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切都准备好了,您可以出发了。t”说话间,楚凇走了进来,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天牢距离楚王府的路程并不是很远,可是风仕玄坐在轿子里却是觉得这段路是很漫长的,没有心思欣赏周围的风景,心里只是默默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终于到了天牢门口,只见这天牢的牢门漆着黑漆,显得肃穆庄严,大门紧紧地关闭着,门外有两名狱卒守卫,不时地还能看见在此巡逻的士兵,天牢的墙壁高耸,每一块砖都垒得整整齐齐,想必这高墙一定可以抵挡得住外面的喧嚣和嘈杂。
风仕玄才刚从轿子里迈步出来,便被天牢门外守门的狱卒拦住了。
风仕玄索性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若依,这时,若依也已经从另一顶轿子中缓缓迈步走下来。
“康宁公主在此,你们还不让开。”嫣儿手里拿着证明若依身份的腰牌,大声喝道。
两名狱卒先是愣了愣,仔细确认了这腰牌,自然也是不敢怠慢,连忙跪倒施礼。
若依摆了摆手,“带本公主去见萧起。”
“这……”两名狱卒愣了一下,“公主,萧起是朝廷要犯,没有皇上的旨意,恐怕……”
狱卒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若依打断了,“你的意思是,还要本公主去请示父皇?朝廷要犯又怎么样?父皇一向对我疼爱有加,别说是想见一个朝廷要犯,恐怕没有什么是父皇不能给我的。”
两名狱卒听了这话,也不敢再阻拦,尽管从来没有见过若依,但是康宁公主的地位他们可是早就有所耳闻的,他们心里清楚,毕竟她是皇上的女儿,而自己,只是小小狱卒罢了,若是得罪了她,恐怕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若依得意地冲着风仕玄使了一个眼色,似乎是在卖弄自己的胜利,风仕玄也没有心思去理她,自是跟在若依的后面进了天牢。
天牢里一片阴暗,地面也是凹凸不平,每隔几步只有点点的火光照明,刚一走进来,便觉得有一股恐怖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
狱卒点着灯在前面为若依引路,犯人们见是有人来了,而且还是穿着如此考究,长得如此美貌的女子,都不约而同地探出头来议论纷纷。
若依是从不曾来过这种地方的,她只觉得一阵寒风从骨子里涌出来,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起来,再看看从旁边的牢房里探出的一个个脏兮兮又凶恶的面孔,更是不由得打着寒战。
狱卒带着若依和风仕玄拐了一个弯儿,来到一个角落里,这角落倒是十分清净,周围的几间牢房都是空着的,只眼前这一间牢房隐约地可以看见有一个人影躺在地上。
“公主,就是这间。”狱卒说着话,一大串钥匙“哗啦”一响,打开了牢房的大门。
“萧起,快起来,公主驾到,还不行礼。”那狱卒冲着萧起大叫道。
这间牢房虽然没有一应俱全的设施,但是在这天牢之中也算是干净整洁的了,看得出,地上的草垫都是被刚刚换过,此时萧起正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睡着。
听见狱卒的叫喊,萧起方从梦中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隐约听见狱卒说是公主来了,可他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一脸迷茫地看着狱卒,“狱卒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公主驾到。”
“公主?”萧起的声音刚落下,若依已经出现在了萧起的面前,看着萧起浑身的泥土,满脸的灰尘,顿时觉得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英气与傲气,简直变了一个人一般,不禁心中有些酸酸的。
“是我。”若依轻声说道,完全失去了昨夜相见时那种愤怒的大吼,而是温柔得让萧起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萧起先是愣了一下,并没有起身行礼,而是翻身坐在了草垫子上,不屑地说道,“萧起是朝廷要犯,何劳公主大驾?”
“萧起,公主好心来看你,你怎么如此无礼。”狱卒在旁边呵斥了一句,他这也不失为善意的提醒。
若依却是冲着狱卒摆了摆手,“无妨,你先下去了,有事情本公主再叫你。”
那狱卒领命下去,临走之前,却是冲着萧起重重叹了口气,又不住地摇了摇头。
若依转回身来,冲着萧起笑笑,“来看你的不是我,而是他。”说罢,若依回身指了指风仕玄。
萧起这才注意到风仕玄,竟是跪倒施了一个大礼。
风仕玄赶紧上前几步,俯身扶起萧起,“在这天牢之中,何必行如此大礼呢?”
“二公子,您有伤在身,还劳您前来天牢,真是死罪呀!”萧起自责地说道。
风仕玄嘴角向上扬了扬,微微笑笑,“别说这个了,我这个做兄弟的,自问没有能力救你出去,但是知道你喜欢喝酒,因此特意劳陪你喝上几杯。”
说罢,风仕玄从嫣儿的手里接过一坛酒,放在了地上,自己索性席地而坐,打开酒坛,自己先是喝了一大口,然后将酒坛递给萧起。
萧起手足无措的愣在了那里,此时心里已经尽是感动了。
“坐呀,这酒总不能站着喝吧!”风仕玄冲着萧起喊道。
萧起一边坐下来,一边接过酒坛,猛地喝了一大口,劝道,“二公子,您回去吧,您能来见上萧起一面,我死而无憾了,这天牢不是公子该来的地方。”
风仕玄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只要有酒,在哪里喝不还是一样,王府里没有你陪我喝酒,一个人喝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