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风暴来得奇怪,难不成是冲着狄利安而来。孙好直接骑马进了别院,果不其然,别院里埋葬狄利安的地方已经现出一个大坑。
里面的棺柩已经打开,狄利安却不翼而飞了。
李擎苍大惊失色,难不成他没死,自己推开了棺柩逃了?
孙好摇摇头,她跳下大坑,在棺柩的一侧,好像有片阴影。
李擎苍也跳下去,侧身一看,是的,看上去像是一个大洞。
“把棺柩推开,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孙好提议道。
“那怎么行,他既然有这么大的魔力,这地方我们更不能硬闯。怎么也要好好商讨一个良策才行。”李擎苍不同意,他的主要目的是带着孙好安然回去,好不容易现在他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如果这个时候再出什么幺蛾子,那就前功尽弃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墨迹,现在不去查看,等叫了人来,说不定,什么也查不出了。”孙好说着用力推了一把灵柩,将洞口开大一些,下面看上去黑洞洞的,看上去有些深呢。
李擎苍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只得将灵柩里的一些布匹死死扎成一个长条,一边紧紧栓在灵柩上,一边系在俩人的身上。
这才小心得探身下来。洞真的很深,绳子往下放了二三十米了,仍旧不到底。地下非常黑,几乎身上不见五指,但是一股幽森的气息不时从洞里吹过来,吹在人的脸上,毛孔都立了起来。
李擎苍一摸手里的绳子,已经没有了,到底了,但是洞底还遥遥无期呢。“上去吧,做好了准备再来?”
孙好紧紧抱着李擎苍的腰,是的,她太心急了些,但是这显然是个没有归路的探险,她不能太自私把李擎苍也拉进去,所以赞成了李擎苍的提议。
两个人的重量。顺着绳子往下来容易。但是要是再往上爬,那就麻烦了。
好不容易折腾半天才往上爬了几米,李擎苍后悔当时真该叫几个将士跟着一起就好了。
这一折腾,绳子吃力更大了。这绳子原本就是临时用布匹扎起来的,这么一折腾,有的地方已有些吃不消了。
听得一个地方棉布发出一声“吱呀”的叫声,不等两个人有所行动,俩人就一起向洞里跌了去。
这个洞当真很深很深,李擎苍觉得自己跌了很久都没到洞底,只听得耳畔呼呼的风声,一开始他还能牢牢抓住孙好,随着下坠。两人也分开了。就这高度,跌倒了洞底就是摔不死,估计也出不去了。
完了完了,看来这个坎自己是过不去了,李擎苍闭上眼睛。等着死神到来的时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好像掉在了一个巨大的物件上,就像气球或者什么其他有弹性的东西,尽管如此还是摔得很重,心肝脾肺都快从肚子里吐出来了。
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身边有人呼唤,“公主,公主,你回来了?”
李擎苍使劲睁开眼睛,却发现什么都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难不成这一摔把眼睛给摔瞎了?!
“这是哪?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他听见孙好熟悉的声音。
“公主,你们这是安然回来了,可能这里太黑了,一时没有适应。”章邢冉苍老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回来了,竟然这么不费脑筋,莫名其妙得回来了。
知道自己回到了原身,俩人都如释重负。
听他们说完梦里的遭遇,章邢冉一直沉默不语。
“蹊跷,的确是蹊跷,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我还真担心两位不知道如何回来呢,这个洞出现的的确是蹊跷,在下葬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大风过后竟然出现如此深的一个大洞……”老章头喃喃自语道。
“说不定是幻觉呢。”黄脸张通提醒道。“那漠南老人的法力如此高神,设这样一个幻觉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们杀了他的徒弟,他为何还要帮我们呢?”孙好不解。
“是啊,他肯定恨死你们了,你们知道吧,我在地宫的时候,听很多石匠说小道消息,说着漠南老人其实是狄利安的生父。”一直没资格说话的小杆子插了一句。
“胡说八道,他都那么大年纪了,狄王才二十出头,怎么可能会是他生父。”陈铁青白了小杆子一眼。小杆子以为他又要挨打了,急忙抱着头,躲开。
“我骗你们干嘛,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要不然怎么会花费这么大力气为狄利安建地宫,还要帮他完成霸业。当师傅的都是高高在上,怎么会对徒弟这么好。”
“你这是骂我是不是?”陈铁青又把拳头举了起来。
“没有,你哪里是我师傅了,你才教我没两天东西,不算。”小杆子说着先抱头跑了。
“没良心的东西……”陈铁青骂一句。“要不是看你爷爷的份上,敲扁你脑袋。”
“我又没撒谎,那漠南老人的真面目几个人见过,他都隐藏很深,还有人说他带面具呢。那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呢,说他跟狄利安的母亲从小便是青梅竹马,因为姻缘被拆散才去拜师学艺的。出师之后便隐姓埋名还更换了面目,成了一个年迈老人,被狄利安的父亲当做仙师给请回了王庭,结果情人相见旧情复燃,这才有了狄利安。”小杆子怕被打跑很远的地方,一口气说完。
“我小道消息很多的,反正大家都这么说,你们爱信不信。”小杆子赌气说道。
李擎苍叹口气,“这个不好说真假,如果是真的,那还更麻烦,他绝对不会饶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