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儿便开始扯着嗓子背诗,奶声奶气的稚音直逗得她咯咯笑不停。
晚上她躺在沈立行怀中软软地道:“鸿儿说肚子里这个又是儿子”,说完还叹了口气。
他觉得好笑:“他又不是太医,也不是神仙,做不得准。”
她哑了哑,最后哼了一声。他更是好笑,在她脸上吻来吻去地哼唧道:“歇了吧。”
他的胡茬刺的她又痒又痛,她忍不住推了他一把道:“起开。”
他却是不理,边往她身上蹭边含糊地道:“不。”
听他呼吸越来越热,她也有些难耐,于是捧着他的脸认真道:“你找地方解决去。”
沈立行一愣:“你想通了?不介意我找女人了?”
高世曼也是一愣:“想的美你,你当我是岭南夫人呐!”
什么鬼?他不由奇怪道:“什么岭南夫人?”
“圣母啊!”高世曼冷哼。
他咧嘴一乐:“那你还说叫我找地方解决?”
她翻了个白眼儿道:“你要是敢在这时候背叛我,孩子生出来,咱俩一分,散伙。”
他立马拉了脸瞪着她,她的心一紧,不动声色拉着他的手举起来晃了晃道:“我说的是让你找你这兄弟解决,可不是找什么女人;但凡是个母的都不行,你要有本事,你就找个男人解决,我没意见。”
他突然反握住她的小手道:“它是母的吗?”
她一噎,随即将手一甩道:“它是母的,可惜体力不支。”
沈立行负气躺下,瞪着屋顶好一会儿,闭上眼睛。
她碰碰他:“哎,别泄气呀!”
他不理。太医原也说了,除了头三个月和最后一个月不宜房事,其他时候却是可以小试牛刀的,这次她初一怀上便受了气,他怕这肚子里的孩子娇气,所以一直隐忍,她也不是不知道,反正她也不是很渴望,索性便不提这事儿。男人是食肉动物,素了这么久,估计也是蛮难过。
好半天他都一动不动,这时候肚子里的宝宝猛踢一脚,高世曼“哎哟”一声,想也没想抬手便是一巴掌拍在肚皮上。沈立行一个打挺坐起来道:“怎么了!”
她委屈地道:“他踢我。”
他把她的手一拉,皱眉道:“你打自己做什么?把我儿子打坏了。”
这话看似矛盾却绝不难懂,她矫情劲儿上来,瘪着嘴一脸幽怨地瞧着他不说话,眼中雾蒙蒙的。此时不矫情,更待何时呀!
他哪能瞧她这样儿,立马换了副嘴脸:“我帮你教训他,来。”说完便凑过来在她肚子上又是亲又是舔的。被他的胡茬弄得受不了,她边笑边推他道:“别闹了,好痒!”
他却不停,越发来劲儿。她去捏他的脸,他将她的手一抓,继续。到得最后,她也笑不出来了,这气氛太甜腻了,肚皮上的酥麻感觉渐渐蔓延至她的脚尖,强烈地刺激着她的大脑和神经。
她渐渐有些迷糊了,口中溢出诱人的吟哦,最后沈立行如愿以偿,诱得她全线失守……
他终于心满意足,小心翼翼抱着她入睡。
街上又开始听到爆竹声声,今冬已下了两场瑞雪,因沈立行在京中,今年过年高世曼便没操什么心,年后襄城跑来看她,见她肚皮越来越大,好奇不已。她跟个小孩儿似的征求她的意见:“我可以摸摸你的肚子吗?”
高世曼大方地道:“摸吧,等你怀的时候,我再摸你。”
襄城不禁嗔道:“说什么呢,我男人都还没影儿。”
想起让沈立行帮襄城物色对象的事儿,她忍不住道:“襄城,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襄城惆怅地道:“找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找什么人,如果将来我过的好,人家会说是因父皇之故;如果过的不好,人家肯定会说是我襄城无能。我想过了,一切听父皇的。”
高世曼愕了一下,随即恨铁不成钢地道:“瞧你这没出息的,你是天上的凤凰,如今皇上春秋鼎盛,必能护你一生顺遂,管人家怎么说,你过的舒坦才是真,找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再生几个孩子,无能也好,有才也罢,开心到老才最重要。”
哪知襄城叹了口气道:“什么天上凤凰哦,现在我可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了,可以跟地上的蚂蝗媲美了。”
高世曼被她气乐:“呵,你在庄子上也没白呆啊,还知道蚂蝗这玩艺儿了。”
襄城瞪了她一眼:“其实庄子上挺好的,宫中甚是无聊。”
她立马打趣道:“庄子这么好,要不帮你找个庄户人家好了,经常下地干活的人身体强健,一夜七次郎,包你满意”,说完竟不要脸地哈哈大笑起来。
襄城也不知道听懂没,对她又是一个白眼儿:“父皇可丢不起这个脸。再说了,我跟那人本是政治联姻,也不怪我无能,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高世曼闻言没有做声,这一点她是赞同的,也心疼襄城。也许上天是公平的吧,它不可能让你事事如意。
襄城见她不做声,叹了口气又接着道:“这回我要找个有感觉的人,也尝尝干柴烈火的滋味,要不然这辈子太亏了。”
高世曼立马泼冷水道:“你不要追求这些表面的痴缠,这种干柴烈火通常根本就经不起生活的考验。相爱容易相处难,生活需要彼此的宽容和爱,而这种人的爱早就在相遇时,于电光火石一刹那间烧尽了。”说完还解释道:“强弩之末,没有后劲儿,懂吧?”
见襄城不说话,她又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