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辰欢天喜地的回到别墅家里,迫不及待的要把案子成功告破的好消息与楚天阔分享,可偌大的别墅上下都看不到他的影子,给他打手机也没接,吃饭的间隙,她明显感觉气氛有些紧张:一家子的人围坐在长桌前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却如同嚼蜡——这还是慕晨辰和楚天阔新婚以来首次有的情况!她很纳闷,楚母——也就是慕晨辰的婆婆告诉她楚天阔在二楼卧室里,好像心情不太好,让她去看看。t慕晨辰一走进卧室,就被一股浓烈的白兰地酒给呛到鼻子,定睛一看,楚天阔正坐在靠阳台方向的办公桌前喝酒,头发蓬乱,领带疏散随意的悬于被扯开的衣领下——
“把门带上!”也许是听到开门声,楚天阔头也不抬,硬声硬气的说。
慕晨辰轻关上门,走到他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天阔,你怎么了,喝这么多酒?”慕晨辰关切的问,“是工作不顺心吗?”
楚天阔不客气的甩掉她的玉手,缓缓起身,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架势看着慕晨辰:
“我聪慧能干的楚太太回来了,”楚天阔扬着嘲弄的唇角,英挺的眉际掠过一丝阴云,“慕晨辰,你忙,你真忙!”说完长臂一抬,头一仰,一杯酒入肚。
认识楚天阔这么久,她还是头一遭遇见他这样喝闷酒,一直认为他是一团火,像烈焰一样燃烧着她,可此刻他浑身上下由内而外的冰冷却令她有如遭西伯利亚寒流侵袭之感,慕晨辰不禁打了个寒颤。
“天阔,你别这样,”慕晨辰也以少有低姿态恳切的问,“到底怎么了,你说呀!”
“我怎么了?”楚天阔鹰一样锐利的眼睛霎时寒光一闪——慕晨辰倒退两步,他语带嘲讽,夹枪带棒的反问,“楚太太这么忙,要工作,又要和情人私会,还得‘抽空’关心家里的丈夫‘怎么了’,慕晨辰,你到底有几颗心!”楚天阔大掌猛然捏住慕晨辰下巴两侧向上扯。
慕晨辰瞧他今天心情不好,本想好生陪他说说话什么的,不料他竟遭他这般羞辱,怒从心起,她甩掉楚天阔的手,厉声叱问:
“楚天阔,”慕晨辰瞪着眼,红着脸,“你把话说清楚点,什么和‘情人私会’?”
“要我解释一下完全可以!”楚天阔双目刺红的发出一声怒吼,他跌跌撞撞的奔向橱柜,从抽屉里拿出那张报纸,仍给慕晨辰,随后带着蔑视的抿起嘴唇,冷酷的侧过身子。
慕晨辰接过一翻开,反应和楚天阔一样惊异的睁圆了眼睛,上面的标题,内容还有那些照片……崩溃,这是谁干的?!慕晨辰只感觉大脑在“嗡嗡”作响,根本没法思考。
“怎么样,我的楚太太,”楚天阔站到慕晨辰身后,俯下身用唇啄了一下她因吃惊变得苍白的脸颊,毫不留情的挖苦,“恭喜你上报纸了!”
往常如果被楚天阔这样近距离的吻啄,慕晨辰会觉得很窝心,但此刻,她却感觉楚天阔那唇仿佛是匕首一样在戳她的脸,令她不由得微侧一下脸,她状着胆子看向他:“不,天阔,这,这是误会,我跟顾惟……”
“‘误会’?!”楚天阔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般再次吼了出来,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白纸黑字,图文并茂,你跟我说是误会?!”
他烦躁的拉扯几下领带,抡起桌上的酒瓶仰头就往嘴里猛灌,溢出的白兰地从他唇齿间顺着下巴一直流到衬衣里——他相信慕晨辰的话,是误会,但那些挖空心思“作文章”的人可不怎么认为!他气她单纯,怒她不把他当一回事,如果她在意他,怎么会让别的男人抱她,还用手“搂”顾惟的脖子?!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就嫉妒的要发狂,嫉妒的想杀人!!
“楚天阔,你冷静点听我说,”慕晨辰舔了一下嘴唇——她心里清楚这一定给楚氏集团乃至家族都来了麻烦和不好的影响,因此也很内疚,她极力想让双方静下心来,“那不是我‘搂’顾惟的脖子,而是拿他当实验,因为我想看看‘掐痕’到底是怎样的,至于另一张,”慕晨辰急切的一句接一句,“那是我们在走出看守所的时候,忽然接到法医鉴定结果说胡立仁手背上的伤痕是工伤……案子成功告破,顾惟他一高兴就……就抱了我,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
楚天阔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顿”,发出一声凄厉的冷笑:
“呵,他才一高兴就把你抱了起来,”妒火彻底吞噬了楚天阔的理性,他用更加尖酸刻薄的言语来羞辱、刺激她,“那下次一兴奋,一冲动,你们是不是就要上床了!”他生硬的说。
“你……楚天阔,不要欺人太甚,”慕晨辰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但这反而使她变得无所畏惧,不顾一切,她直视着楚天阔,冷若冰霜,“我的解释就是这样,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随你!”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顾惟,当面对峙。”楚天阔不依不饶抓起慕晨辰的手腕就往卧室门口走,嘴里愤怒的念叨,“这个顾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动我的女人!不给他一点教训我就不姓楚!”
慕晨辰一惊,顷刻间又让理性占了上风:“不,天阔,顾惟他不是有意的,更何况我们确实没什么,你这么做会让双方都很难堪,也会让他从此没法在刑警队呆下去,天阔,我求你……”
地球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楚天阔整个人僵在那里,傻了似的盯着慕晨辰,一阵令双方窒息的沉默过后,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