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要干什么?”大卫瞪着慕晨辰手里的那把匕首,吓得面如土色,“我警告你们,别乱来!”
“哼,我们不是‘乱来’,是替天行道!天阔,动手!”慕晨辰把匕首递到楚天阔面前,恨恨的盯视着眼前这个为老不尊的变态,真恨不能把他大卸八块。t
“等等……”程浩羽及时制止了慕晨辰的愤怒,“冷静点。”
“这种状况你让我怎么冷静?”慕晨辰声嘶力竭的吼道,“要是这个外国佬糟/蹋的是你孩子,你会怎样?我只怕你早把他杀了!”
“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这么做,但是……”程浩羽轻蔑的瞥了这个西方是神父一眼,“我们可以痛扁他一顿!”
话音未落,大卫那张又干又硬、毫无表情的脸就结结实实挨了程浩羽一巴掌,随后楚天阔又在大卫腹部补上几拳,疼的他弯腰如虾状,直吐酸水,慕晨辰恨不能一脚踹向他的要害,让他以后还敢祸害儿童,但最后还是理性占了上风,仅是拽住头发甩几巴掌,狠踹他几脚了事,此外权当他是垃圾一样不愿再多看一眼,大卫被三人打得鼻青脸肿,嘴渗鲜血,软成一滩泥的在墙角,杀猪般嚎叫。
慕晨辰走向那个腿脚还留着鲜血的外国小孩,在他跟前蹲下,用英语温柔的问:“孩子,你是哪里的?”
“你好,我叫保罗,来自爱丁堡,”小男孩怯生生的眨着泪水连连的眼睛。“谢谢你。”
“保罗,还疼吗?”慕晨辰怜爱的抚摸着孩子的卷发,目光和蔼。
保罗点了一下头,眼泪掉了下来,她心一疼:
“别难过,待会儿我让医生给你看看,就不痛了……”
楚天阔拉过傻站在一旁的中国小孩问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怎么会出现在唱诗班,小男孩说,他叫“小睿”,随父母在国外定居。一家人都是天主教徒,一个偶然的机会,小睿加入了大卫神父所在教堂的唱诗班——在国外的时候,大卫没拿他怎样,但这次一出国,大卫就露出他的真面目。天天强迫他,小睿不干,踢打狠咬的反抗。所以他常遭大卫毒打,要么就逼迫小睿站在一旁看神父糟/蹋其他小孩子,这让幼小的小睿既恶心又恐惧:
“叔叔,你们带我回家好不好。”小睿眼泪汪汪的拉着楚天阔的手,“我想爸爸妈妈,我再不要进教堂,更不要进唱诗班了,不要……”
“好,孩子不哭了,叔叔带你回家。”楚天阔把小睿攘进怀里。轻拍着他的小后背柔声安慰。
……
几人走出暗道,离开教堂,走到停车地,程浩羽说想和慕晨辰聊聊,楚天阔担心她的安全,也要跟随,被她劝走,并叮嘱一定要请个医生给那个名叫“保罗”的孩子看看伤势,还有小睿,尽量联系他的家人,让他们赶快回国一趟,楚天阔应允后带着小睿回了宾馆。
“楚小姐,我们去哪呢?”程浩羽边开车边问。
“你看哪里适合说话就去那儿吧,”慕晨辰被今晚的事弄得有点心烦,那血腥的一幕还在她眼前挥之不去,她带点怨气的语调说,“程探长,你为什么不让我废了那个外国佬呢?”
“我们找个地方说话。”程浩羽答非所问的说。
小车在一条江面大桥上停下,二人走出,今晚没有月亮,但江面对岸的万家灯火却把黑沉沉的江水点缀的五彩斑斓,再远眺,一座塔顶闪烁着彩灯的宝塔孤寂的屹立于重重山峦之中。
程浩羽和慕晨辰并肩而行走在大桥上——
“……楚小姐,不是我不让你废了那个外国佬,是中国法律,”他慢悠悠的说着侧过头看她一眼,“无论你理由有多么充分,这么做,肯定是犯法的,为了这种人实在不值,”他顿了顿,又说,“何况这大卫还是个外国人,处理起来就更得慎重,其实这种事情在西方天主教界屡见不鲜,很多国家已经展开打击力度,只是还没能得到很好的遏制罢了……”
她默认的点点头,继续向前漫步,其实他说的,她岂不会不知?!
见慕晨辰没说话,程浩羽又说:“楚小姐,经过这几天我对你的观察,我表示对你很满意——是块当侦探的料,干得漂亮。”
她优雅的一回头,淡然笑道:“谢谢夸奖!也许这跟我曾经从事过公安刑警有关吧。”
“不仅是这些,”程浩羽停下——慕晨辰也停下,两人面对面站着,他第一次露出温暖的笑容,“还有你性格上有许多弥足珍贵的地方。”
这是她到“闪电侦探调查所”这些日子以来他首次这样称赞她,慕晨辰有些意外,但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愣愣的说了句“谢谢。”
两人站在夜色笼罩下的大桥上,静默无声,他似乎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却无从说起,或……难以启齿,他拽了一下她的肩头,侧过身子,继续朝前走。
“楚小姐,你说是不是一个人犯了错,”走了一段路,程浩羽忽然开口道,“就会成为他的污点,永远也洗不掉?”
“理论上是如此,但实际因人而异,”慕晨辰嘴上在分析,心上却在猜想他所指为何,“有些人是不会因为犯了过错而内疚的,而对于有的人而言,错误就形同污点,在心灵上永远无法剔除,那是阴影。”
“说的极是,”程浩羽点头表示赞同,喃喃道,“我应该就是属于后者。”
“后者?”慕晨辰小有意外的停下脚步,“怎么说。”
“楚小姐,我现在把你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