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目紧锁,简练的说话风格,端正的坐姿,和狠厉的气势,证明了他并不简单的来历。他也没有将顾宁的话放在心里,而是专心的寻思了起来。他制造的东西绝对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用的人了。
背后主使顾格非还不知道事情搞砸了,一门心思的躺在病房里想着到时候怎么羞辱孟思源,等孟思源求上门的时候,他应该如何光芒万丈的将这个男人踩在脚下。可这美梦刚做了一半,就被人戳破了。
“你说什么,搞砸了?!”
顾宁也很郁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龙见说他配的药没有问题。”
顾格非气闷,“谁让你们逼他抹的?都告诉你目标是孟氏,你们干嘛去找他麻烦!”
“是他自己要这么做的。”顾宁也很委屈,本来计划得好好的,谁也没想到孟长溪来了这么一手,力挽狂澜,一个浪头,把他们打水里了。
顾格非气的猛翻白眼,“这么点事都做不好,我以后还怎么指望你。”
顾宁咬牙,心里很不服气,这又不是他一个人的错!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道:“父亲,那对母女被抓走了,孟氏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怕他们从中打听出点什么……”
“废物!都是废物!”顾格非这下病也装不下去了,火速出了院,收拾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
孟长溪脱了衣服,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身体。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细腻光洁,已经没有那种奇怪的味道了。
但是,身体却蒙了一层灰突突的薄膜,他轻轻地在皮肤上揩了一把,拇指肚上沾了一层细灰,味道非常难闻,跟白天那个芦荟胶一样的味道。
他慢慢的笑了,自己的身体果然有着这种奇异的能力,能够排除身体内的毒素,如果不是这一点,他恐怕现在跟那个女孩一样,满脸红肿,不能见人了。
谢谢你,孟长溪对自己的身体说。
那头,卢胖胖动作很快,第二天就把消息送了过来,不过也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内=幕。那对母女确实是被指使的没错,但是她们并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只由一个中间人传话。
她们的目的就是尽量造大声势,搞臭孟氏的名声,把芦荟胶致人毁容的事情,宣扬人尽皆知。这种商业性的报复行为太常见了,也不能一下子确定是谁干的,但是倒是有一点引起了孟长溪的注意。
那对母女知道的事情不多,唯一了解点的就是那个中间人,据她们描述,此男子十分高大,带着鸭舌帽,长什么样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有一个很明显的标记,在他的右眼下面有一道伤疤,形状像个月牙。
月牙形状的伤疤……孟长溪对这个有些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想了半天,当脑海中划过顾格非的影子时,他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他并不知道他的全名,只知道顾格非叫他阿龙。
这人是顾格非暗中养的一员猛将,隐秘的事情都归他做,孟长溪见过他几次,并没有跟他打过交道。之所以对这个月牙伤疤记忆深刻,是因为顾格非拿这个吓唬过他,说是阿龙杀过人的标志。
孟长溪哼笑,他倒是谁,原来是顾格非暗中使坏!
他正想的入神,一道身影扑了过来,池唐咋咋呼呼道:“我听说又有人找你麻烦?!谁啊,怎么偏偏赶在我请假的时候来找你,你告诉我是谁,我揍他去!”
孟长溪把他从身上扯下来,“交给警察叔叔解决吧。”
池唐不放心的追问道:“真没事?”他仔细的打量着孟长溪的脸,“我听说他们想毁你容,是不是真的?”
孟长溪笑了,“没这事,我脸这不是好好的嘛。”
池唐好好地看了个遍,见孟长溪没事,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昨天回去参加姥爷的生日宴会,听见大人们在商量着二哥的婚事,说不定,这些欺负孟长溪的人就是姥爷派来的,他们知道二哥喜欢这个男孩,想要拆散他们。
对!池唐脑海里将这些狗血的情节过了一遍,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十分可信!糟了,他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二哥!
叶景荣这两天埋头工作,尽量不去想孟长溪的事,他每天十点下班,回家后还要做五百个俯卧撑,三百个仰卧起坐,累到大汗淋漓,洗个澡很快就能入睡,这样就不会想他的小炉鼎想的睡不着觉了。
因为满月快到,他的思绪有些不受控制。
手机嗡嗡作响,一看是池唐来点,叶景荣很快接了起来。
“二哥,我有事要跟你汇报!”
希望是关于那个人的,“说吧。”
“二哥,你未来老婆让人欺负了!”
叶景荣立马会意,他对这个称呼极其的满意,但是很快又担心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池唐最擅长夸大事实,他手舞足蹈,“我跟你说,我昨天不在,今天来的时候才听说,有两个人想毁溪溪的容!差点就得手了!”
“真的!?”叶景荣浓眉紧蹙,“谁干的?”
“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赶紧过来一趟吧。”
叶景荣看了一眼日期,今天正好是满月。
手机那头很长时间没有声响,池唐还以为叶景荣挂断了,刚要提醒一声,就听那头道:“我这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