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内室之后,扶桑还是有些不能理解,好好地师父怎么帮着玉娇娘说话了?扶桑不能理解之后,便是觉得顾桦承一定有什么事情是瞒着自己的,不然为什么先前还是一副恨不得把玉娇娘拆穿入肚的模样,如今看起来却已经缓和了许多了呢?而且,顾桦承嘴角的那抹淡淡的笑意又是几个意思呢?
扶桑皱眉,站在顾桦承身边只是打量着两个人的神情,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倒是玉娇娘,冲着扶桑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几年不见扶桑倒是长大了不少。”
扶桑想也没想地回了一句:“我长没长大用得着你来评价吗?”
“扶桑!”顾桦承皱眉瞪了扶桑一眼。
扶桑十分受伤的且不能理解的看了顾桦承一眼,却见顾桦承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茶?
虽然不喜欢玉娇娘,可是扶桑也承认,玉娇娘算得上是大越最厉害的酿酒师了,两大酿酒师相对,喝的居然不是酒而是茶?扶桑觉得自己有些不能理解,看了一眼玉娇娘,却见玉娇娘只是一派悠闲的模样。扶桑想开口,却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开口的必要了。
自从扶桑进门之后,玉娇娘和顾桦承似乎并没有在继续说什么,只是各自喝着自己眼前的茶。
扶桑便有些沉不住气了:“师父,咱们不走吗?”
“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何必着急呢?”回答扶桑的是玉娇娘。
扶桑忍不住又吼了一句:“关你什么事儿!”
“扶桑,你今日这是怎么了?”顾桦承皱眉,问了扶桑一句。
扶桑愣了一下,才回头道:“师父。是今日你怎么了吧?今儿从辰王爷那儿出来这天就不好,你不知道师妹一直在找我们。若不是我看到师妹了,还不晓得师妹还要在大雨里寻多久,可是师父你怎么……怎么……”怎么来找玉娇娘了呢?还不是来找玉娇娘理论的,扶桑着实是想不明白。
顾桦承淡淡的瞥了扶桑一眼,动了动嘴唇。
扶桑张了张嘴,被顾桦承踹了一脚。又立马将嘴巴比了起来。
方才,顾桦承似乎是说把心放回肚子里?什么意思啊这人!
“师兄,先前师妹说的师兄考虑的如何?”扶桑还在琢磨的时候,玉娇娘又开了口,不过这一次不是同自己说的了,而是同顾桦承。
扶桑忍不住看了顾桦承一眼,什么东西啊,就让顾桦承考虑?还能让顾桦承压下了想弄死她的冲动,扶桑觉得自己很好奇。
可顾桦承似乎并不急着解答扶桑心里的疑问似的。悠悠然地喝着茶,笑道:“你这儿的茶倒是别有一番滋味,莫不是用的初冬梅雪?”
“师兄果真是好舌头,什么都瞒不过师兄呢。”玉娇娘打起帕子掩着嘴唇笑的有几分小女儿姿态。
若是九娘在这儿,只怕又要指着玉娇娘同扶桑咬舌头:“那么大年纪的女人来还装嫩,也不照照镜子自己脸上爬满了多少岁月的痕迹了。”扶桑这么想着。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玉娇娘看了扶桑一眼,满脸的疑惑。
看着玉娇娘那副模样,扶桑笑的更加开怀了一些。
顾桦承抬头。皱眉:“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扶桑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地垂手站在顾桦承的身边。
“果真没想到什么吗?”顾桦承却并不放过扶桑。
扶桑皱了皱眉,妥协:“只是方才试想了一下若是师妹在这儿会是什么情况,所以忍不住笑了。”
“哦?我倒是不知道若是你师妹在这儿会如何呢。”顾桦承笑了笑。
“……”呃,这意思是,让自己把自己刚才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说出来吗?真的不用担心玉娇娘会很没有面子吗?
扶桑看了玉娇娘一眼,刚要开口,顾桦承便又皱了皱眉:“为师问你话,你看玉娇娘做什么?”
玉娇娘不可置信地看了顾桦承一眼,说了这么多。顾桦承还是喊自己玉娇娘吗?难道喊一声师妹就这么难吗?
玉娇娘皱眉,看着顾桦承死死地咬住嘴唇,突然又笑了开来。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顾桦承身边,笑问:“师兄,这么多年了,你就看不腻吗?”
“什么意思?”顾桦承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师兄,当年师父带咱们游历大越山河,师兄是为了什么才跟师妹生分了的?”玉娇娘依旧笑着,眼底里却有了几分决绝的意味。
顾桦承脸色微变,冷笑一声:“看了过了这么多年,师妹还是一点也不长记性呢。”
师妹?!玉娇娘手一颤,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如今,果真是被逼急了吗?看着顾桦承的那张脸,玉娇娘心里一阵酸楚,这些年,这么多年,不管自己怎么努力,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自己吧。为了能够让顾桦承多看自己一眼,她不惜将这酒不醉人人自醉开在酒香的对面,可顾桦承却从未走过酒香的正门。为了让顾桦承多看自己一眼,她不惜撕破脸皮和顾桦承去争每年为宫中进贡佳酿的机会。为了让顾桦承多看自己一眼,她甚至将当年师父的那句玩笑话,一次次的搬出来压在顾桦承的身上。
可是,她做的这一切,却将顾桦承推得离自己越来越远。没了那个女人,却又冒出来一个九娘。
当年还真是小看了那个小姑娘,以为果真是顾桦承发善心,捡回来的一个苦命的孩子。知道今日,九娘眉目长开,她才觉得熟悉。并且开始怀疑起来,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