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有人开口作证,也都纷纷站出来。
“…..住口,住口…….,”没等贺延开口,赵显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对着人群喝道:“他没撒谎,他没撒谎就是本少爷撒谎了?!
人群里顿时没了声音,在元宝街谁也不敢惹这个霸王。
赵显一阵得意,狠狠地看了人群里几个妇人一眼,回头对着贺延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冯大胆和林七娘老夫少妻,您再看看这林七娘,她能耐的住寂寞,这元宝街谁不知道这个娘们浪的跟什么似的,这小伙计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我就不信他们两个没一腿,一定是这对小奸*夫淫妇事情败落了,这才下了杀手……….!”*
人群里有个妇人实在听不下去了,扬声道:“…….做人嘴下留德,这小宝还只是个孩子…….!”
“………哈哈……孩子,搂在怀里喂奶的孩子吧!”赵显的狐朋狗友在一旁哄到。
人群里有人跟着哄笑,有人敢怒不敢言,几个妇人红着脸瞪了他们一眼,咒了一句,推开人群走了出去。
那几个纨绔子弟哄笑的更厉害,赵显更加得意。
贺延心里有气,却不敢朝赵显等人发,一拍惊堂木,满意地看到众人有所收敛,才对着王小宝道:“王小宝,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何话说?!”
王小宝此时彻底吓傻了,只知道哭着说冤枉,再也说不出其他,林七娘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大人,这还有什么可问的,你就快结案吧!”赵显有些不耐烦的道。
看着林七娘窈窕的背影,笑的淫*邪猥*琐,把这小娘们送进牢房,再花点钱想办法把她弄出来,到时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玩儿死她,看她还怎么傲。
贺延怎么会看不出赵显的心思,虽然这赵显目中无人惹人生厌,可看在白花花的银子上面,自己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贺延看了一眼下首的师爷,师爷抖了抖袍袖慢慢的站起来,拿着一张纸摇头晃脑朗声道:“兹有案犯王小宝杀害冯大胆一案,人证物证俱全,不容狡赖,收监交与刑部,择日在菜市口问斩!同犯林七娘,暂时收监,择日再审”
然后将那张纸递给李捕头道:“拿下去让他们画押………!”
李捕头接过纸来到王小宝跟前小声道:“画吧,不然还有苦头吃呢,求个痛快!!!”
李捕头也经常去天香楼吃酒,和王小宝冯大胆等人也算熟识,虽然他也不相信小鸡似的王小宝能把五大三粗的冯大胆杀了,可这也不是他说的算的,只能让他少受些罪。
王小宝虽然已经不知道如何辩解,可双手依然握得死死的,死都不肯画押。
贺延看着有气,厉声道:“案犯王小宝冥顽不灵,拒不招认,大刑伺候…….!”
赵显上蹿下跳在一旁架火,“对…………打,狠狠的打,看他还招不招………!”
李捕头看了两边衙役一眼,心里无奈的摇摇头,就这小体格,几板子下去,人就废了。
衙役不管那些,早已经司空见惯,走过去把王小宝架到一旁就要打。
“且慢…….,”一个清清冷冷的女音响起,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让人不容忽视坚定。
祁嫣迈步走上公堂,她这趟还真没白来,总算见识了古代公堂的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还有屈打成招。
祁嫣一上来,堂上堂下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都不明白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红绡和绿萼还有福叔根本没想到祁嫣会这么做,现在再想要拦着已经晚了,只能站在那干着急。
赵显刚想发火,又是哪个不长眼的要坏他好事,回头一看是一个弱柳扶风的美人,虽然看不见脸,可就这小身段,赵显顿时觉得半拉身子一酥,忘记要说什么了。
贺延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他这个大堂上,还真是谁想说话就说话,谁想上来玩玩谁就上来玩玩,正想发作,可一看祁嫣穿着气质不俗,身边的那两个丫鬟也不像普通宅门里的,比一般家小姐还要体面,这说不准是哪家大宅门里的受**的小妾出来看个热闹,不懂规矩。
他还是不要过于苛责,闹不好就得罪了哪路神仙。
想到这里贺延又清了清嗓子,板着脸沉声道:“小女子要看热闹站回堂下,本官念你你是一个女子,就不治你咆哮公堂之罪了,还不快些站回去。”
可是祁嫣不退反进,又向前迈了几大步,郎声道:“小女子并非想扰乱公堂,只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人!”
贺延一愣,他本想着小小一个女子,吓她几句,恩威并施的唬他一唬,她就自个下去了,说不准回去还能念他个好处,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女子不退反进,也不施礼,说话又不卑不亢,难道他猜错了,这女子不是哪家的小妾,而是哪个侯府公卿家的小姐,出来踏青正好赶上了这场热闹,贺延这会心里更没底了。
可是心里又有气,逐板着脸道:“如若和本案相关,有事自然当问,本官也自当解答,如若无关,本官一定治你个咆哮公堂之罪!”
祁嫣微微抬头:“这个自然,”顿了一下故意提高声音道:“小女子想请教大人,仵作尚未验尸,死因尚无定论,大人何以确定这王小宝就是凶犯?!”
堂下瞬间一片哗然,贺延被问得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真的还没让仵作上堂验过,这都要怪赵显这个混蛋,一上来就说个不停,害他把这事儿都忘了,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