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爹娘走后,琪姐儿怒气冲冲的跑上前,拽住四喜的胳膊,怒斥道:“为何柔姐儿会杂货房,你说!”眸子像在喷火般。
四喜觉得莫名其妙,这个琪姐儿脑子有病吗?何事都往她身上赖!
“琪姐儿,眼下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能不能别闹了,安安静静的在这儿等着你爹娘的消息!”苏忆沅也瞧不下去了,看的直摇头,如此没修养,言高语低,恶言恶语之人,怎配嫁给赵完颜世子?
“我怎了?若那人真是柔姐儿,我定不放过你!”琪姐儿怒斥道。
“哼。”四喜冷哼一声,将琪姐儿的手挣脱开,不屑的道:“你何时有放过我过?你事事都要牵扯着我!我怎待你了?为何对我有如此大的仇恨!你也不在自身找找原因,就会将事往别人身上推!”
琪姐儿正在踌躇要不要给四喜一巴掌,便见院子里有灯光,有一簇人进蓬凝苑的脚步声。
“发生何事了?”还未瞧清楚来人的模样,便听到了丁老爷的声音。
琪姐儿赶忙跑了上去,“祖父,柔姐儿恐怕出事了!”哭哭啼啼道。
“什么?”传出三太太惊讶的声音。
人群越来越近,瞧清了来人是老爷,三太太被一簇下人拥着进来了。
“琪姐儿,到底发生了何事?”三太太焦急的问道。
“是……四喜,都怪四喜!”琪姐儿只说出了这几句,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三太太不问缘由,上前给了四喜一个巴掌。
四喜被打的莫名其妙,满腹委屈,这与她何干,她也是到现在才知晓柔姐儿出了府一事的。
“三太太误会了,此事与四喜无关。您怎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四喜呢?是柔姐儿自己出了府,眼下还未曾回府,这与四喜无关。”苏忆沅见这一家子都在欺负四喜,动了恻隐之心。
“苏先生,这是我丁府之事,就无需您操心了。”三太太被苏忆沅当着老爷的面训斥,怏怏不乐。
“三太太,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四喜也是您的孙女,您不能听琪姐儿信口雌黄,便妄下定论!”苏忆沅毫不畏惧道。
本就对苏忆沅有些介怀,如今她却当着老爷的面,几次三番的顶撞,三太太有些恼怒了。
“苏先生所言极是,你怎能随随便便,将此事怪罪在四喜身上?还未弄清楚来龙去脉,便不要妄下定论!”丁老爷也呵斥了三太太。
见老爷呵斥了自个,三太太只好将怒意放在心底,没再与苏忆沅正面冲突。至少不愿当着老爷的面与苏忆沅起冲突。
“四喜,你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今晚老爷歇在了三太太的韵音苑,听外头有动静,便问了财大,才得知是二少爷这儿出了事,便和三太太一块赶过来瞧瞧。
“祖父,柔姐儿出了府至今未回。染布坊旁的杂货房着了火,在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爹爹与二少奶奶已经赶过去确认了。”四喜简短的将事情的原委告知祖父祖母。
“什么?”丁老爷和三太太听了均张口结舌,面面相觑。
“柔姐儿怎会去染布坊那里?”丁老爷皱眉,惊愕的问道。
“不会的,绝不会是我的柔姐儿。”三太太此刻心如刀割,愁眉泪眼,难以置信。
整个院子顿时鸦雀无声,万籁俱寂。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伤悲之色。
丁老爷与三太太进了正厅坐下等待丁佑瑜他们的消息,四喜忙命人端来了热茶。
此刻厅内再无人言语,个个缄口不语,只是静静的等着消息,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是柔姐儿,她可比她姐姐乖巧千倍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