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子说完,就对着少年一指。
白衣男子看到少年的时候,眼中立马闪过嫌恶,似乎不同意。
“他不去,我就不去。”
白衣男子的手已经,道:“姑娘,这孩子没资格进城主府。”
“资格?你也是外乡人,你怎么就有资格?”
白衣男子立马不耐了,说:“我和他不同,这孩子是琅琊镇的罪人。”
“镇子里的人自己没本事保住自己的东西,却把罪都怪到一个当时还没出生的孩子身上,现在还好意思说这种话,我要是你们城主,我就自己撞墙算了。”姒子说话略显刻薄,但仔细想想,说得又何尝不是事实,窃者罪,但若守者有能力,又怎么会被人钻了空子?
白衣男子紧皱着眉头,显然,他对姒子的话并不认同。
而且姒子,也并没有准备让他认同,她相信,这位侍子会快将会把她的话传到城主的耳朵里。
“我可以先让他跟到城主府外,但能不能进府,我要请示城主。”白衣男子退了一步,城主命令一定要不择手段将这女子请过去,既然能相安无事地请过去,那就还是不要动手得好。
白衣男子退让了,姒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点头同意,大不了,他们不同意少年进府之后,她再回来,不过是多走几步路而已。
姒子被这伙人“前呼后拥”地走到了城主府,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不过在琅琊镇人的眼里,她显然不是被“请”去城主府的,她走了一路,镇子里的人就议论了一路,都在议论她和这少年会怎么死。
到了城主府后,姒子很执着地坚持不进去,一定要城主先给她一个答案,白衣男子无奈,只好陷迅速地跑进府去禀告城主。
轻烟袅袅的房间内,一丈珠帘之后,一位青衣长衫的男子正在两手互弈,白衣男子见状根本不敢出声打扰,往日里,城主若是自己跟自己对弈,那是任何人都打扰不得的,从前就有宠夫人不懂规矩硬要在这时候来邀宠,却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自那以后,琅琊镇的人都知道,城主对弈时,切莫出声。
“人呢?没带回来?”
这次不同于往次,这位相貌英挺的城主竟然自己分了神,左手的棋子刚落下,右手的棋子也已经在棋盘上逡巡。
白衣男子将事情说了一遍,而且不出姒子所料,他十分尽责地把姒子的那番言论报给了城主,哪想城主听后不仅没生气,反而莫名其妙地笑了。
“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真是个妙人,妙人!”
城主将手中的棋子往棋盒一丢,站起身来,说:“就按她说的做吧。”
白衣男子脸上闪过惊愕,城主今天怎么了?为什么变得那么好说话?
“那我这就去带她进来。”
“等等……”城主小踱几步,笑着说,“我同你一起去。”
白衣男子惊讶得张大了嘴,但是很有眼力地什么都没问,后退了几步跟在城主后面出门。
“城主,我听说您把那个野蛮的外乡人抓起来了,一定要杀了这个外乡人,她一来就坏我们的规矩,而且还敢救我打的人,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出口恶气!”
城主刚一出院子,对面隐娘就扭着腰走了过来,一脸娇羞地偎着城主的胳膊,城主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说:“是啊,有些人就是该杀,否则会越来越无法无天。”