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菱小姐,就算人人都说孕妇情绪很大,但是你这也太不按理出牌了吧?
明明刚才气氛很严肃的,被你这么一闹……你、你能不能注意一点纪律次序?
“够了。”瑜颜墨阴沉沉地呵斥她。
“不够!”她站起来,“我要去找小堂,我到他墓地去陪他一辈子,和他说话,也不要见你这个活死人!”
“你敢!”
“我敢给你看!”
瑜颜墨叹口气,彻底举白旗:“好了……别闹了,过来。”
“才不过来,你去找你的小丽陪你吧!”悦菱一个跺脚,转身就跑掉了。
“你……”瑜颜墨被她一激,差点坐起来,牵扯到全身的伤口,顿时又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该死,什么小丽,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是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他急忙按下铃,吩咐外面的保镖:“赶快跟着她,出半点差错,提头来见我。”
悦菱推开了柳清叶的办公室。
“医生舅舅,”看到柳清叶的那一刻,她又忍不住泪水涟涟,“小堂,小堂好像死了。”
柳清叶急忙上前,扶住哭得一塌糊涂的悦菱。
“怎么了?”大哭大闹的病患见多了,但从没一次有这么好脾气和耐心。
悦菱稳住了一点,喘了口气:“医生舅舅,你昨晚上来的时候,是在瑜颜墨开枪打我之前,还是之后麻醉的他?”
起码过了三秒钟,柳清叶才缓缓回答:“嗯,他是打中了水木华堂。”
悦菱双腿一软,瘫了下去。
果然,常姐没骗她。刚才,她轻描淡写地说出小堂已经死了的话,她还根本不相信。因为常姐也是个说话常常真真假假分不清的人,好比她曾经说小堂已经走了,小堂却在楼下客厅等她一样。
“常姐骗我的对不对?”她焦急地拉住她的手,那一刻,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甜蜜思绪。
“你自己问问瑜颜墨啊。”常姐甩开了她的手,挺着步子离开了。
问问瑜颜墨……她想起来了。
昨晚上瑜颜墨是真的开了枪的,可是那一刻小堂扑了过来。
小堂最早的伤,只是手掌和肩膀,应该不会有大碍。可是……他还给自己挡了一枪。这一枪,是致命的……
没想到,冲回去问瑜颜墨,他不仅坦然承认,还那样嫌弃她。
小堂死了,瑜颜墨讨厌她,她不过多问他两句,他就让她去死……悦菱只觉得两眼一黑。
柳清叶忙把她抱到一旁的沙发上:“去我实验室拿点嗅剂过来。”他命令助手。
闻到特制的嗅剂,悦菱立即清醒过来,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柳清叶:“医生舅舅……”她现在觉得自己好虚弱,小堂死了,她觉得自己像被抽走了一魂似的,“我想借一下你的手机。”
柳清叶额头上十字路暴起,青筋凸起地默了两秒:“小李子!”他一声怒吼。
里面的助手吓得把实验液体淋了自己一手。
“马上下去给买一部手机,把卡和话费也办好,拿上来。”
瑜颜墨,真是对他忍无可忍了。就算再爱再疼,也不能像养个*物似的关着人家好吧?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怀着他的孩子,他却不准她和外界进行任何的沟通。他是想要培养一个和他一样孤僻怪异的同类吗?
也难怪悦菱会对水木华堂这么念念不忘了。
比讨女人欢心,水木华堂已经是博士生导师了,他瑜颜墨却连胎教都还没毕业!
半小时之后,悦菱激动万分地拨下了自己手机的第一个号码。
“喂……请问,是水木家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
“老爷,”花园里,程管家低头,对着静眺前方的湖泊水木罡,“雅小姐今天很奇怪。”
“哦?”水木罡回头看她。
“雅小姐她,今天主动下楼了。还去了大客厅。”
“什么?”水木罡双目一亮,“是姗姗陪她的吗?”
“不,”程管家摇头,“是她一个人,依然抱着布娃娃,可是坐到电话机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许多年都不敢独自下楼的雅,突然下了楼,还去盯着电话。
“你有问她为什么吗?”这件事太蹊跷了。
“问了,雅小姐说,她是在等电话。”
电话……水木罡沉思了。雅是记起了什么事吗?难道,会是当年那个让她意外怀孕的神秘男人?
“看着她一点,”他吩咐,“一旦有她的电话,立刻通知我。”
“妈妈,”大客厅里,李姗姗发现了坐在电话旁的水木雅,她有些惊讶,“你今天怎么下楼了?”
水木雅抬头,呆呆地看了李姗姗好长一段时间,目光聚焦在她的脖子上,这才笑起来,回答:“妈妈在等电话哦。”
“等谁的电话啊?”李姗姗走过来,坐在了她身边。
水木雅妈妈,虽然不能随时随地立即认她,可是每次认出了她,她对她是非常温柔疼爱的。这种超越极限的母爱,让李姗姗非常的留恋。
所以,不做指甲spa也不去逛街的时候,她还是很喜欢来找水木雅,让她疼一会儿自己的。
“嘘,”水木雅嘘声着,好像怕李姗姗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