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大衣橱里的楚天阔一听,吓一跳,傅岷俊是杜珉君!这怎么回事?不管真相是什么,慕晨辰的处境都非常危险,可是刚才听她说话的声音又不像生命垂危的人,楚天阔有点蒙,于是继续倾听,还把衣橱门打开一个小缝隙观察“时局”,必要的时候不管慕晨辰有没有喊他都要出手……
“哼,杜珉君,你以为换了张面孔我就不认识你了吗?”慕晨辰一手掐着傅岷俊的后脖颈,另一手用刀尖掀开了他的人皮面具,“我告诉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你怎么认出我的,”杜珉君灰溜溜的眼里闪过几丝诧异和钦佩,“我自从换了张人皮面具并化名躲藏在那家医院就没什么人怀疑过。”
慕晨辰冷笑一声,她就这么一手掐他后脖颈,一手横放匕首姿势缓缓起身,两人站在卧室中央对峙着:
“杜珉君,就凭你这罪恶的嗜好,善尽天良的高智商犯罪,”慕晨辰美眸一瞪,声色俱厉的说,“我就能认定是你!何况你的下流已经把体内病毒传染给了受害者,杜珉君,你真是罪恶昭彰,天理难容!”
“没错,是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干的,”杜珉君不以为耻反以自己高明的手段为荣,他无所谓的撇撇嘴角道,“我一个快死的人了,多玩几个女人又怎样,再说她们也是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个鬼啊,如果不是你这等下卑劣下三滥的手段,她们怎会遭此厄运。”慕晨辰觉得跟杜珉君这种人已经无法用道理去控诉,唯有一步步套出他的犯罪事实和动机,“杜珉君,我原以为你不过是卑劣下流,没想到你心肠如此歹毒!”
“哼,你大错特错,”杜珉君忽然暴跳如雷,“正是那些女人对我投怀送抱我才有此想法的。既然她们这么想跟着我,我就成全她们。”
“你……”慕晨辰只感觉一股血液直冲她的脑门,若不是自己理智尚存,真恨不能就这么一刀刺穿他的喉咙,“不要再为自己的丧尽天良找借口了,那我问你,其中一个未满18岁的女孩子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也对你投怀送抱吗?可鄙!可恨!可笑!”
杜珉君忽然愣住。他出神的望着她,灰眼里竟闪着亮晶晶的东西:
“因为她像你,慕晨辰,”杜珉君变得温情脉脉起来,“美丽,聪慧又文雅,但我总也得不到她。就像你从不肯让我碰你一下一样,却跟着一个没才没貌的傻小子在一起,我太恨了,所以我就把那些掺有黑死病病菌的mí_qíng_yào装在红色的心形盒子里,向她求婚,没想到真成功了,她是在我们缠绵的过程中死去的,应该死而无憾了……”
“闭嘴!”慕晨辰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恍然意识到她面对的是一个心灵极度扭曲的变态,多说无益,她厉声打断。“杜珉君,跟我去一趟公安局吧,你的人生早该到头了。”
她站在那里——粉红短裙,双峰耸立,柳腰,瘦胳膊细腿,一张冷艳绝美的嫩脸仿佛新鲜水果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吃一口,这更激起了他心内的邪念。
“慕晨辰。我欣赏你的聪明和胆识,但是……?”杜珉君鬼魅的一笑,随即一双咸猪手冷不防按向慕晨辰胸部,“你认为我一个要死的人还会惧怕你的刀吗?”
慕晨辰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衣服很“吃亏”,忙躲开,却让杜珉君有机可乘的把她压倒在床……就在楚天阔准备要冲出来的时候,几个人影冲进卧室,是顾惟,洛斐,还有兰梓萱!
顾惟不由分说上前就拽起杜珉君的衣领,“啪啪”几声巴掌脆响,杜珉君头晕眼花:“你是谁?就是警察也不能随便打人!”
“你说对了,我就是警察!”顾惟腾的一声,从腰间拔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杜珉君,无限威严的说,“不许动!”
“哼,警察就了不起了,”杜珉君摸了摸被打疼的脸,厚颜的说,“请问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我犯了哪条王法了?”
“且不说你刚才的行为,”洛斐冷眼以对,“就凭你这名字和这张脸,我们就能举报抓捕你,因为你是在逃通缉犯。”
“外加两条,‘mí_qíng_yào强暴、杀人灭口’罪,”慕晨辰从床上爬起,切齿痛恨的说,“罪加一等……”
“证据呢?”杜珉君再次展现了一个心里畸形的知识分子的丑态,“好,就算你们有物证,但是人证呢……”
“我就是人证,”慕晨辰说,“就凭你之前跟我说的那番话。”
杜珉君嘴角一歪,哈哈笑道:“我能说你是胡编的吗?除了你,谁还听到我说过哪些话了?我告你毁谤!”
在场的人一愣,面面相觑,慕晨辰严肃的脸忽然笑了:
“哎,我差点把一个人给忘了,”她边说边笑着走向床对面的大衣橱,“天阔,出来吧!对不起,关了你这么久。”
楚天阔高大伟岸的身躯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顾惟、洛斐和兰梓萱都笑了,只有杜珉君铁青着脸站在那里,他突然向门口奔去,企图逃窜,被顾惟和洛斐拦住,按到在地,随后给他戴上一对“银项链”(手铐)。
“杜珉君博士,你之前所有的精彩‘表演’和‘演说’,”楚天阔潇洒的晃着掌心的手机,幽默的说,“我都一一记下了下来,等到你上法庭的那一天,我再拿出来与大家‘雅俗共赏’。”
慕晨辰捂忍住笑。杜珉君被顾惟带走。
“楚老大,你真是帅爆了,”洛斐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