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凇的话刚落下,风仕玄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嗯,楚总管放心,本妃不会乱说话的,一切当以王爷为重。”秦飞儿的态度依旧十分恭敬。
“王爷,您该出发了。”楚凇提醒道。
风仕玄也没有再正眼看秦飞儿,只是冷冷地说了句,“走吧!”
看着风仕玄这般态度,秦飞儿难免觉得心里凉凉的,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微笑着点了点头,跟在风仕玄的后面。
门外早已备好了进宫的轿子,楚凇上前去挑起轿帘,“王爷请。”
风仕玄迟疑了一下,说道,“不,本王骑马就好。”说罢,风仕玄看也没有看秦飞儿,转身上了马。
秦飞儿见风仕玄竟这般有意地躲着自己,却也不敢发作,只好一个人孤零零地上了轿子。
栖凤宫。景色依旧,却是换了新的主人。皇上和皇后正在大殿上聊着天,只见一名小太监跑进来,伏地拜过后说道,“启禀皇上,端王爷和端王妃求见。”
“哈哈!好呀!宣。”皇上一听是风仕玄和秦飞儿来了,笑得合不拢嘴。
“瞧把皇上给高兴的。”皇后在一旁道。
皇上的脸上依然挂着不可抑制的笑容,“朕的这个儿子,如今能够平安无事,而且娶了这么好的妻子,朕的心里怎么能不高兴。”
话音刚落,风仕玄和秦飞儿已经进入了大殿。
“拜见父皇母后。”两个人倒身下拜,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快起来。”皇上笑盈盈地说道。
风仕玄和秦飞儿才刚站起身来,只见从宫门外走进来一个上了年岁的宫女,手里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杯茶水。
这名宫女来头可不小,她是皇后的贴身丫鬟,名叫夕珍,当年在楚王府时便一直陪在楚王妃的左右,如今,这楚王妃做了皇后,她自然也跟着进了宫,替皇后打点着整个栖凤宫上上下下。
“请王爷和王妃为皇上皇后敬茶。”夕珍来到风仕玄的面前,恭敬地说道。
风仕玄白了夕珍一眼,并没有动。按理说,夕珍楚王府的下人中也算是颇有资历的了,风仕玄是万万不该这种态度的,可是,在风仕玄的眼里,夕珍甚至高高坐在上面的皇后,不过是两个不择手段的女人,若非万不得已,风仕玄是不愿和她们打交道的。
秦飞儿见风仕玄这般态度,赶紧上前一步,冲着夕珍点了点头,然后毕恭毕敬地端起一杯茶,娇低地对着风仕玄叫了一声,“王爷。”
风仕玄扶着秦飞儿跪了下来,“父皇,请用茶。”
皇上在从秦飞儿手中接过茶杯的那一刹那,已经无法掩饰自己的喜悦。
见皇上喝了一口茶,风仕玄刚要起身,秦飞儿却是已经端起了另外一杯茶,冲着风仕玄使了使眼色,意在提醒风仕玄不要起身,可是谁料到风仕玄就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般,还是站了起来。
秦飞儿见状,也只好自己双手将茶杯递给皇后,柔声说道,“母后请用茶。”
这一切,皇后都看在眼里,心里十分不痛快,可是脸上还是带着假意的笑容,“好,好。”
见皇后接过了茶杯,风仕玄赶紧扶着秦飞儿起来,一脸无礼地瞟了皇后一眼。
“玄儿,你怎么如此无礼。”皇上见状,责怪道。
风仕玄刚要辩解,却见秦飞儿上前一步,对着皇上盈盈一拜,“请父皇息怒,昨夜大婚,王爷喝了很多酒,又加上没有休息好,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头脑有些不清醒,还请父皇和母后不要责怪。”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朕就不怪他了。”
风仕玄看了秦飞儿一眼,暗想,这女人倒是懂得应变。
可是,却没有料到,皇后忽然脸色大变,刚才的笑容一下子荡然无存,冲着秦飞儿大吼道,“秦飞儿,你可知罪?”
秦飞儿吓得一哆嗦,心道:自己从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小心翼翼,不敢逾越规矩半步,皇后何出此言呢?
“妾身不知何罪之有。”秦飞儿心里疑惑着,嘴上答道。
“哼!不知何罪之有,事到如今你还嘴硬。”皇后“腾”地一下站起来,吓得秦飞儿赶紧跪在地上。
“皇后,到底怎么了?”皇上也是看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皇后冲着夕珍使了使眼色,只见夕珍从袖口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了皇后,皇后接过来,狠狠地扔在秦飞儿面前,“你给皇上和本宫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飞儿低头看去,皇后扔下来的,是一方洁白的喜帕。
秦飞儿心里一惊,这下自己真的是有口难辩了,新婚之夜没有落红,那象征着的是女子的不贞,寻常百姓家尚且不能接受那般女子,何况是皇家。可是风仕玄昨天明明半步都没有踏入静逸轩,这洁白的喜帕又怎么能怪自己呢?但,又有谁会听自己的辩解呢?秦飞儿忽然想起了出门前楚凇的那句话,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说话要有分寸,是呀,昨夜的事情若是真的让皇上和皇后知道了,是万万不能饶过风仕玄的,自己作为端王妃,又怎么敢在皇上和皇后面前告风仕玄的状。
皇上见了这方喜帕,也是吃了一惊,“秦飞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朕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过,秦飞儿听得出,皇上也失去了耐性。
秦飞儿跪在地上,仰起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风仕玄,可是,风仕玄却是依然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