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结绿低声喊了一声。“比这样了,没由来的轻贱了自己。”
玉娇娘猛地一愣,转头看着结绿,过了好一会儿,才好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了似的,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冲着结绿点了点头:“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结绿哽咽:“嗯,回来了。”
苏荷看着玉娇娘和结绿之间的动作,心里微微反酸,冲着顾桦承行了一礼:“多谢顾师伯了,也多谢……”
九娘摆手止住苏荷:“说起来我还是要唤你一声师姐的,你同我行礼,岂不是折杀我了。”
苏荷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了玉娇娘身边:“师父,咱们先回去吧。”
玉娇娘看着顾桦承似乎还有些不甘心似的,却还是点了点头,被苏荷扶着回去。结绿跟在两人身后,走了几步,却又突然回过头来看着顾桦承笑了笑:“我从来都不后悔。”
九娘戳了戳顾桦承,眯着眼睛问:“这什么意思啊?”
“大约是觉得为师丰神俊逸,纵然不曾得到过我的心,能够喜欢过我,也是极好的。”顾桦承冲着九娘笑了笑,说不出的贱。
九娘撇嘴:“没有得到过你的心,说的好像得到过你的身似的啊?”
顾桦承脸色一变,举起双手向九娘表示自己的贞洁还在:“误会啊娘子,我不过是随口一说。”
刚走到他们身边的扶桑等人,听到顾桦承如此丧权辱国的一句娘子,都顿了顿,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师父。
而九娘也红着脸啐了顾桦承一口:“竟做这些没正经的。”
扶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站在顾桦承身边问:“师父,辰王爷那边怎么说?”
“辰王爷?你真的是去找辰王爷了啊?”九娘脱口而出。
顾桦承似笑非笑地看着九娘,哼了一声:“原来你方才也是试探我?”
“没有啊。”九娘睁大了眼睛说瞎话,“我就是这么一说,我这么聪明,时间上你们也对不起来啊。”
“师妹你不必这么解释啊。”扶桑觉得有些头疼,九娘这么说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再看一眼顾桦承的神色,扶桑叹了口气,今儿这事儿也是没办法在说下去了,只怕顾桦承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教育九娘。自己还是先退避三舍的好。
孟有才看着顾桦承拽着九娘头也不回地进了酒香的院子,心里头有些担心,转头看着姜女却见姜女笑的有几分的不怀好意。孟有才又看扶桑,扶桑似乎有些怅然若失。孟有才默默地低下头去,问道:“二姐会不会有事儿啊?”
“应当不会吧,师父总不能这个时候就把师姐生吞活剥了,师兄你说是吧?”姜女嘿嘿一笑,等了半天却没等到扶桑的回答,忍不住伸手戳了扶桑一下。
扶桑这才回神呐呐地点了点头。
孟有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不然你还想怎么着呢?”姜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觉得现在有些空落落的无聊。
不知道什么原因,看着原本围着水泄不通的人群散去,姜女觉得有些萧索,其实从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啊,就算是当初酒香和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斗酒大会,也不过就是有酒的时候人多,酒没了人就散了。就和现在这些看热闹的是一样的,热闹没了,还围在这儿,就有些没事儿闲的了。
姜女吧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同自己说算了吧,还是趁着这几日闲着,快些将自己的那件衣裳赶出来吧。
转身走到门口,想要喊着孟有才喝扶桑进门的时候,却看到不远处一个袅袅娜娜的人影。姜女嘴角噙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来:“喂,又有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