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年,笵妤休假回娘家看望父母,年后父母家检修老屋时母亲从房上摔下来,摔的很严重,送到了县医院,笵妤得天天在医院看护,4岁的女儿只好留在家里由他丈夫带着,结果女儿又在她丈夫酗酒后从屋内自搭的储物阁楼的木梯上摔下来,导致腿骨骨折。t
笵妤的丈夫本来就为笵妤请假照顾岳母不但家务没人做还花了不少钱而不满,加上女儿又出事,更是恼怒,结果又跑到医院里大打出手,如今正闹得不可开交,昨天笵妤回到矿上,向单位借了500元钱,还哭着和领导说要离婚……
刘畅吧笵妤的情况简略地说了一下,然后又叹了口气,满是同情地说道:“这真是祸不单行啊!她老公也太不像话了!昨天下午笵妤回医院前我和颜科长几个人去他们家探望并劝解他老公,她老公居然骂骂咧咧地又要对她动手,幸亏我们几个拖住了他,否则还不知道又会咋样呢!”
“她老公是做什么的呀?”周建华皱了皱眉问道。
“就一普通工人,是矿里采煤工区一个班的副班长,做事倒是一把好手,就是这性格太让人受不了了。”刘畅摇着头回答道。
“哦……那范姐现在是在县人民医院?”周建华又问道。
这个年代县里就是只有一个人民医院和一个中医院,人民医院规模比较大一些,去的人也比较多。
“应该是吧……咱这里离县城太远了……也不方便去医院探视她……”刘畅点点头说道。
周建华不再说什么,赶紧请刘畅帮忙找了些专业杂志出来,抓紧时间仔细查询生产“注塑机”的厂家信息。
计划经济时代,各企业的产品都是根据上面的指令性计划或指导性计划进行生产,然后按上面的计划将生产出来的产品卖给计划指定的企业,这个过程的“市场”因素非常少,所以,现在还没有几个企业会有做产品广告的念头。要了解他们的信息。只能从专业杂志里面的技术类文章里去找了。
如果笵妤在的话,她应该会有些自己以往汇总统计过的厂家资料可以提供参考,但是现在,周建华只能自己去翻一遍那七、八份相关行业的期刊了。
周建华花了两个个多小时翻遍了相关行业期刊近一年来的所有杂志。才终于好不容易地查到了几条与生产“注塑机”相关的厂家信息。当他从资料室出来的时候,颜科长也正打算要进资料室喊他去吃午饭,见他出来了,便笑着问道:
“怎么?你查完了呀?”
“算是查完了吧,呵呵……”周建华笑着回答道,然后马上又问道:
“颜科长,咱们那个采煤机改造的项目进行得怎么样了?”
“嗯……矿机修厂这段时间维修工作的任务量比较大,采煤机改造的事只能见缝插针地进行。”颜东海回道:
“前两天王科长和我说,还得过几天才能把内喷雾系统的样机零件全部加工出来,然后就可以找个时间装配试用了。呵呵……这个事急不来啊!走吧,我们去食堂吃饭去,边吃边聊!”
“颜科长,不好意思了,我今天还真不能和您一起吃饭了。我还有点事得急着赶紧回去呢!”周建华笑着回道:
“下次吧!等到我们的防尘系统装配起来进行测试的时候,您提前通知我一下,我也得过来做一下效果评估,如果有啥地方达不到当初的设计要求的话,恐怕就还得做一些细节的修正……”
周建华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把自己开办“机电设备服务部”的事告诉颜东海,他担心如果把这个事说出来。以后会影响到长红矿和矿机修厂对同林煤矿的态度,反正,他们以后还是可以通过同林煤矿找到自己的。
周建华匆匆地与颜东海、刘畅等人告了别,便骑着车一路往家赶。
从河西矿区去县城,是必须要经过良种场的,回家吃饭比在长红煤矿与颜科长一起吃饭可以少些应酬事宜。肯定是要来的更快。如果过文贡河的时候,等轮渡的时间太长的话,周建华就是不吃午饭也必须要在下午一点前赶到县公安局,好与前来送通讯设备预付款的欣春市公安局“装备财务处”的左新民处长会面。
文贡河前些天的大水已经退去,轮渡已经恢复了正常。周建华在渡口没等多久就上了船很快就到了河对岸。周建华顺着105国道骑回了家,胡乱地扒了几口饭,洗了把脸,又继续蹬着车往县城里赶。大约骑了二十多分钟,周建华就从东郊赶到了剑城县十字街附近的县公安局。
钟民已经在公安局大门这里等着他了。
“你和嫂子都吃过饭了吗?”周建华下了车与钟民凑到了一起便问道。
“吃过了,呵呵,我们买了几个包子吃。”钟民回道。
“嗯。那边现在整理的怎么样了?”周建华又问道。
“差不多了!那个厂房原本还比较干净,只是堆了些杂物,我就找了竹篾厂的张厂长,他让人都运走了,然后我又让他推荐了两个他们厂“劳动服务公司”的人过来,把我们租的那片铺面房和厂房都简单打扫了一下,又用石灰水粉刷了一遍,等干了后,里面就亮堂了。”钟民回答道。
“挺好!”周建华点点头,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把自行车在公安局门外停放好,与钟民一起来到公安局门卫收发室,朝里面的一位40多岁的中年门卫问道:
“你好,同志!请问下欣春市公安局的左处长在吗?我们是“建华机电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