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林间行走的很是不顺,一会儿一个小颠,一会儿一个大颠,在这个闷热的天气里,实在让人觉得很难受。
满脸络腮胡子的车夫抹了一把汗,吞了一口口水,每次一大颠时就担忧的望向身后帘子。
额……
好吧,他白担心了,这些娃居然这么耐震,简直就是雷打不动,睡得死的不能再死。
却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马儿疾奔的声音。
“前面地马车快给姑奶奶让开!不然耽误了姑奶奶的时间有得你们好看!”马匹之上,一抹红色地倩影飞扬跋扈,一条长长地鞭子随着她的芊芊玉手扬起,在空中甩出无数的幻影。
她的身后,三匹汗血宝马背上坐着几名男子,尾随她而来,灰尘滚滚中,那女子看前方的马车似乎一点也没有绕道得意思,手中鞭子一挥,狠厉甩向马车。
空气中鞭子甩动发出得声音格外刺耳,女子脸上一脸不耐烦,而她身后得一名男子眼见她甩出马鞭顿时惊叫道:“妹妹,不可!”
然而那鞭子却已经甩了出去,击打在了马车盖子之上,一时之间,只见马车的盖子被鞭子携得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旁边不远处的一颗树上面,顿时盖子四分五裂。
马车之内,一张木板砌成的小床上面,五个孩子背挨背,头抵头睡得非常香,香喷喷地口水从这个的嘴里,流到那个得肩上,而剩余得一个小空间里,一张凳子上面坐着一个女子,眼睛透过那空了的头顶,扫向那手拿鞭子的女子。
红衣女子和背后的几个男子,也看清楚了马车上面的状况,眼中都纷纷闪过一抹亮色。
马车上坐着一女子,那女子看起来如月般清冷,又如春风般和煦,一副不咸不淡像是任何事情都能让她处变不惊一般,柳叶儿般动人的弯月眉,挺拔剔透的鼻梁似玉般笔直,那小巧的瓜子脸上面,一小簇头发俏皮的落在额的一边。
拂晓抬头淡淡的打量了一眼前方的几个人,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然后她微垂眼眸,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嘴角也轻轻的勾起一抹笑来。
那红衣女子见拂晓的模样,更加不友善起来。
“喂,你挡着我的道了,不想死的话就让你的车夫让道。”红衣女子不依不饶,林间小道虽小,可是也够两辆马车通行,虽然拂晓的车在中央,可是要过一匹马儿还是行的,这女子分明就是找茬。
“妹妹,我们如今有事在身,还是不要再耽误时间得好。”君希眉头微皱,他最是看不惯自己妹妹,虽然其他两个弟弟对她甚是宠溺,可是他却对她很不耐烦,之前没能及时阻止她已经有所恼怒,如今她还如此这般。
“是啊妹妹,我们就算了吧。”君觅和君易和附和道。
自己妹妹一直都爱惹事生非,可是这次他们却是有要事在身。
盖子飞出去的同时,几个孩子也醒了过来,一个个都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周围。
他们可爱得紧,最为奇特的是,这几个孩子长得都分外相像。
“娘亲,这阿姨是什么意思?”一个小女孩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灼亮的看着头顶,眉头深深凝起,显然的不满,而她的身上显露出一点清冷,与她本人年龄极其不符。
“二福,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位阿姨定是看我们热了,把车盖携了,让我们透气。”
二福的旁边,一个小男孩站起来,不知从何处摸来一把折扇,“啪”地一声展开,然后风度翩翩的扇了起来,额角一簇头发随着扇子的扇动一上一下,一边还不忘讨好坐在一旁的拂晓,对着她展颜一笑,然后扇子一转,对着拂晓卖力扇动,“娘亲,三福说的可对?”
而在马车后面看着这一幕的几人看着这边的状况,都是一愣。
之前马车的车盖虽然被携开来,但是几个孩子太矮,他们并没有看见,只看见拂晓一个女子,如今这两个孩子站起来,他们才发现马车里不止她一个。
但是让他们吃惊的是,这么年轻的女子,居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拂晓不理会几人的目光,只是淡淡微笑着对三福点点头。
对面的女子君欣怡看她这般轻描淡写,丝毫不把她当回事,顿时气得满脸通红,那手中的鞭子看样子又要扬起来。
而此刻,马车上面五福揉揉眼睛跳下了马车,最小的他一头漂亮的长发只用一根钗子束起了小小地一簇,更多的头发都被披洒在肩头,他一脸兴奋地笑意跑到红衣女子身边,笑得分外无害,满眼冒星星道:“姐姐姐姐,你真是好人,居然知道五福热了!”
他说着,从身上取下来一根红色绳子,然后分外天真的递到红衣女子的面前道:“姐姐,这个送给你,我好喜欢你哦!”
五福那一双眼睛闪动着动人的光,看起来简直是又可爱又无辜。
同一时刻,拂晓对着前方的福伯道:“福伯,靠边一点。”
福伯惊讶的看向拂晓,不明白以拂晓的脾气怎么会主动让开,不过也遵循她的意思,把马车朝边上开了一点。
本来红衣女子因为拂晓比自己美丽而不满,现在这一个小孩居然说自己漂亮,顿时虚伪得心又得到满足,所谓童言无忌,小孩不说谎,看在这个小孩子的面上,还有自己的确是有要事的份上,并且这女人也朝边上移了那么一点,就不给这些人一般计较。
君欣怡收起了红绳,也对着马车里面的拂晓一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