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路程并不难走,确切地说并不是真正的沙漠,是属于旱地到沙漠的过度地带,大家边走边聊着,不知不觉就天色就要暗下来,擎苍安排大家安营休息,选择了一个远离草丛和树木的地方安营扎寨,选好了营地大家都各自忙活起来。
杰瑞和丹尼尔架起了炉子开始烧晚饭,这次出行带了不少肉,大家兴致很高,还备了烧烤的架子,完全不像是探险倒像是出游。杰瑞支好了架子几个人各拿一大串肉开始烧烤。没一会儿,香味就弥漫开了,闻到肉的香味,所有人的疲惫和沉闷都一下驱散了,大伙都围过来。李擎苍把烤好的一块肉递给玉润,又帮丹尼尔插了一块,一抬头发现竟然少了一个人,教授不见了?
刚刚在路上他还洋洋洒洒讲了一路考古文化,这会大家都忙着安营扎寨,也就没顾上他,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找不到了,正在大家四处张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大叫一声,大家闻声望去只见教授突然提着裤子从前方的草丛里奔了出来。
“蚊子,蚊子!”身后密密麻麻的蚊子跟着黑压压一大群,他跑老远了身后还像尾巴一样,众人哈哈大笑,玉润笑得花枝乱颤手里的肉串都掉了也不知道。李擎苍刚啃了一大口羊腿肉,看到这副情景,满嘴的肉直接喷了出来,笑得差点没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原以为这些队员个个都是经验丰富的,所以也没有特意跟每个人普及这些沙漠探险常识,没想到刚进沙漠就遇到了这么大个乌龙事。
李擎苍之前出行倒是也见到过这种喜剧场面,但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一本正经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学者干出这么一出,一想起自己当年在学校里遭受的那些“不公平待遇”,顿时觉得解气得很。
这个季节的沙漠丛林里有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小东西,如果离草丛太近了,一到晚上,蚊子能从四面八方冲来,头上、脸上、胳膊上、腿上落得到处都是,那些蚊子无论落在何处,凡是能叮咬到的地方,便肆无忌惮地叮咬起来。
对教授来说,丢这么个丑已经很难为情,更何况队伍里还有女孩子,这会真是糗大了,他?宓枚疾缓靡馑伎拷?蠡铮??潜欢y钠u捎质翟谘鞯媚咽埽?ヒ膊皇牵?蛔ヒ膊皇牵??油纯嗔耍?钋娌允咕1磷⌒c?莞??黄亢旎ㄓ停?盟?讯y煤熘椎牡胤酵恳幌拢?龈浪?岩路??吭?簦?⌒某嬉Аu飧龅胤交勾t诖舐降缴衬?墓?鹊卮??荽岳锊恢故俏米踊褂泻芏嗖荼钭樱?且恢种讣状笮〉暮诨疑?壮妫?峋趿槊簟v灰?艘惶上拢??橇12捶溆刀?粒??耪胰松砩洗嗳醯牡胤较伦臁l?苏庑┙淌谙诺闷财沧焖担?翱蠢匆磺行卸?嫉锰?富硬判小!?p> 大家说说笑笑得开餐的时候,玉润悄悄问李擎苍,“这个眼镜是第一次到沙漠探险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李擎苍也觉得奇怪“说是要穿越沙漠,竟然带了个没有沙漠探险经验的教授,我看这里面有文章。”
正说着尤永回来了,走近丹尼尔,向他摇摇头,“没找到那疯子,问了好多当地人,也不知道他住哪。大家说这个疯子经常在小镇晃悠,但是居无定所,所以也无从查找。连派出所户籍科都去查过了,没这个人的资料,说不定是从哪里流浪过来的。”
“能找到又怎样呢,”教授摸着肿起来的屁股凑上去说道,“一个疯子,你能从他那得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呢。我推断他说得那些净是胡话,汉人又怎么会是鬼方人的复活体呢。不能信的,找不到也罢。”教授对丹尼尔说。
“对,鬼方人的身体特征跟汉人是有很大区别的,绝对不可能是认错或者长得像,那只能是胡言乱语。算了,找不到就算了。”丹尼尔皱着眉头沉思道,“只是这一句阿古亚娜……来得却是蹊跷,一个疯子是怎么知道阿古亚娜的?”他自言自语着,教授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他们谈论的是什么,”李擎苍低声问坐在一旁的玉润。
“好像是说镇上那个疯子。”
“阿古亚娜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爸研究了这么多年鬼方,没跟我提过阿古亚娜。你怎么对这个也这么感兴趣了?”
“我感什么兴趣,”李擎苍把玩着手里的弯刀,那是一把锋利的弯月砍刀,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是刀锋却依旧锋利,李擎苍小心得摸着锋利的刀刃说道,“我唯一感兴趣的是我们的命和钱。他们这次出来绝不单单是为了探险。”说着重重得把刀重新插进了刀鞘里,站起身走进了帐篷。
玉润听着这些话眉头锁得更紧了,丹尼尔和尤永又低声交谈起来,逐渐听不清了。
之后几天,大家都没再提疯子的事情,专心赶路,一开始还能看清路的轮廓,放眼望去在沙漠中零星分布着一些小的村镇,荒野里长满了红柳和梭梭柴,偶尔有三五成群的胡杨林凑在一起,甚至偶尔还能碰见一只兔子从枯黄的草丛旁跑过。
坐在骆驼上,看着这片熟悉却又充满未知的大漠,李擎苍觉得自己生来就应该是属于这里的。进入沙漠之后,植被逐渐没有了,放眼望去白雾茫茫,什么景物也看不到。广袤的大漠就是一个巨大的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板着个脸,给人的颜色永远是单调的灼热的黄色。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刹那间凝固了起来,让它永远静止不动。
唐代的大和尚玄奘到天竺取经,途经沙漠时曾写道“四顾茫然,人鸟俱绝。夜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