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分析的句句在理,听在鸿宣的耳中却是字字句句犹如炸雷哄响在耳边,“小童,你觉得大周国的人会不会也想到这一层?”
鸿宣的话,自然是指陈皇害怕他与魏皇交好,难道大周国就不怕?此次大周国必然也会派人前来,与他周鸿宣有利的因势恐怕都入不得他们的法眼,如果说慕容子逸此次前来,恐怕定是凶多吉少了。
这般想着,鸿宣一时有些毛躁起来,他负手在身后,在议事厅内来回走动,小童这般说的在理,想必与陈颜夕大婚一事,不仅将他自己置于危险的地位,连着与他交好的一些人恐怕也是有危险的。
“小童,你觉得此事该怎么解决呢?”鸿宣身在局中,一时之间迷了心智,有些不能自己,脑袋也闷闷的犹如一团浆糊。
“小童觉得,魏皇千万不能来,否则,定然凶多吉少!”小童躬身回到。
鸿宣沉吟半晌,也觉得小童说的在理,当下便一个转身来到书房之中:“小童,我修书一封,你且传给慕容子逸。”
说着,鸿宣也不待小童回话,拿起一旁的狼毫挥笔急书,几个起落之间便写完了,交给小童。
小童接过,转身出去办事了。
……
“娘娘,娘娘,小童的飞鸽传书到了。”霜玉拿着一个迷你的竹筒凑到齐昭容的跟前。
齐昭容正拿着一个剪子修剪花枝,心情大好之际,朗声说道:“念念。”
霜玉左右瞧了一眼,见身旁众多的宫娥在,凑到齐昭容的耳边,“娘娘您还是自己看吧,念出来恐怕不好!”
齐昭容原本以为只是小童写来的家书,见霜玉这般神神秘秘的,才惊觉可能是前几日霜玉受他的命传话给小童所说之事,这才放下了剪子,自己接过纸张来,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霜玉静候在一侧,只见齐昭容脸上的神色又轻松转为皱眉,知道此事定然比较棘手。
半晌,齐昭容将纸张递给了霜玉,沉声说道:“霜玉,烧了。”
霜玉领命将宣纸放在香炉之中,待宣纸焚烧殆尽,这才又回身到齐昭容的身边。
“娘娘,小童所说之事?”霜玉凑到齐昭容的跟前轻声问道。
齐昭容敛眉沉吟,“小童所说不假,慕容子逸不能去陈国,我好不容易才坐稳的太后的位置,享福还没享几天呢。”
霜玉皱眉,“如今我们被禁足在昭明宫中,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却是如何要拦住皇上前往陈国参加婚宴?”
齐昭容抬眉,冲着霜玉呵呵一笑,“我们拦不住,自然是有人拦得住的?”
霜玉不解,望向齐昭容。
齐昭容娇笑一声,刮了刮霜玉的鼻子说道:“你没听说么?最近慕容子逸非常宠爱安妃,两人几乎天天黏在一起,我们出不了昭明宫,可不见得安妃进不来昭明宫呀?”
霜玉听齐昭容如此一说,心中顿时了然,面上一喜,这才说道:“娘娘,奴婢这就托人将话传给安妃!”
齐昭容笑着说道:“你这个丫头总是这个急性子,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可不能让慕容子逸发现,我们在背后插手,不然恐怕就不是禁足昭明宫这么简单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