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来一看,既陌生又熟悉的号码,她按掉,心情乱,不想接,也不去想是谁。[.超多好看
刚才阮碧玉公然站在自己面前,眼神清澈,激得她心里发颤,她不由想起了另外一个人——纪敏儿,也是这样的,站在面前和自己分庭抗礼,她们理直气壮得,如同她陈安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闯入者。
她到底是一个闯入者啊,跌跌撞撞的突然侵入立维的生活,而两边家长们的默许,她清楚明白这是一场联姻。她有什么资本啊,她唯一的资本,就是因为她姓陈。
纪敏儿,她不是介意,那样被立维不经意地提点到,她知道他根本没往心里去,而纪敏儿最终,也成了他的过眼云眼。
可是阮碧玉就不一样了,他不曾提过她,他把她藏得很深沲。
八年啊,他们相识八年了,那是什么概念啊?
她不免吃惊,一直以为,立维不是长情的人。可是他和阮碧玉,竟有八年的时光,八年的感情。
她觉得胃部极不舒服,明明早上没吃饭,一直到现在,她也没吃一点儿东西邹。
可她就是不舒服。有股子急躁,有股子怨怒,有股子焦虑。
立维再不专情,她就不相信,他对阮碧玉能没有一点儿感觉?鬼才相信呢,越想这些,胃里好象渐渐蚀出了一个洞,令她难受无比。
可她又明白,她没法去追究。八年前,她干嘛呢?她正和乔羽处于热恋之中,所以立维找哪个女人谈情说爱,找谁花前月下,即便是天天招蜂引蝶、寻花问柳,都不关她的事儿。
然而现在,他们是未婚的夫妻,她已经全身心的准备好接纳他了,可他呢,就在刚刚,还背着她跟他的女人私下见面,甚至还协助他的女人拍电影,他把她这个未婚妻,置于何地了?
难怪他那么忙,能不忙吗?他到底,还有多少个女人等着他献“爱心”?
陈安走得又快又急,心里嘬起了火,严重的心里不平衡让她又恼又恨。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倒霉?
为什么,总是在她渐渐好过的时候,迎头挨上一棒?
薄薄的握在手掌中,硌着掌心,是他给予的;她的头顶,罩着他的姓氏;就连她的身子,也已经是他的了——她突然好后悔,就这么匆匆的,把自己交出去。
完全不对等啊……好在,她还有一颗心,总归是属于自己的吧。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手机又响了。她接起来。
“安安,我是张叔叔。”
陈安愣了愣,怎么又是张叔叔,陈德明的秘书,每次接到他的电话,都令她开心不起来,同时,陈部长那张冷漠严厉的脸,也跟着在眼前晃荡。
她的心又提起来,仿佛作下病了似了,声音不觉有几分冷意:“你好,张叔叔。”
张秘书似乎有些急切:“安安,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来趟医院?”
陈安觉得身上的汗毛孔立即张开了,脑子里有了不好的联想。可她还是冷静地问:“谁病了?”
张秘书叹了口气:“然然发烧了,两天了,直到现在还没退。”
陈安眼神一耸,知道就是她!他们为什么,总这么无聊,总是不肯放过她?!
“她发烧找医生!”她说的干脆。
张秘书怔了怔,半晌才说:“安安,她是你妹妹。”
“那又怎样?”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她整个人仿佛一下浸入冰水里,又冷又硬。她当然知道了,那是她妹妹,但也仅是生理学上的妹妹而矣。她病了,又怎样?关她什么事。
“然然,她是因为大前天晚上,去找你,等了好久,被风吹着了,所以才感冒发烧的。”
“她去找我,所以要我负责?我请她去了吗?”
“安安!”
“谁允许她去了?她也好意思去?没有道理!我巴不得,一辈子不见她才好。”陈安说得咬牙切齿,浑身都冷透了,也不管对方是谁。这毕竟不是陈部长。
张秘书顿了顿,安安的心情,他完全能够理解,他跟在部长身边多年,部长的家事,他还是了解的。
他声音干涩:“安安呀,先把别的搁一搁,情绪放一放,好吗?然然这个身体,禁不得任何风浪了,一点儿小病小灾就能要了命,尤其这高烧,两天都不退……”
陈安直直地站在街边,瞪着眼睛,红红的脸,一点就燃了似的,过路人惊奇地看她一眼,赶紧溜走了。
“张叔叔,我想问问您,您让我去医院,我去了究竟能做什么?”她能做什么?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除了……
张秘书拭了一下鼻尖的汗,别说陈部长怵这个女儿,就是他,也开始怵这个孩子了,这个让人心疼又可怜的孩子。可是面对安安尖锐的提问,他更知道,以他的身份,有些话,他不能提,也根本提不得。
“来医院陪一陪然然,安慰安慰她,权当发一下善心了,好吗?”
陈安呵呵笑了两声,语气却冷透了:“我以为,她不稀罕,她稀罕的,不是我的善心。”
张秘书的额头刷地一下子,也冒了汗,这个孩子呀,总能一下抓住那个爆点,让人胆寒……他竟一时语塞。
陈安却问:“您让我去医院,这是您的意思,还是陈部长的意思?”
张秘书急忙道:“完全是我个人的意思,你的父亲……安安,实话跟你说吧,叔叔之所以这么着急让你来,是因为就在刚刚,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医生解释说,由于高烧吞噬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