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理你”,高世曼负气道。
“不许生气了”,沈立行柔声道。
“就生气”,你耐我何?
沈立行无奈地抱着她又坐回座位,闻着她发上传来的幽香,他用脸蹭了蹭她的额头低声道:“是我太性急,弄痛你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见好就收,高世曼“嗯”了一声。
沈立行正待再哄两句,哪知灵儿冲进来道:“小姐,昨天晚上……”进来一见高世曼趴在沈立行身上,立时噎下了后面的话愣在当场。
沈立行见灵儿如此没有规矩,沉下脸冷声道:“你平时就是这么服侍小姐的?”
灵儿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奴婢一时情急,知错了……请小姐责罚。”她们跟着高世曼久了,有时候随意的很,反正高世曼也不介意,今儿她忘了沈立行在这儿,一时忘了规矩便唐突了。
高世曼在沈立行背上悄悄的使劲儿掐了一下,沈立行身子一僵,脸色便缓了缓道:“那我先入宫去了”,说着便将高世曼放下,还瞪了她一眼。
“你别忘了跟兰妃说清楚,月事伤风期间都不能吃……”,高世曼见他拿着固元膏走出去,忍不住又提醒他。
没人回应她。
灵儿见沈立行走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高世曼笑道:“瞧你这没出息的,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怎么不见你在我面前这么老实,还不快些起来,跪着很舒服是吧?”
灵儿噘着嘴爬起来道:“小姐尽会调戏人,钱管家来了。”
“昨天晚上怎么了?”高世曼往外走。
到了花厅,钱道益正坐在那,见高世曼进来,他愁眉苦脸道:“世曼,昨夜敏之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儿。”
高世曼心道敏之不是跟着秦二在做事么,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便笑着安慰钱道益说:“钱叔,秦玉丰请敏之姐去帮忙,要过年了,应该比较忙,昨夜可能留她过夜也说不定,我派人去问问,您别着急。”
“留宿也应该派个人回来说声啊”钱道益听她这么说,倒也放了心。
“放心吧,您先回去,我打听好了便着人去通知您”,高世曼心里其实也有些打鼓。
钱道益一走,高世曼便派人去秦二处问,原来昨夜忙的太晚,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进了子时,即便是派人回来传话也徒增打扰,准备今儿一早再回府传信儿,结果又给忙忘了。高世曼派人去了,敏之才反应过来。
敏之十分歉意,打发了来人回府,将近况都告之高世曼,请她放心,原来敏之去了秦二处之后,主要是教那些掌柜的记数和记账法,年关将近,秦二全国生意上的账都要汇聚在京城,所以要抓紧时间赶紧让人学会,到时好将这记数记账法传授下去,好在他的生意上全部应用起来。
因为高世曼对秦二有过交待,要想学,先拜师,起先那些年纪大的都有些犹豫,可是又想学,再加上敏之将高世曼说的“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说来给他们听,他们便放下包袱纷纷拜敏之为师,敏之也很开明,拜师送件伴手礼即可,不用跪拜,于是将秦二在京中账房里的人全部都收了徒。
原先在账房里还算得上师父的一些老人都有些尴尬,本来那些年轻一代平时都是对他们“师傅”相称的,现下可好,一窝蜂都拜了敏之为师,这下老老少少的竟成了同门师兄弟,让这些老家伙们情何以堪啊!
高世曼得知详情,忍不住抿嘴笑了,她亲自往钱道益处对他道:“钱叔,敏之昨夜忙的太晚,所以准备今儿早上来通知您的,结果早上又忙忘记了,您别担心了,她现在收了不少徒弟,据说还收了不少拜师礼呢,将来您走在街上,说不得很多人都要对您礼让三分呢!”
钱道益听了呵呵笑道:“世曼你还真会打趣人,敏之收了不少徒弟,那你岂不是收不不少徒孙?走在大街上,岂不是比我要威风得多?”
“嘿嘿”高世曼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傻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