷哼了一声,拿着药出了房门,往悦菱的房间走去。
她果然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眉头也颦着,似乎在做着什么不安稳的梦。他上前去,坐到她身边,用手指轻轻把她皱着的眉舒展开。
只不过是一天*的分别而已,对于他来说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现在,又看到她在自己的身边,尽管明白相互的隔阂仍未消除,他却有种自己在渐渐被填满的感觉。
悦菱……为什么他会这么爱她?
有时候,他也想不明白,什么时候开始,她就重要到如生命一般不可缺呢。如果感情这种事情可以解释的话,或许就没有人会因为情伤而痛苦了。
不知不觉间,他发觉自己已经埋下头,用自己的脸靠着她的脸,感觉她细腻的皮肤与自己摩挲时那种真实的感觉。再然后,像是梦游似的,他已经轻柔地吻起了她的唇。
他的手指,从她的脸颊慢慢抚摸下去,一丝丝地,在她的脖子上,肩膀上游动。
最后,他已经将她抱在怀里,不管她是否会醒来,越来越炽热的亲吻和抚摸她。他甚至希望她不要醒来,哪怕一辈子这样安静的睡着,只要是在他的怀里,他也能满足。
“嗯……”她最终还是被他骚扰得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里面迷蒙的光泽与他那双沉醉的双眼对视。有那么一瞬间,他们似乎忘记了彼此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事。那一刻,他们眼中只有*的爱意与痴缠,没有争斗伤害,只余心底最原始的渴望。
然而,下一秒,悦菱的眼神转而清醒,她的手也顺势推住了他的胸膛,将他推开了。
被迫放开她的那刻,他的眼神也迅速的降温,整个人也从热烈的状态回复到冰冷的模样。
悦菱把被子拉紧了一点,他指尖的气息似乎在停留在她的肌肤上,让她多多少少感觉有些不适。她也似乎看到,他某个高昂的地方,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和他的神情而冷寂下去。
“瑜大公子,”她开口了,声音里是疏远,“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好吗?”
瑜颜墨没有动,他冷声地:“这一整艘船都是我的,倒是悦菱小姐,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在我的船上,是否是你应该下船才更好。”
悦菱抱紧了被子,低着头:“那么如果有靠岸,我就会下去。”
之前,她也并没有想过要跳海或者自杀。她要做妈妈了,不会那么任性。她只是一时头脑发晕,漫无目的地跑偏了而已。
那时候,真是吓死她了,还以为自己就会那样死去。
幸好的是,柳医生救了她起来。
她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