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你终究会明白,那些盛开着理想的花朵不过是空气凝结而成的形态,你闻不到花朵的香气,更加没法感受到他真实的存在,许一想起那个人曾经这么对自己说过。
也许,他的过去就是孔东唯的现在,只是在现实面前终究选择的屈服。
“说说你的计划吧?”
他们的目的都一样。希望孔东唯一直都是孔东唯。
“总是要先保住工作才好。他现在是停职,有一个缓冲的余地,上面究竟还是有爱才之心的。”陈正首先分析。
“那就得找一个说得上话的大人物出来,给东唯说两句话才好。”许一接着分析。
“没错,你说的很对。可是该找谁呢?谁又愿意说这个话呢!”陈正摇了摇手中的杯子,很苦恼。
“这个人必定要有爱才之心,而且说话很有份量。不是金钱可以买通,该是个正在上升期的人物。”许一思考着。
陈正心里暗暗惊奇,这许一对于这些官场上的门道也太过清楚了,东唯身边最缺一个这样的人。
“有了,真是太巧了,怎么没想到呢?”许一想到了半日闲真正的老板娘也就是好友高迦罗的公公,高大美人出身名门。嫁得也是位京城名少其父是最近势头很好的一位显贵人物。
“不知道行不行,姑且先试试吧。”许一其实有些出身不错的朋友,不过真正的朋友是不爱掺杂些其他东西在友情里的,这次恐怕是要破例了。
“迦罗,有件事要你帮个忙。”在通报完店里的情况之后,许一想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稀奇啊,一一你也有求人的一天。说吧,什么事,居然让我们许大小姐这么看重。”高迦罗是位英姿飒爽的美人,行事作风也很干脆利落。
“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是一个朋友的事,恐怕要麻烦你们家那位。”许一知道,那些圈子里的人可不是你求上门就能给你办事的,中国这地方,钱还真不是万能的。
“说说看,是什么事?”许一知道她的回答已经是看在两人多年交情的份上。
“这件事,我尽量,你等消息吧。”高加罗听完许一的陈述只给了这么一句话。
“明白。谢谢。”答复和许一想的差不多。
“左左,我要你帮我做件事。”结束了和高迦罗的通话之后,许一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许一姐,有什么事电话里说不就行了。搞这么大阵势我会很不习惯的。”左左是个甜美可爱的女孩,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还有为了向上爬豁出去的态度,足以让她在这个城市从贫民窟搬到高档住宅区。
“电话里说不方便,你看看这个,你有兴趣吗?”许一把从陈正那里要来的材料推了过去。
左左看了一眼许一,急忙翻了起来。
半晌过后,左左才说话:“这太棒了,许一姐,我想一定会在网络上引起关注的。”许一和左左曾经在同一家报社工作,后来都是因为受不了束缚辞职。
许一成为专职作家,左左为一家新闻网站工作,所有强权压迫弱势群体的案子都是网民关注的对象,而且舆论会一边倒,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谁敢小看网络!
“许一姐,你希望我怎么做?”许一会插手这件事那必定是有特殊情况,左左是个聪明的姑娘自然不会多问什么,但是还是希望得到前辈指点。
“去找受害者家人,把事实写出来就可以。”这些事情刻意反而留下痕迹,更何况报道新闻并非许一来找左左的主要目的,左左背后的那位大人物对这个案子的当事人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怪不得那人总说,许一是个天生的阴谋家,谋算是她的本能。
许一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该不该,但是她知道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等待孔东唯的会是怎样的命运,许一喜欢美好干净的东西,孔东唯身上那难得的干净让许一眷恋,许一希望他会一直存在,这就是许一要帮孔东唯的原因,与爱情真的无关。
胎白釉细如白纸一样轻薄的感觉,只淡淡的着墨几笔,就如空谷幽兰图被做成了一个笔筒的行态。
这个笔筒是许一心爱之物,一直珍藏着,虽然不是什么价值惊人的古董但是颇有意趣,看来,这次要拿出来派上用场。
“这是什么?”孔东唯看着桌上的锦盒不知道许一想做什么。
“送礼,这东西不值多少钱。对你要见的人来说这东西是绝对买不通的。”许一在孔东唯要反对之前抢着说。
“什么意思。?”孔东唯这回是真的糊涂了。
“真正有价值能打动他的就是你自己。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吧?”许一看着孔东唯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松动了。
许一决定再努力一把。
“你好好想想,真的决定就一辈子,这样做好了准备面对以后更大的麻烦,那我就不多说什么,要是你不甘心那就必须得有所动作,难道你,真想这样一辈子受制于人。”许一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我以前读史书,总是会想这样一个问题。到底是做张居正好还是做文天祥好?你觉得呢?你想做什么?”许一看了看卓上的盒子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那个人的选择,他到底还是做了最艰难的选择。
“丽丽最近怎样?”暗黄的灯光下照出一个修长的背影,这是一间宽敞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