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凇,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若依忽然停住了脚步。
“公主请讲。”
“你家公子为什么那么紧张那个花瓶?”
“这……”楚凇犹豫了,欲言又止。
“你快说呀!否则本公主就把那天在紫烟楼的事情都禀告给父皇。”若依半是威胁地说道。
“别,奴才说就是了。”楚凇心里清楚,皇上若是知道了风仕玄意图调戏公主,恐怕是必死无疑了,“公主知道二公子的身份吗?”
“楚王的公子呀!你怎么这么问?”若依十分不解。
“公主说得不错,可是,虽说是楚王府的二公子,留在京城,实则是皇上的人质,并没有行动自由,即便是不被软禁,也时时刻刻被监视着。”楚凇的语气很低沉,听得出,里面有太多的无奈。
“我知道了,那天在松林,我们遇到的那两个人莫非是父皇的人。”若依一下子好像想起了什么,楚凇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怪不得风仕玄扔了他们的止血药。”若依自己小声嘀咕着。
“那,楚王有那么多儿子,为什么偏偏让他住在京城当人质呀?”若依又追问道。
楚凇轻轻地叹了口气,“公主有所不知,二公子乃是楚王和一个侧妃之子,二公子的生母死得早,在楚王府里,一个庶出的王子难免会被人刁难,尤其是王妃……”楚凇顿了顿,“所以,当人质这种事情,二公子自然是首当其冲的了。”
“那……”若依静静地听着,心里也在跟着隐隐作痛,这一切,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她眼前的风仕玄为什么总是让人难以理解,时而令人厌恶,时而又有莫名的好感。“那,这和青花瓷有什么关系?”
楚凇接着说道,“那是二公子的生母生前送给二公子的唯一一件礼物,那年,二公子才六岁。夫人在王府的日子一直过得不好,王爷当时常年在外征战,夫人便处处被王妃排挤,后来终于忍辱自尽。临终前把那尊青花瓷交给二公子,听说那是夫人出嫁前娘家人给夫人带上的嫁妆。”楚凇没有再说下去,眼前似乎晃动了当年的情景。
“看来夫人的家境也还不错,能有如此价值连城的嫁妆,怎么还会被王妃那般欺负?”若依听到这里,心里更加的愤怒。
楚凇又是重重地一叹,“唉!其实,那个花瓶,是假的。不过再珍贵的宝贝也无法取代它在二公子心中的地位,夫人去世后,二公子在王府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公主,奴才还请您大人大量,理解二公子的心情,不要和他计较了。”
若依点了点头,“是我不好,我会补偿他的。”说着,若依转身刚要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在蜀王府,风仕玄说他的手里有一封霍荣泽的信,那是怎么回事呀?”
楚凇心里一惊,继而平静了下来,“公主,奴才言尽于此,其它的,恕奴才不知,也无可奉告。”
若依耸耸肩,笑笑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晚些时你告诉你家公子,就说我回宫了。”说着,若依又回头看看书房,书房里还晃动着风仕玄伏案的身影。
“公子,您别喝了。”风仕玄捧着若依送来的那坛酒,不停地往嘴里倒,酒浸湿了衣衫,也毫不在意,楚凇在一旁劝道。
“不喝酒还能做些什么?我现在被囚禁在这楚王府,轻如梦还在霍荣泽的手里生死未卜。哼!哼!”风仕玄冷笑了几声,“就连一个小小的花瓶我都保护不了,更何况是整个楚王府。”
“够了,公子,花瓶打碎了那是意外,难道您因此就自暴自弃吗?如果您甘愿被软禁在京城,甚至是楚王府,奴才陪您一起喝,如果您心里还想着天下,请您醒醒吧!就要兵临城下了!夫人在天之灵若是看到你因为一个花瓶而伤心成这样,一定会很生气。”楚凇毫不客气地从风仕玄手中夺过酒坛,重重地摔在地上,冲着他歇斯底里般地大吼道。
风仕玄顿时清醒了许多,抬起头看着楚凇,“公子,如果您这样,轻如梦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楚凇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激动,语气平缓了很多。
“没错,你说得对,既然父王已经打算起兵,我们应该早作打算。”风仕玄“腾”地站了起来,瞬间变得神采奕奕,“把这些碎片包起来,还有,拿纸笔来,我要亲自给萧起修书一封,让他到京城来帮忙。”
楚凇见风仕玄恢复了往常的状态,心里也放心了许多。
“对了,公主呢?”风仕玄写着信,想起刚才对若依说得那些话有些后悔。
“公主回宫了。”
“哦!回去了也好,免得我们行动不方便。”一边说着,风仕玄一边亲自把信装好。
若依的离开,让楚王府又恢复了平静,一切如常,除了,院子里的御林军。
“皇上,皇上,公主回来了。”盛宣一路小跑着兴奋地向皇上汇报。
“父皇。”盛宣的话音还没有落下,若依便跑进了御书房,一脸的兴奋,十足地像一个孩子。
“怎么,皇儿终于想见我这个父皇啦?”皇上摸了摸若依的鼻子,玩笑着说道。
“父皇……”若依头枕在皇上的肩上撒着娇。
“你又有什么要求呀?”看来,皇上是很了解若依的,满脸堆笑这说道。
若依不好意思地笑笑,“康宁的确有一事相求。还请父皇恩准。”
皇上假装将脸沉了下来,“说吧!千里迢迢地从楚王府回来,有什么惊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