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娥见男人皱着眉头进屋,关切的问他:“怎么了?摊子上出了什么事吗?”
“摊子上没事!”徐保兴停顿了一下,又跟媳妇说着:“是玉珍家的鸡死了几十只!”
“怎么死那么多只?”悦娥听了这话一脸惊讶。
徐保兴将两个孩子抱到车上说:“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先回家再说吧!”
夜里,徐保兴将董玉珍家的事儿原原本本的告诉自己的媳妇,原来董玉珍家的鸡开始产蛋后,鸡蛋的销量渐渐增加,两口子都看尝到了养鸡的甜头,就想要扩大鸡场,因为他家院子不大,董玉珍的男人也跟村长商量在村里再租片地方盖鸡场,村长对这事儿自然是大力支持。
徐保兴听说她家要扩大鸡场的规模,有些担忧鸡蛋的销路问题,就跟她家商量能不能再缓些日子,但玉珍是个急性子,而村长也急于想给村里人竖个致富的典型,对徐保兴的意见都不怎么重视,徐保兴无奈,只得专心跑鸡蛋销路的问题,不再过问此事。
谁知搬进新鸡场头一日,董玉珍家的鸡就死了几只,徐保兴早上去拉鸡蛋时,听说了这事儿,还特地提醒他们两口子要注意鸡场的保温工作。
董玉珍家里倒也采取了些措施,但效果不是很明显,这两天鸡死亡的数量再逐渐增加,短短几天的功夫,已经死了五十多只鸡了。
董玉珍也慌了,今天一早就到徐保兴家的鸡场来求助,徐保兴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上午送完了鸡蛋就赶去市里的农技站,请那里的专家来鸡场看看,但农技站的专家前来看过以后,对这批鸡的前景很不看好,说是感染了流行性的疾病,即使现在采取有效措施,这些鸡能存活下来的机率也不到50。
悦娥听着男人说的话,心里也跟着着急,她跟董玉珍一向关系好,这次她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无论如何得去看看,悦娥这么想着就要穿上衣服往外走,徐保兴拦住她说:“天这么晚了,这会儿去不是耽误人家休息吗?”
悦娥跟男人说着:“玉珍是个急性子,出了这事儿她哪能睡得着,再说白日里俺还要去店里,哪有时间去看她呢?”
徐保兴听了也起身陪她一块儿去,他其实也担心董玉珍家的鸡。
俩人直接去了她家的新鸡场,到了鸡场,董玉珍夫妇果然都没休息,玉珍见了悦娥,不由得眼睛都红了,将悦娥让进屋里伤心的说着:“刚才又死了两只鸡,都怪俺做事太莽撞,老想着这批鸡都已经成熟了,没将新鸡场的保暖工作做好,要不然这批鸡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事儿……”
玉珍说着眼泪都落了下来,她家的损失这次可真不小,她婆婆听说鸡场的鸡出了事儿,也急得病倒了,玉珍现在白天要照顾婆婆和孩子,晚上才能过来帮男人照看这些鸡。
悦娥在一旁轻轻劝慰着自己的好姐妹。
董玉珍的男人也跟徐保兴说起了话,他已经听了专家的吩咐,将有问题的鸡都另外分了出去,不过鸡死亡的数量并没有减少,他心里也很懊恼,当初徐保兴曾经提醒过他家扩大规模要慎重,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仔细想想,还是自己思虑不周,两个男人抽着烟都没有多说话。
董玉珍直跟好姐妹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才慢慢止住了悲伤,悦娥在一旁柔声劝慰着,看着玉珍面上好受了些,这才提出告辞,董玉珍知道自己的好友明日还要去城里看店,也不敢多留她,就让男人送他们两口子离开了鸡场。
从鸡场回来,徐保兴和李悦娥的心情都很不好,说起来当初董玉珍家建鸡场也是自家一手拉起来的,如今出了事,这两人都觉得自家也该帮助董玉珍家渡过这个难关,只是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夜里两口子都没有好好睡,第二天起床,连徐欢都看出了爹娘的异常,忙问起娘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可悦娥觉得徐欢只是个小孩子,这种事还是别人孩子们知道太多,就没告诉她。
自从董玉珍家的鸡场出事以来,村里人又开始议论纷纷,当初董玉珍家办这个鸡场可是羡煞了不少人家,而因为村长的宣传,她家的鸡场也经常有人去参观,也算是村里发家致富的典型了,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在村里也算大新闻了。
村里有人抱以同情,也有的人幸灾乐祸,但还有一些人对徐保兴产生了怀疑,他们觉得同样都是办鸡场,为啥徐保兴家的鸡就没有出问题?
尽管有村长帮着辟谣,但这事儿却越传越邪乎,甚至有人说这徐保兴家一定是嫌董玉珍家的鸡场盖过了自家的鸡场,暗中给她家使了拌子。
徐保兴没空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只一心一意的忙着给鸡蛋找销路,因为已经到了年关,鸡蛋的销量很不错,前些日子积攒的那些鸡蛋终于销售一空,而这半个多月的时间,董玉珍家的鸡场总算是稳定了下来,这次她家一共损失了五百多只鸡,鸡的数量比原来少了一半。
为了帮助董玉珍家的减少损失,徐保兴跟悦娥商量过后,决定将前些日子自己鸡场卖鸡蛋的钱,除去买饲料和工人的工资,其余的都给了董玉珍家。
玉珍拿着这些钱,感激的满眼泪花,村里的人听说了这事儿,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也渐渐散了。
而徐母听说了这事儿心里很是恼火,特意将儿子叫到跟前骂他:“你真是越活越糊涂了!当初俺就不同意你帮着董玉珍家办鸡场,如今受报应了吧?你有那闲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