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屎需要别人擦屁股的重小焰耳充不闻,关于自己某些不好的事永远听不见,这一点倒是得玖兰隐的真传。
重紫蹙了蹙眉,想起玖兰隐,不由问道:“玖兰隐没回来吗?”
问完她才发觉自己的问题很多余,方才重小焰还问她玖兰隐的行踪。
“兽兽呢?”重紫这才发现她露了一个什么,最近的事发生得太荒缪,脑子有点不够用。
“兽兽跟姐夫出去了。”重小焰道,手里在玩那把小木剑玩的不亦乐乎。
”什么时候出去的?”重紫问。
“我不知道啊。”重小焰向来没有时间观念,“我第二次拉臭的时候。”
鬼知道他拉臭的时候是什么时候,重紫也不指望他给出具体时间,看向九鸣。
“午时。”九鸣看着她道。
重紫点点头,继而道:“那么晚了,你们俩还不睡?”
这句话听在重小焰耳里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意思是说:那么晚了快睡。
重小焰玩得早累了,抱着小木剑埋头就睡,睡前还不忘咯咯笑几声。
九鸣也卧在床榻上睡了,这些时日与重小焰相处,也不介意与他睡同一张床,以往他都是睡房梁,也不和重小焰睡一张床,生怕重小焰忽然大水冲龙王庙,把他淹了。
重紫望望窗外的夜色,也没有睡意,起身朝门外走去,想去看看玖兰隐回来了没有,他不可能一直待在那风花雪月之地,一是没必要,二是他本不喜欢,三是她更不喜欢。
初冬的夜,本幽冷,重紫裹了裹衣袖,不动用玄气,还是会觉得有些冷意,像玖兰隐那种变|态级别的念之力强者,春夏秋冬冷热可能都无大碍吧。
“一个人在夜色中装鬼吓人吗?”一道声音戏谑传来。
闻声,重紫便知道是谁,冷声道:“吓你,不需要扮鬼。”
“明日我要走了。”重弦接不下话,转移话题道。
“不送。”重紫淡淡道。
“切,过些时日我就来了。”重弦不甘道,走近重紫身边,双手环胸撇了撇嘴。
“参加銮仪院考核?”重紫没办法想象一个鲛族的世袭跑来这里受苦为的是什么。
“对。”重弦笑道,目光浅浅,“喝酒吗?”
重紫睇他一眼,“酒呢?”
“喏。”重弦从身边变戏法般地拿出两壶酒,他知道重紫遇事不顺,又无处发泄,便屁颠屁颠地跑来当发泄桶了,但似乎是他高估了,重紫即便再不爽,也不会轻易向别人发火。
重紫接过其中一壶,道:“在苍灵院没少干这事吧。”
苍灵院有戒令,未经院导批准,禁止学员饮酒。
“你知道的太多了。”重弦笑道,打开酒壶,咕噜噜送入喉咙一口。
“你打算一直留在这里?”重紫问出了关键,她觉得重弦一直在逃避自己该承担的事情。
“等过段时间,我现在不想离开。”重弦道,嘴角浮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待在鲛族实在太无趣了。”
“在你眼里什么是有趣的?”重紫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