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唉……”丁佑瑜喟然。
怎又开始耍泼耍横了?见娘子勃然变色,丁佑瑜实在是不想搭理。他担心越争吵,包氏越纠缠不清。
想着还是不要惹怒她了,便越过包氏往蓬凝苑的大门处走。
包氏见夫君置若罔闻,更加火冒三丈,“丁佑瑜,你敢出这院门,我定饶不了你!”
丁佑瑜顿然停下抬起的脚步,娘子是有些拳脚功夫的,若是真将她激怒……唉!丁佑瑜喟然长叹。
“娘子,你怎如此大火气?我眼下才回铺子没几日,便出了米铺之事。此事爹爹他们都知晓,你若是不信,便去铺子里打听一番。你这样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搞得我好像有意不回似的。”丁佑瑜转过身子,好声好气的道。
只是一些小事,丁佑瑜也知晓包氏的性子,实在不想小事化大了。
“你都多少日子未回了,府里上下那么些个少爷,我怎没瞧见何人多日不回府的。你再忙,为何晚上也不回?那这些日子你都睡在了哪里?”包氏怒目圆睁,她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再忙,能忙得不用睡觉?
“我……”丁佑瑜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给咽住了,吞吞吐吐,“我…我睡在了铺子里……”
“睡在铺子里?你骗谁!铺子里怎能睡人!”包氏扯高了嗓子,怒斥道。
丫鬟婆子在院里站着,战战兢兢的垂着头,屏气敛息,生怕祸及自个。
琪姐儿与柔姐儿自然也听到了爹爹与娘亲的争吵声,惶惶不安的从各自的房内出来查看情况。
“铺子里怎不能睡人了?搭张床铺便可睡人。”丁佑瑜有些心虚,他自然不敢跟娘子说近日都睡在了翠红院。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还要去通州找方老板谈生意,你怎蛮不讲理,不依不饶起来了。”
说着冲一旁的财进使了个眼色,便要一起离开。
包氏从身后一把拽住丁佑瑜,“今日不把话说清楚,哪儿都别想去。”
财进停下脚步,偷瞄了一眼怒气冲天的包氏,吓白了脸色,随即垂下了头。心里忐忑不安,生怕问到自己。
“财进,你说,二少爷近日都睡在了哪里?”包氏质问一旁的财进道。
财进已经猜到了包氏一准要问自个,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栗栗危惧。这都是主子,任何一人自己都得罪不起。二少爷自然是没有睡在铺子里的,若是骗了二少奶奶,日后被其得知真相,定饶不了他。二少爷是自己伺候的主子,若不帮着他圆谎,眼下就饶不了他。
“扑通”财进跪在了地方,浑身抖颤,“二…二少爷确实睡在了铺子里。”声音颤抖。
“你若是敢骗我,定扒你的皮,削你的骨!”包氏大声冲着财进道。
财进吓得扑通将头磕在了地方,未有再抬起。只见汗珠不断的冒出,顺势滴在了地上,身体控制不住的悸颤着。
…………………
“瞧瞧,蓬凝苑又闹腾上了。”
挨着蓬凝苑的,三少爷的锦铃苑内,三少奶奶张氏一面做着手上的针线,一面嗤笑着。
“唉,也不知包氏怎想的,怎就这般不给夫君颜面。”张氏扎下最后一针,将线打结,拿起一旁的剪子将线剪断,“来,试试,看看可合身。”
这是张氏亲自为夫君做的衣裳,一件深蓝色缎袍。刚将整件衣样做好,还差一些修饰,绣花,便能完成。
张氏的女红是极好的,在未出阁前,娘家特地请了人细教,张氏在这方面也是极有天赋,学的极好。
到了夫家,虽有丫鬟,虽丁佑辰也不缺衣裳。但夫君,包括她的几个子女的衣裳,张氏都会亲自来做。
平日里也经常绣些东西送给妯娌间,或是姨太太们。
“嗯,正合身,待我将花样绣上,便就成了。”张氏喜眉笑眼的瞧着试穿她做的衣裳的夫君,轻声软语道。
丁佑辰一面将衣裳换下,一面道:“每年都有裁缝师来量身做衣,你又何必那么辛苦自己做。”
“这怎么一样……”张氏没有说下去,脸上却是洋溢着得意洋洋的表情。
丁佑辰也不是第一回劝张氏了,知晓她享受着这些事儿,便没再规劝。
“蓬凝苑那边,你可要去瞧瞧。”张氏回到了之前的话题。
丁佑辰不尴不尬的道:“我去做什么,他们夫妻争吵,我去了能有何用?”
“你可是他的同胞兄弟,怎能不去瞧瞧。”张氏道。
丁佑辰却到床上躺下,“他何时把我当同胞兄弟了?这么些年,何事想到过我?我又何必去管他的闲事,更何况,包氏打骂他也不是一日两日之事了,有何好大惊小怪的。”说着便闭上了眼睑。
张氏闭口不言,思忖起来,她倒不是赞同夫君的话,只是眼下也觉得不去为好。若是被爹爹知晓包氏又明目张胆的与夫君争执,定要觉得她飞扬跋扈。这样行事之人,将来怎能做丁府内宅主事之人。
虽说没了二哥,上面还有大哥,但毕竟爹爹是不看好大哥的,谁说她的夫君-----丁府的三少爷,就没有机会?
……………
碧轩苑内,大夫已经给五太太详细的诊过脉了,已经有孕一月多。
丁老爷欢喜的嘴都有些合不拢了,“你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吩咐厨房给你做。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便跟我说,我定满足你。”
虽说下面已经有好些子嗣了,但毕竟在这样的年纪再当父亲,还是让丁老爷有些兴奋不已。
“老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