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楚雨,再加上小宝这个三月多大的孩子,慕曦曦的生活便是变得忙碌了起来。t
正是入夜,天儿像是被泼了墨似的,连个星点也是看不见。
慕曦曦挑了挑手中的灯笼,橘色的烛光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慕曦曦心中发怵,下意识的朝着四处的阴暗处看了一圈。
还好没有动静。
轻轻的吐了口气,不由的加快了步子。
从院儿里头到他书房的路本不是这么黑的,沿路隔着几步便是立着个引路照亮的石头镂花灯台。
可惜云逸偏不要点灯,只说他每每走到这条道上都是要思考大事儿的,若是点了灯便是会影响他的思绪。
慕曦曦每每都咂舌不已,那石头灯柱雕刻的实在精美,慕曦曦瞧着是要花不少钱的。
果不然,财大就是气粗。
乱想一通,反倒是没脑子害怕了,一抬眼便是已经走到了石子路的尽头。
云逸的书房还亮着灯,想是他是没睡的。
走到门口的时候,在外间候着的秦明便是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一瞧见是夫人,便是面色诧异了起来。
“见过夫人。”先是见了礼,秦明才接着道出了心中的疑问:“夫人怎么也不换人陪着。”
慕曦曦如今本性越发的暴露了,端着温和的时间越来越少。
摆手一笑:“没事儿,我也想感受一下将军冥想时候的感觉嘛。”
秦明愣怔,随即垂着头耸动着肩头偷笑不已。
慕曦曦抬脚便是打帘朝着里间走去,门帘都扯开了一半儿的时候,她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儿。
扯着帘儿,倾着身子打断秦明偷笑:“楚雨身上的伤好些了吗?”说罢想了想又是加了一句:“他性子倔,我问他,他总是捡了好的说。”
秦明收了笑,想了想颔首说道:“回夫人的话,昨夜上药的时候,仍旧是不好的,背上的疤痕伤的深,怕是后头要留疤的。”
沉吟了下,心中默默的算了日子,自己问他的时候到今日已经是过了五日了。
想起今儿个白日问他,他还笑着说‘早就好了’。
秦明见慕曦曦面色低沉下来,便是欲开口劝说些什么。
但是慕曦曦没给他机会,摆了摆手,便是挑开门帘进到里间去了。
一进屋,便是见到云逸正靠在圈椅里头眼眯着盯着自己。
慕曦曦看他手中的书卷卷成一团,在面前的书案沿儿上微微敲着,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将军。”慕曦曦轻唤一声,等了半天,云逸仍旧是保持着原先的动作没有什么反应。
朝着他又走了两步,慕曦曦确定他是醒着的。
双手按着桌子,俯身靠近他的时候,云逸才似乎有了反应,抬眼看向了自己。
“萱儿,你来了。”
呼!
慕曦曦心中吁了口气,还以为他发了什么病呢?
嗤笑自己实在是多想了,随即站正了身子看他。
居高临下,借着明晃晃的烛光,慕曦曦看清了他面容上的倦色。
算起来自己好久没有见过他了,近期他似乎是很忙很忙,连家都很少回了。
心中想着,手下便是不由的有了动作。
将茶盏端到他的面前的时候,慕曦曦才恍然觉察,自己如今当真是习惯了,习惯了为人妻。
云逸见她如此,自己也是心中欣喜,这几日他正是被军营的事儿忙的发懵。
也是因为那日自己不知为何竟然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儿之后,便是借着忙的由头躲着她。
“将军,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逸抿了口茶,蹙眉说道:“你少有说这样话的时候。”
慕曦曦见他松松垮垮的,便也是不端着了,反驳道:“毕竟我是女子,若是说了,总怕你多想。”
云逸垂眸,明显表露出对她的无视。
慕曦曦按了按身前的书案,才压住想吼他的冲动放柔了声音说道:“将军是镇国大将军,掌握天下兵权,领的是将非兵。”
“何意?”云逸终于有了反应,挑眉反问。
“领将着只需在大事方针上运筹帷幄即可,若是连带着琐事也是事事亲为的话,便是浪费了。”慕曦曦端起大学读的管理学的深奥知识说了出来,心中顿时感觉颇有成就感。
云逸终于是直起了身子,盯着慕曦曦半响,在她得意的眸光中一字一字的说道:“女子,相夫教子就好,莫要多问男人的事儿。”
便知他是个古董,白白浪费了她的脑细胞,轻哼一声便是扭身过去不再说话。
云逸心中偷笑,疲惫的心也终于是缓缓轻松了起来。
“方才,我听着你说楚雨的事儿……”云逸见她闹别扭,便是主动先引了话题。
果不然一提到楚雨,方才还扭着头一声不吭的人儿瞬间便是扭了头,回看着云逸促声说道:“我便是为这事儿来求你的。”
“求我?”
云逸勾唇轻笑,“莫要忘了规矩。”
慕曦曦白他一眼,咬牙说道:“记着呢,你提条件吧。”
云逸将手中的书卷扔到了书案上,起身走过来挨着她坐了下来,“明日,陪我去趟军营吧。”
讶声轻咦,慕曦曦没想到他竟是提了个这么惹自己欢喜的条件,古代的军营……
“成交。”慕曦曦笑的真心,此刻只觉得身侧的人儿很是顺眼。
又是替他添了些热茶,才缓缓开口说道:“你这几日忙,可是知道我叫楚雨退学的事儿。”
云逸点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