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九娘尴尬地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身子碰上案台,只听到哗啦一声,桌子上的东西歪了一歪。九娘的身子便被顾桦承紧紧握住,锁在自己的怀里。九娘愣了一下,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唤了一声,“师父?”
“唰——”
原本聚在对面的人群瞬间全部聚集到九娘和顾桦承身边,对着两个人指指点点。
扶桑皱眉,刚要喝几句,突然之间瞄到了对面的场景。孟有才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被玉娇娘苏荷和结绿围在中间,脸上有些异样的红晕。端着盘子的孟春桃眼中含着几丝恨意,死死地盯着顾桦承这边。
扶桑到嘴边的那句呵斥,硬生生地变成了:“各位既然过来了,不如饮杯酒再走啊?”
姜女一愣,看了扶桑一眼,旋即也反应了过来,端着杯盏送到了人们的手里。
这个时候,大多没有几个人会拒绝送到手上的酒。那些人喝完之后,便会将手里的一枚竹子制成的印有辰王府印记的记牍扔到一旁的盘子里。这个活,在顾桦承这边就比较简单了,不像是玉娇娘那边正巧在顾桦承和九娘的身边,那些人便直接扔到了两人面前。
噼里啪啦一阵响,终于唤回了九娘的思绪。
九娘看着面前离自己很近的那张脸,微微愣了一会儿,才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猛地低下头去。这一头不要紧,却正好碰到了顾桦承的下巴。顾桦承吃痛,忍不住送了环着九娘的手。九娘也有些慌张地又抬起头来,顾桦承条件反射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师父,你不要紧吧?”九娘讪讪地笑着,抬手帮着顾桦承揉了揉下巴。
顾桦承笑眯眯地看着九娘,握住九娘的手就往自己嘴边送。轻轻地吻了一下九娘的手,顾桦承笑道:“你若是能每天早上醒来都碰疼我,我倒是也很享受呢。”
这一句话不要紧,引得围观人群一片哗然。
顾桦承这句话里的意思实在是暧昧了一些,很多人都在探讨着顾桦承的这句话是不是说的九娘和他已经跨越了那一条线。要知道,女子不贞,可是重罪。
扶桑皱眉,看着吵吵嚷嚷地人群,戏谑了一句:“师父想着师妹早早起来去念书打瞌睡的时候撞到师父,可是师父也不想想,像师妹这么懒得,只怕起来只能上晚课了。”
顾桦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之前说的话着实有一些混账。登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黑着一张脸,无意识地将目光落到了对面。
对面,结绿一身黑衣冷冷地和顾桦承对视。
顾桦承皱了皱眉,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回头来低头给九娘整了整被自己揉坏了的发型,却猛然发现自家摊位面前的这些人突然都疯了似的往对面赶。
再抬头看一眼,顾桦承冷冷地勾起唇角,这种事,她们倒是真的敢做。
吸引男人最直接的办法不过就是女人,漂亮的女人。
酒客中自然是男人最多,而玉娇娘手里有的便是女徒弟。长得国色天姿的女徒弟,结绿。
为了将这些被顾桦承和九娘的八卦吸引过来的男人,结绿竟然不惜做出勾栏之态。一身黑色外袍,被结绿亲手拉住腰带解开,黑色外袍应声落地,露出的是她洁白的中衣。
这不是他所认识的结绿会做出来的事情,顾桦承皱了皱眉头,伸手握住九娘的手。
九娘不解,看了顾桦承一眼,又看了对面的结绿一眼,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难不成结绿是为了气师父?”
一句话,令顾桦承心中猛然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