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竟然连犹豫都没有,冲着若依喊道,“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这些时日,来送信的人已经不下十个,士兵自然也不感到奇怪。借着火把的光芒,若依隐约看见那士兵转身走了进去。
时间不大,只见营门大开,从里面冲出一小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后面跟着十几名士兵。
这个将军,名叫邓通,现在是陵王手下的一员大将。
邓通见了若依,先是一愣,仔细打量一番,心道,眼前的女子简直是人间尤物,怎么偏偏做了程勃的信使。
“草民见过将军。”若依不敢失礼,见了邓通赶紧行礼。
邓通摆了摆手,示意若依免礼,而后问道,“你就是程勃的信使?”
若依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将军,草民正是。”
“程勃为什么派了一个女人来送信?”邓通有些不解,嘴里半嘟囔着半问道。
“回将军,程将军说他派了好多信使过来,却迟迟不见王爷的回复,想必是信使都被霍荣泽的人杀害了,所以特地派了草民来,不容易引起注意。”若依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邓通点点头,“你自称草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将军打探得倒是仔细,但是若依也能够理解,毕竟大敌当前,陵王不可能轻易冒险来见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于是若依答道,“回将军,草民在洛阳城内开餐馆为生。此处有程将军的亲笔信。还请将军过目。”说着,若依从怀中取出信件,双手呈上。
邓通并没有接过那封信,反而推了回去。“既然你只是一介草民,我也不想为难于你,你快些回去吧!”
若依不解,怎么会这样,明明到了营帐之外,陵王为什么避而不见,眼前的将军说得话又是什么意思,不问个清楚,若依自然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回去?为什么?草民冒着风险来到城外,就是为了见王爷一面,求王爷出兵。实不相瞒,洛阳城内的粮食已经坚持不了几天了,王爷若是还按兵不动的话,洛阳必失。”
邓通似乎并不为这危机的情况感到吃惊,好像他早就知道些一样,反而只是摆摆手,不住地叹着气,“什么都不要说了。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赶快离开。”
“不,草民不见到王爷,是绝对不会走的。”若依也执拗起来。
“把她们赶走。”邓通冲着身后的士兵吩咐道。
身后的士兵拿着兵器向着若依冲上来,若依吓得后退了几步。
嫣儿见形势不好,赶紧挡在了若依前面,冲着邓通大吼,“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冒着危险为朝廷送信。你们怎么能够这么对待我们?”
“别问那么多了。还是那句话,想活命的话就快走。我不想杀害两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若依越听越莫名其妙,可是没有闲暇的时间多想,因为这个时候士兵已经冲了上来。若依自然是厮打不过他们,在争执的过程中,一块玉佩从若依的腰间掉下来,这玉佩绿得通透,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小姐,我们走吧!”嫣儿见势不好,赶紧推搡着若依就要走。
这时若依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玉佩掉在了地上,挣扎着回头要去捡,邓通也看见了玉佩,感到奇怪,弯腰捡了起来,拿在手里把玩着。一个普通的百姓,身上怎么可能有如此贵重的东西。邓通实在是想不通。
“把玉佩还给我。”若依也顾不得礼数,着急地冲着邓通大吼。若依如此紧张不是因为这玉佩有多贵重,而是这玉佩正是许克送给若依的,许克说过,这是赵王临死前托付许克务必转交给自己的,赵王说那是为了报答若依的救命之恩。若依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也不知道从来没有用到过这玉佩,但是却一直戴在身上,也算作是一种纪念吧!
邓通见若依如此着急,更加起疑了,他仔细看看玉佩,却是大惊失色。
“这玉佩是从哪里来的?”邓通一脸严肃地问道。
若依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做法有些莽撞,看来,邓通是看出些什么了,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道,“一个朋友送的。”
“朋友?”显然,邓通并不相信若依的话,“你一介草民,怎么会有如此阔绰的朋友?”
“我……”若依拼命地想着说辞,“这是块玉佩对草民意义重大,还请将军把玉佩还给草民。”
“草民?”邓通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重新上下打量若依一番,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女子绝不是普通百姓那么简单,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让人猜不透。“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你和赵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王?这一次,若依可是被吓得不轻,没有想到,他竟然知道这玉佩来自于赵王,可是到如今,就算是隐瞒,怕是也瞒不住了,若依只好答道,“草民并非洛阳人士,前些年住在京城,与许公子有过数面之缘而已,至于赵王,草民不敢高攀,并不认识王爷。”
“这玉佩是许公子送给你的?”邓通非要问个明白。
若依点头,“恩。”
“他怎么说?”
“许公子说,这玉佩有朝一日或许能派上用场。不过草民实在不知道公子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里,邓通挥了挥手,让所有的士兵都退下。
“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邓通将玉佩递给了若依,一脸神秘地看着她。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